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传言有许多不实之处,但这位端王的人品的确是可以信任的,她没有选错。
“姜妹妹!”
“阿姐!”
这时门外跑进来一大一小两个人,姜芜一看是好友玉娘和弟弟姜喻,整个人都松缓了下来:“你们来了。”
“你怎么样?没事吧?”看见她染血的袖子和手臂上包着的白布,玉娘还好,只是急声问道。
姜喻却是再次被吓哭:“阿姐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而已,过几日就好了。”姜芜柔声安抚了两人几句。
萧霁见她的亲友已经来了,想着自己今天也算是和她有过接触了,就没打算再往她家里去。他示意叶飞去找大夫结账,然后就说:“既然已经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你回家好好养伤,承恩公府那边,我会让他们给你一个交代。”
姜芜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只是在玉娘的搀扶下站起身,再次向他行礼道谢。
萧霁不甚在意地摆了下手,带着叶飞走了。
等他们彻底离开之后,已经从惊吓中缓过神的玉娘才用肩膀轻撞了一下姜芜,眼神暧昧地与她咬耳朵道:“这小后生长得怪俊的,来头看着也不小。他是谁啊?你们俩怎么认识的?他还说你对他有恩,嘿嘿,什么恩?什么时候的事啊?”
玉娘就是那家名为悦己阁的胭脂铺的老板娘。她今年二十八岁,是个已经丧夫的寡妇,膝下有一双儿女。姜芜与她认识多年,关系很好,闻言也没瞒她,回神后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出了萧霁的身份。
玉娘见她神色坦然,半点不觉得害羞,也没有任何心动的样子,顿觉失望和无趣。再一想萧霁的身份,她虽然有些惊诧,但也彻底丧失了追问的兴致。
“竟是位王爷,还是全京城贵女都想嫁的那位。齐大非偶,罢了罢了。”她从袖子里拿出萧霁那块青玉玉佩,嘟囔着塞进了姜芜怀里,“这是我去报官时他借我的玉佩,你回头找个机会还给他吧。原以为他能与你发展出点什么,方才才故意留了一手,没有直接还给他,谁知却是白费力气。”
姜芜没想到还有这事,闻言简直是哭笑不得:“你怎么也跟宝香一样,天天惦记着这种事啊!”
“谁让你都十八了。”旁边的姜喻还在抽抽搭搭吸鼻涕,玉娘一边动作利索地拿出帕子给他擦脸,一边风情万种地嗔了姜芜一眼,“再不上点心好好挑挑,就找不到好人家了。”
大夫给她开了点治外伤的药拿过来,姜芜接过后向他道了声谢,末了才无奈地对玉娘说:“我才十八,又不是二十八。再说只要手里有钱,即便一辈子不嫁人又如何?”
虽然时下有规定,女子二十岁还不嫁人要罚五倍人头税,但这并不会让姜芜觉得焦虑,只会让她更加想要努力赚钱。
玉娘与她相识多年,知道她的性子,见此只能摇头:“你啊,怕不是天上那小财神托生的,这脑瓜里整天就想着赚钱,真真是白长了这么标志的一张脸。”
姜芜闻言只是笑。
因为流了不少血,她脸色有些苍白,发髻衣裳也因为先前那番折腾,显得乱乱的有些狼狈。但即便这样,玉娘看她还是如出水芙蓉一般,清艳秀丽得让人挪不开眼。
她不由有些遗憾自己不是个男子,随即才问起正事:“罢了,嫁不嫁人的先放一放,先说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方才那位端王提起承恩公府,莫非今日绑架你这事儿,是承恩公府那位不着五六的世子爷干的?”
姜芜牵着弟弟跟她一起走出医馆,才低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与她说了一遍。
玉娘听得白眼一翻,没了好脸色:“就算不是他干的,也是他害的!幸好你运气碰上了那位端王,不然今日这事还不知要怎么收场。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日后你可得离他远一点,免得又摊上今日这般的祸事!”
“嗯,回家我就把这件事告诉我爹,让他减少与承恩公的往来。”从前姜芜觉得有承恩公在,贺定弘不会对自己太过分,所以并不惧他。可今日这事后,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承恩公确实与她爹真心相交,为人也不错,可贺定弘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可以在事情没发生时管束他,但如果事情已经发生——就比如今天,贺定弘要是想方设法强了她,那承恩公作为他的父亲,难道真能把他打死给她赔罪吗?
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他气得再狠也只会打儿子一顿,然后反过来说服她爹,让贺定弘对她“负责”。
所以玉娘说的对,日后她不能再掉以轻心。
毕竟就算贺定弘说的是真的,此事他事先不知情,以他的身份地位,想要毁了她和她的家人,也不过就只是一个眼神,一句话的事。
想到这,姜芜脸上笑意变淡,眼神也变得沉凝。
看来还是得想法子找个靠山,叫人不敢再轻易动她才行。
第21章
姜家离得不远,姜芜很快就到家了。
萧霁留了两个侍卫护送他们,所以一路上没再发生什么事,就是家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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