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勋压在云千仞身上,像凶猛恶兽压着猎物,他双眸血红,因‘饥饿’几乎丧失理智,伸手猛地扯断云千仞的皮带。
金勋感觉自己的情绪混乱纷杂,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动,衝动在他身体叫嚣着喧闹着,无法克制无法压抑,他正遵循着最低劣的本能,去做一件他也知道是大错特错的事。
昏暗楼梯的灯忽明忽暗,沉默地审视着这场暴行。
凭空冒出的哨兵
就在金勋准备扒下云千仞的军装时,一个声音传进他的脑海。
“喂。”
短短的单音节,没有多少情绪起伏,竟像一声悠长震耳的警钟,将金勋身体里所有的衝动顷刻镇住。
金勋猛地抬头,循声望去。
一人正站在楼梯的上一层。
他没有穿能区分出是向导还是哨兵的军装,而是穿着塔里几乎见不到的黑色休闲连帽衫,他双手插兜,戴着帽子和口罩,半张脸陷在阴影中,让人看不清他的五官。
冷静下来的金勋登时出了一身冷汗。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等等,这人是谁?为什么一个‘喂’字就让自己完全冷静下来了。
下一秒,云千仞一拳狠狠挥金勋脸上,将金勋的头打偏,并挣脱了金勋的束缚。
云千仞喉咙疼得说不出话,他猛地咳嗽,重重喘息数声,咽下嘴里的血气,怒视着金勋并举起手里的通讯器,通讯器上显示着紧急呼叫的界面。
金勋也是怕事闹大的,暴行被人发现了哪里还敢再纠缠,急匆匆站起身,慌不择路地离开。
当施暴者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外,方才还眸光冰冷无畏的云千仞登时泄了劲,他因后怕浑身被冷汗浸透,四肢无力,连站都站不起来。
安静的楼道里,急促沉重的呼吸声和轻快的脚步声清晰可闻。
呼吸声是从云千仞喉咙里传出的。
那脚步声呢?
云千仞抬头看去,见刚刚站在楼梯上的人正快步往楼下走。
他的打扮实在奇怪,云千仞虽还没从恐慌中缓过神来,却仍不由地心想:他是谁?是向导吗?还是哨兵?
但无论如何,这个人救了自己。
那人经过坐在地上的云千仞,没有给云千仞眼神,脚步也没有停顿,他大步地绕过云千仞,匆匆往楼下走去。
云千仞目光追随着他,想跟他道谢:“那个,谢谢你……”
云千仞忽然一顿。
等等,这个人……
这个人是哨兵?!
对,不会错的,身为向导的他能轻而易举地辨别出哨兵、向导和普通人。
这个人一定是哨兵。
但是不可能啊,因为这三年,他为了找搭檔,已经将塔里每一位哨兵的信息资料都记了下来。
可这个人,云千仞并不认识。
云千仞一晃神的功夫,那人的身影已消失在楼道下层的黑暗中,仿佛遁入土地,无迹可寻。
卑微如尘的希望
云千仞回到向导宿舍后,立刻整理相关证据,将刚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汇报给了塔的上层管理者。
上层反应很快,第二天早上带走金勋哨兵进行调查。
这件事并没有闹大,仅有几人知道,一是上层管理者觉得影响不好,二是云千仞自己也不想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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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云千仞被管理新入伍的哨兵的军士长请进了洽谈会议室。
赵军士长请云千仞在座椅上坐下,告知他这件事的处理结果。
“金勋哨兵将被关禁闭七天以及扣罚三个月的薪资,这三个月的薪资将会打到你的帐户,作为此事的赔偿。”
“七天?”云千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是关七天禁闭?”
赵军士长:“毕竟此事是未遂。”
云千仞:“长官,如果当时不是有人恰好路过,那名哨兵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我。”
赵军士长:“这位哨兵刚觉醒,是会出现难以自控的情况,之后我们会时刻关注这位哨兵一举一动,避免类似的事再次发现。”
云千仞:“可是我记得塔里明明有规定,袭击向导的哨兵,受到的处罚应当是……”
“云千仞向导。”赵军士长突然沉声打断云千仞的话,“请起立。”
云千仞顿了顿,站起身敬礼:“是,长官您说。”
赵军士长双手背在身后,语气藏着不耐烦:“对于你的遭遇,我深感同情,但如今前线随时会打仗,我们不能失去任何一位会对战事有贡献的哨兵,金勋哨兵有成为a级哨兵的能力,他的处罚是由上层管理者共同决定的,希望你能放下个人仇怨,站在大局的角度,去理解这个决定。”
云千仞缓缓垂眸,声音平静:“……我明白了。”
赵军士长瞥了云千仞一眼,身为管理新兵的军士长,他因为这事受牵连遭到了警告处分,此刻心情并不太愉悦:“行了,如果没有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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