是哭坏了眼睛可怎么是好?”香冬刚劝了两句, 就被气急败坏的金贵人给骂了。
“滚, 都给我滚。”气急了的金贵人随手操起了炕桌上的茶杯甩了出去。
香冬被吓了一跳,连忙闪躲,但是还是被砸中了手臂, 虽然并不多疼,但是茶水却溅落了她一声, 显得很是狼狈。
香冬的脸色有些难看, 却不敢抱委屈, 抬头一看,就发现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素云,想到自己的窘境被她看到了,脸色顿时又难看了起来, 冷嘲热讽道。
“素月姐姐还真是好性啊,主儿哭成这样,姐姐也不来劝一劝, 不知道的还以为姐姐嗓子怎么了呢!”
素云只淡淡地瞥了香冬一眼, 又低下头, 语气没有丝毫的起伏:“主儿身边有香冬姑娘安抚就够了, 姐姐我笨嘴拙舌的,怕是劝不好主儿……”
“你……”香冬刚要发火, 却见金贵人都开始在屋子里砸东西了。眼看在闹下去,这动静就要传到隔壁高贵妃那里了, 香冬也顾不上素云了, 只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连忙上前劝慰。
“主儿, 息怒啊,再这么下去动静太大了,要是传到贵妃娘娘那里可怎么是好?”香冬一把抓住金贵人的手,一脸惊恐道。
“贵妃娘娘和皇后娘娘一向交好,这事要是传到皇后娘娘耳中,还以为是主儿皇后娘娘的懿旨有什么不满呢?”
香冬本意只是想让金贵人安静下来,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话触动了金贵人的哪根神经,金贵人瞬间停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恍悟的神色。
“对,是皇后,就是皇后,如果不是皇后,皇上怎么会不晋我的位份呢?一定是皇后在皇上耳边说了什么。”金贵人喃喃道,慢慢地放下了抓住玉壶春瓶的手,眼中却闪过一丝深深的恨意、如刀一般的锋芒。
香冬没看到金贵人眼中的厉芒,见她放松下来,立刻把金贵人手中的玉壶春瓶抢了下来,重新放回博古架上。
金贵人也没有丝毫的异议,只安静地坐在了榻上,淡淡地挥了挥手,神色异常地平静,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是,主儿。”香冬虽然不明白金贵人怎么突然就不闹了,但是安静下来了总归是一件好事,香冬舒了一口气,退了出去,素云也连忙跟着退了出去。
香冬没看到金贵人眼中的恨意,不代表素云没有看到。饶是素云伺候金贵人时间久了,看到她这样的眼神也忍不住心惊。
想到金贵人才皇上初登基的时候就因为自己位份,私下里就已经对皇后很是不满。现在别人都晋位了,独她还卡在贵人的位份上,怕是对皇后的怨念越发深了。
素云虽然不知道金贵人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却也知道再这样下去,金贵人保不准就干出什么大逆之事来,刚才她眼中的恨意就是最好的证明。
素云本来因为自己近来被金贵人冷落心灰意冷,现在这种情况是越发地不想留在这咸福宫了。
不过作为金贵人的曾经的大宫女,她另寻他主是不可能的了,索性她的年纪也大了,找个合适的机会出宫也不是不行……
永和宫西配殿
看着自皇后下了晋位的懿旨后就默不作声、只在书房抄经的柏常在,彩珠欲言又止,心里很是担忧她现在的这种状态。
柏常在淡淡道:“彩珠姐姐不必担心,我没怎么。此次晋位没有我我早就料到了。”
柏常在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彩珠反而越发担忧了:“主儿,您要是心里心里难受了,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禁足的关系,这一个月来柏常在的性子改了许多,不仅人沉默了不少,也不爱出门了,反而一反常态地喜欢抄起经来,倒有些像隔壁的海常在,不,现在应该说是海贵人了,让彩珠忧心不已。
柏常在放下毛笔,吹着上面未干的墨渍,淡淡道:“有什么好哭的?那一个月的禁足我都已经哭够了,也都想通了,这点小事还打击不到我。”
如果是两个多月前的自己,在知道自己没有被晋位,肯定会很不高兴,但是这两个多月的时间,足以让她看清这后宫的人情冷暖,早已认清现实了。
禁足期间被金贵人羞辱,和出来之后受到的种种刁难,让柏常在深刻地认识到,自己在皇上的眼中不过就是黄嫔的替身罢了。
可笑她还一直以为皇上是喜欢她才这般宠幸,殊不知在外人的眼中自己早已成了笑话。
但是更让她心寒地却是皇上的态度,说丢弃就丢弃,没有任何留恋,就好像之前的恩宠都是假的一般。
但就算是黄嫔,想来在皇上的心中也未必占了多大的分量,更多的不过是一种求而不得的遗憾罢了吧!要不然皇上也不会在她活着的时候就找上自己。不过黄嫔始终很清醒,她却一直在自欺欺人。
她现在还在竭力讨好皇上,不是说自己对皇上还抱有什么幻想,只是她知道,除了皇上,她在这里后宫里没有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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