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着傅晏和宋洇回了住处。
车辆平稳地驶向山路,稳稳停在郊外别墅前。
这是一栋三层的白色小洋房, 独栋, 周围没什么人家,只有一片沉溺于夜色的延绵绿林, 冻云弥漫, 覆盖层层积雪, 像是孑然独立的梦幻之都。
“先生,到了。”
司机微微偏头, 在前排提醒。
傅晏下了车。
管家先生是个年近花甲的老爷爷, 国人面孔,头发花白, 着一袭体面的灰色中山装站在门口, 脊背挺直,手里捏着金色怀表, 不看表时, 手抵在胸前。
瞧着慈祥而温文。
见到了傅晏,他的脸上皱纹堆叠,自然地露出一个儒雅的笑容,贴心询问:“先生用过餐了吗?”
管家姓李,傅晏称呼他为李叔。
“还没。”
男人身高腿长,立在车旁微微偏头, 神色在微弱车灯的照射下晦暗不清。
掀开眼皮, 瞧着矜雅冷淡, 一副居高疏冷的模样。
他指了后座吩咐, “李叔,帮把东西拿进去,备一下晚饭,然后再热一杯牛奶。”
“好的,先生。”
那头的谈话未听,宋洇突然瞧见傅晏站在她的那侧车门。
神色未变。
意思却很明白,又要扶她。
宋洇提裙边的手一抖,没动。
她在下车时很是小心,发现鞋跟断了之后上下阶梯很不安全,方才下飞机的升级梯时就是一桩差点酿成灾祸的例子。
虽然面上不显,但要不是扶着扶手,她肯定摔到地上了。
也不知道那时跟在她身后的傅晏看出来了几分。
但现在看来,应该是全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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