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夜深危险,两人没在木屋徘徊太久,早早踏上了回家的路。
陆洺依旧在前面带路,砍去沿途可能会伤人的植物。
云千仞正专心看着脚下,以免被石坑或者隆起的树根绊倒,突然听见陆洺:“我有些理解她了。”
云千仞抬起头来,看向陆洺的背影:“什么?谁?”
陆洺没有回头,继续说:“我的妈妈,我之前说,我绝对不会喜欢上别人,但这种事,好像不是想不去喜欢就能控制得住的。”
云千仞不知陆洺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内心有些慌乱,他佯装随意闲谈:“是啊,九域的古籍上有句话,叫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说的就是这样的心境吧。”
陆洺沉默片刻,突然问:“哥,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云千仞心臟猛地一跳,顷刻加速不少,他害怕陆洺察觉到了自己不耻的感情,更害怕自己越界的感情会让两人心生间隙。
他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没有啊。”
陆洺又问:“那以前呢?有遇见过喜欢的人吗?”
“没有。”云千仞回答,这倒是实话。
陆洺哦了一声。
云千仞感觉自己的心臟因紧张都快蹦出胸膛了,他试探着问:“阿洺,怎么突然这么问?”
“没什么。”陆洺回答,“就随便问问。”
两人进行这段话的时候,陆洺全程背对着云千仞,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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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比来时的路顺畅不少,傍晚日落黄昏时,两人回到了城镇中。
因为中午吃了云妈精心准备的干粮,两人并不算饿,就不急着回家,而是先去了一趟集市——云千仞想着给家人买些东西。
战争平息了二十六年,轻工业逐渐发展,衣帽服饰的款式变得丰富不少。
云千仞在集市小摊上看中一件浅白绣花的毛衣,正拿起来想细瞧做工,突然发现对面马路上有一名样貌十分眼熟的人。
云千仞眸光错愕,放下手里的毛衣,就快步朝那人走去。
一旁的陆洺疑惑不已:“哥?”
云千仞语调极快:“阿洺,快!跟我来!”
见云千仞一副着急的模样,陆洺没多问,跟在云千仞身后。
马路对面那人手里拿着一张照片,正向路人打听着什么,突然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于是转头看去,同样露出惊讶的神情。
云千仞小跑到她面前,太过激动以至于有些语无伦次:“孟清筠前辈,您好,您救过我的性命,不知您还记得吗?”
一切都与你有关
孟清筠依旧穿着适合随时战斗的皮裤,外套遮至腹部,别在腰间武器若隐若现,她温柔地笑着,看着云千仞的眸里带着慈爱,她说:“云千仞向导,我当然记得你,身体恢復得好吗?”
“很好很好,谢谢您。”云千仞一迭声。
孟清筠注意到一道灼热的视线,她看向站在云千仞身旁的陆洺,刚想开口,又被陆洺血红的双眸吸引,不由地多看了两眼。
“这位是我的哨兵搭檔。”云千仞见孟清筠目光移向陆洺,连忙给她介绍。
“是吗?”孟清筠笑意更甚,“你找到他了吗?”
云千仞微怔,没有听懂孟清筠话的意思:“什么?”
孟清筠:“多年前你不惜进行骨髓移植手术也要救下的孩子,不就是他吗?”
她这么一说,云千仞和陆洺齐齐愣了愣,陆洺猛地想到什么,错愕地看向云千仞,眸光颤动。
“啊?不是的。”云千仞摆摆手,费解地问,“您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
孟清筠解释:“因为他的眼睛,我曾看过一篇医学论文,说人类在食用变异的动植物后会得严重的血液病,极少部分人在手术治疗并痊愈后,虹膜颜色会逐渐变成红色。”
“啊……”云千仞怔怔地看向陆洺的眼睛,思绪纷杂。
陆洺也在看他,眨眨眼想说什么,但碍于孟清筠还在一旁,决定等等再说。
孟清筠见云千仞没有穿军服,而是穿着普通寻常的衣服,猜测道:“云千仞向导,你是在休假吗?你是在这座城镇长大的吗?”
“是的。”云千仞应得极快,乖巧点点头。
孟清筠眼里有了欣喜:“我想问你一件事。”
云千仞:“什么事?您请说。”
孟清筠将手里的照片递给云千仞,云千仞小心接过那张老旧泛黄的照片,低头看去,见照片上是一块碧绿玉佩,玉佩被雕成龙凤呈祥的图案,龙凤中间有一个精致的火纹太阳,太阳似乎可以从玉佩中取下,独自成为另一块玉佩装饰。
孟清筠指了指中间的火纹太阳:“你有见过这个吗?”
云千仞仔细思索,在记忆力努力挖掘,但的确没有什么印象,隻得摇摇头。
孟清筠敛眸,云千仞的回答在她的意料中,她已经听过无数次没有和不知道的答案,但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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