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似乎是渴了,下意识轻轻咳嗽了一声, 身边的年轻人担心地看着他, “您还好吗?”
老神甫没有答话, 那位年轻神甫却十分积极的将手伸出了栏杆外, 冲着牢房外的牢头招手。
“劳烦请给我们一些水。”
牢头不耐烦地哼了一声, 随手从旁边的水桶里舀了一勺水, 走到他们的牢门前,里头的神父非常识趣,拿出碗凑到了栏杆边, 让他能伸勺子把那有些浑浊的水倒进碗里。
“多谢。”他双手捧碗接完了牢头带过来的水, 礼貌地冲他弯了弯腰,便回去将水递给了刚刚咳嗽的那位同僚,那老神甫摇头,示意自己不需要,却挡不住年轻人的关心,还是端起碗喝了一口。
牢头掀起眼皮看了他们几眼,摸了摸腰上的钥匙,突然就打开门走了进去。
这间牢房跟其他的牢房中间有着隔离墙,所以当他走进去的时候,旁边牢房的人并不能看到里面发生了什麽,只能看到劳头给他们倒水,倒到一半人却不见了。
不过也没什麽人关注这里。
然而过了没多久,却见那边突然一阵白光大作。
醒着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扑到栏杆上往外看。
“果然是陷阱吗?咳咳。”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从地面方向响起,他咳嗽了几声,声音却戛然而止,伴随着锁链的叮当,有人体落地的声音传来。
早已在牢房下方密室等候的骑士将牢笼围得水泄不通,原本安静祷告的神甫站起来与他们走到了一起,只留下墙角那位老神甫被孤零零地遗落在原地,依旧跪着闭眼祷告。
假牢头被制住压在地上,被踢伤了胸口十分不舒服的咳嗽了两声,“教廷现在做事越来越离谱了,躲在地下室?你们不闷吗?尿急怎麽办?瞧瞧,你们这群人,身上的馊味都快熏坏我的鼻子了。”
“异教徒,受死吧!”被戳到了伤心事,一个年轻气盛的骑士抽剑就上前想要将这个嘴欠男人的头颅砍下,却被一边年长的骑士拦住。
“别冲动,留着他还有用。”
那年轻的骑士呐呐地退到一边,用眼神狠狠的盯着地上不停咳嗽的假牢头。
骑士长是一位面容冷峻的短发男人,不近人情的灰蓝色双眼硬生生将他原本俊美的五官弄得生人勿近,他转过头看向一直微微笑着的年轻神甫:“诺力阁下,我先带着犯人去审问,您是跟着我们一起走,还是”
“神与您同在,感谢您的出手,”那被叫做诺力的神甫温和一笑,“劳烦诸位骑士大人了,要不然其他人先回去休息,我同你一起去见审判长可好?正好有一些问题我也想知道。”
两人说着,一边就已经有骑士将铁制的锁扣到了那个假牢头的脖子上,把他当成畜生一样往外拖着走,那假牢头本来不愿意动,却被一边的骑士踹了两脚,这两脚过後,他立刻变得老实了。
牢笼里面待着的几人走到门边,领头人转头对着里面跪坐着的老年神甫说道,“罪人罗宾,你先在这好好反思一些日子,等到你哪一日想通了,将我们所需要知道的告诉我们,主神定然会原谅你此时的不智”
“砰砰砰——”
几声巨响从头顶传来,他们往天上看去,惊恐的发现牢笼上面不知何时竟然被砸开了个洞!
像是在被铁锤用力抽打,破裂的石块扑簌簌往下掉,砸得他们灰头土脸,刚刚讲话的神甫话说到一半就被灰呛住了,呸呸地往外吐着灰。
在场的骑士们上前一步,牢牢护在了诸位柔弱的神甫身前,警惕地看向那破了个洞的位置。
震荡停止,最後众人意料的,被硬生生锤开的洞口里竟然跳下来一个年轻女人,她看了眼门口的众人,又看了一眼角落里面闭眼祷告的老年神甫,“原来还真是陷阱啊。”
听到这个声音,那老神甫终於睁开了眼睛。
诺力神甫脸色一变,“罗宾,你果然是女巫的同夥!”
骑士长上前一步挡在他的身前,抽出腰中的长剑,“拿下她!别给她使用巫术的机会!”
骑士们纷纷应诺,拔剑攻了上去,来人手往腰间一抹,竟然也抽出一把样式奇特的长剑迎向了骑士!
银光飞舞,金属碰撞的可怕声响让在场所有人的耳膜生疼,杀机凛冽,伴随着无机质的冰冷金属在夜晚绽开。
剑身摩擦带出的火花须臾之间熄灭,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中的武器已经落了一地,原本用剑的那只手已然麻痹无法动弹。
“你,狡诈!”
来人那样式奇特的长剑架在了骑士长的脖子上,她表情无辜地用刀尖挑起他的下巴,认真打量了一下对方那不甘心的表情,十分困惑:“你们很奇怪耶,我什麽时候说过我是法系的了?”
被人用剑抵住脖子的骑士长脸色更加冰寒,怎麽都没想到他这自豪了许多年的剑技竟然这麽简单就被一个柔弱的女巫打败了。
被人几招就打掉了手中的武器这种事,大约会成为他骑士生涯中永远难以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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