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虽然被刺激得不轻,但路还是要赶的,只是可能因为他放火烧山这件事情造孽实在太大,他的幸运值直接被扣到了底,好死不死,马上就要到那羚风城的时候,这支多灾多难的队伍居然又遇上了过来旁边村庄打秋风的蛮鞑骑兵。
小几百还带着伤惊魂未定粮食也不够的小兵加上一群没有武器的民夫 vs 几百彪悍可怕的马上战斗民族。
什麽也别说了。
一封送去边关索要赎金的书信上真是字字泣血,句句带泪,到最後被杀得只剩几个人,侥幸活下来还被栓羊圈的运粮官要不是想着自己得活着把这事情说清楚,真是恨不得直接一头撞死在墙上。
得知先头部队竟然被全部围剿,也曾前来报信的人口中打探出了二皇子的所作所为,许多人暗地里都已经对这二皇子失望透顶。
李芝瑶知道,时机到了。
等到外面都流传起了这个消息,她才去求见女王,两人摒退下人秉烛夜谈了一晚上,谈了什麽却没人知道,只知道第二天长公主便带着一小队人马出了公主府往城外去了。
接下来的时间,除了重新开始筹措军粮征招民夫,朝中众人也为了这个事情吵翻了天。
每天上朝都能听到各种或洗白或插刀的言论,不知道为何 ,衍帝却一直没开口。
也不知道是母子同心还是被那群山匪骂得太厉害,最近一降温,她的精神也跟着肉眼可见的委顿了下去,一阵冷风吹来,她举手捂住口鼻咳嗽了两声,内侍立刻上前给她披上大氅。
“陛下,前几天那边有人递来消息,说是想要二皇子完璧归赵,需得送公主去和亲,您看这”
场中顿时一片寂静,之前也有人提出和亲的言论,只是那时被呛得特别惨,但此刻的时机实在微妙,大部分前朝臣子认同的皇位继承人二皇子落到了敌人手中,如果想要迎回二皇子,那就要送出一位公主。
说话的人自然是二皇子那一挂的,此时说出来也并没有安好心,他反正一把老骨头也到了该退休的年纪,作为一个劳苦功高的老臣,女皇也不可能因为这句话而砍了他全家,若是此时站队得当,还能为後代造就福音。
纵使二皇子不着调,他也已经没了别的退路,过去的数年,二皇子正是由他教导长大,若是现在想投到长公主那边,不说他被女人继续压在头上心里过瘾不过瘾,就说长公主那边也不可能信任自己,对自己的後辈委以重任。
此时说後悔没有把二皇子教得更聪明一些也晚了,作为一个掌控欲极强的人,他其实并没有那麽想要一个聪明的君王,二皇子的愚钝正是他一直想要的,只是此时,就看他能不能以这份愚钝换来一线生机了。
周围有熟悉他的人暗自揣测,此举到底是想把小公主推出去,还是把皇子的唯一竞争人
“正如女王之前所说,小公主年岁尚幼,若是就这样送到苦寒之地,恐有不妥,但长公主天资聪颖,若是能夺得蛮鞑王宠爱,也未必不能掌控後宫,教化异族。”
就像您一样。
一边有同僚帮着敲边鼓,倒是也让不少人露出了赞同之色。
为首说话的老臣垂下眼帘,看似恭敬,埋藏在阴影下的眼神却晦暗无比,不管其他人再怎麽称颂女皇治世英明,创一方盛世,他始终是不屑一顾的。
不过就是一个靠着先皇荣宠登上王位的武将之女,不过就是一个靠着长孙家站稳脚跟的傀儡皇帝,那些政策,那些奏折,恐怕多半都是出於长孙将军的手中吧。
夺得王位所需要经历的那些磨难,那些手段,却完全被他下意识忽略了。
在他看来,女人的天地,不就应该在後院之中吗?争强好胜,处处压着自己的亲兄弟又怎样,到头来也不过是一个被人揉搓的物件。
但是面上他依旧一派大义凛然,“恕微臣失礼,知吾皇疼惜公主,也知此行不易,但为了天下百姓,为我大衍边疆安定,也当让公主担负起她所应当有的责任来了。”
说的好像卖掉一个别人家的女儿就能创造一片盛世一样。
“责任?”衍帝终於开口,声音清冷,手无意识地拧紧了扳指,不到片刻又松开,“爱卿可知前朝那些和亲公主的下落。”
老臣没有直接回答,依旧恭敬的弯腰行礼,只道,“若知自己可为边疆安宁而嫁,想必长公主殿下也会理解陛下的苦心的。”
真是好一招釜底抽薪,用冠冕堂皇的高帽子将人死死拴住,还提前掐死了反驳的声音。
衍帝气极反笑,一边的长孙易清也皱着眉思索该继续说什麽,有心站队长公主的大臣们纷纷以不善的目光看向场中那个倚老卖老的家夥。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人正是奉行了这样的原则,睁眼说瞎话说的那麽好听,你怎麽不把你自己的女儿送去。
长孙易清往场中一站,拱手正要说话,却见女王脸上的讽笑突然消失,直起身看向了门口。
“嚓,嚓,”什麽东西拖动地板的摩擦声响起。
场中不少人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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