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老师说过,父母会“爱”他们,他们其实不太理解爱到底该是怎么样的,但或许,现在这个手掌传递过来的温度,就是爱。
男人没说话,而是把男孩抱在了怀里,浓烈的睡意也在此时涌了上来,男孩在“父亲”的怀里,睡了过去。
在男孩身上发生的事情,也陆续发生在奥尔能在这座城市找到的每一个孩子身上(这座城市的九成是真正的废墟,只有一小块生活着铁皮活死人)。
接着,育幼院在一夜之间,也被搬空了。
红龙:“我还以为你会把集中营全都搬空了。”
“我安顿不了成年人。
虽然……普士顿的平民对这个国家应该是没多少忠诚之心了。可他们毕竟说着和诺顿人不同的语言,在非自愿移民的情况下,我单方面为他们好把人挪走,很难说他们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更何况,诺顿已经和普士顿宣战,把他们挪走,诺顿自己的民众也会有不同的想法。
假如只是杀了特权阶级,把他们都留在原地……奥尔真不认为他们能够好好地管理自己,这些人死光的速度绝对比保持现状还快。
所以,孩子能救,成年人只能看他们自己的运气了。联军打过来的时候,他们是否还活着。”
孩子们到达索德曼的时候,还处于昏睡状态。三岁以下,孤儿院可以快速接纳,语言不通也没关系,这年纪的娃一般还处于懵懂状态,词汇量也不丰富,很容易养过来。
四岁及以上的,也只是召集照顾他们的,会诺顿语的工作人员费了些时间——不过普士顿的孩子们毕竟情况特殊,被召集的都是血族与狼人。至于这些孩子一觉醒来会不会认为自己被抛弃,从而产生戒备心,这也不需要担心。因为他们本身就不知道正常的家庭生活该是怎么样的,奥尔怀疑,孤儿院的生活很可能反而更能让他们放松。
为防万一,奥尔守在了孤儿院,直到孩子们陆续醒来。面对崭新的环境,这些孩子果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情绪波动,当工作人员端来了熏肉三明治和热牛奶,狼吞虎咽的他们,更是彻底放下了戒备。
最近孤儿院的孩子们已经越来越少了,这些被奥尔带来的异国孤儿,很讽刺地补足了空缺。
“我走了。”提前结束了普士顿之行,奥尔也要开始做正事了。这次他朝着与西大陆相反的方向飞去,差不多到了当年罗齐尔氏族雷亚托斯的地方,一头扎进了海里,径直朝着深海潜去。
毫无疑问,在海中的他,比在陆地上的他更强。
要变强,或许可以在海中多找找答案。
海水充满依赖地包裹了上来,随着潜水深度的加深,水压没有让他感觉到不适,反而觉得惬意与温暖……
被奥尔放进孤儿院的那些孩子,在一段时间后,逐渐了解了这里的不同,有天性胆大的孩子,开始向工作人员询问“从光中走来,带着温暖和甜香味的男性,像是神祇一样突然出现”,“把我们带来这里的那一位”。
工作人员回答:“他是你们的父亲。”
“!!!”私下里交流过的孩子们当然已经明白,对方不可能是他们这么多人的父亲,所以提问者很小心地和同伴研究了措辞,但……这个答案可真是惊喜啊。
“你们都是蒙代尔先生的孩子。”
虽然现在奥尔有了个长到诡异的名字——a4纸用正常字体写,至少得占一行半那种,但在某些人那儿,他永远是蒙代尔先生。
蒙代尔孤儿院的孩子们,永远都是蒙代尔先生的孩子。鱼尾区那条街上的居民们,也永远会在私底下暗戳戳地对着彼此笑着,也咕哝上一句“我们都是蒙代尔先生的孩子”。同样住在这地方的狼人们,在鱼尾区居民的包围下,也开始有了这样习惯。
《圣典》上说,“光明孕育了所有生灵,是全部生灵的父亲和母亲。”,可它又说“虽同为光明的孩子,但就如这世上有鹿与狼,斑鸠与雄鹰,老鼠与蛇,因此,人与人也是不同的,有生而高贵者,也有匍匐在地者。”
他们曾经就是那些匍匐在地的,如鹿,如斑鸠,如老鼠,是被光明认为该被撕扯血肉,捕猎吃掉的“孩子”。直到蒙代尔先生来了,把他们从淤泥里拉扯了起来,不止给了他们面包和牛奶,还给了他们尊严,让他们知道了,自己可以不做待宰的肉。
在奥尔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儿女成群了。
第539章
与娜塔莉约定的一个月后,圣·安德烈斯分院上空暴雨倾盆。
是的,只有分院的上空。而且“倾盆”不仅不是夸张的比喻,甚至还不足以形容雨势,整个分院更像是被直接挪移到了一个超级瀑布的下头。所有人,包括完成了觉醒仪式的狼人和血族,他们的能见度也只有三米,又因为雨水的轰鸣以及雷霆的咆哮,连听觉都受到了影响,狼人们都没办法通过吼叫来联系同族。
这里的住院楼里还有五百多真正的病人,异族的医护人员想要试着用魔法硬撑着,把病人转移出去,结果他们到了雨中,就直接被大水冲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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