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这样骂,如何?”
石妖眯眼,半晌道:“什么意思?”没听懂。
玄霄走过来,“就是让你几个字几个字的骂,不要成串的骂。”
啊,原来如此,她清清嗓子,就要开骂,赫连筝赶忙捂住她的嘴,“你心里记着就行,暂且不试了。”
之后几天,石妖慢慢开始说些长句子,偶尔蹦出几句脏,赫连筝及时纠正,情况好了许多,说话不再磕磕绊绊。
有时候说得比较混乱,一会儿几个字几个字,一会儿又吧啦吧啦老长一串,赫连筝很有耐心,一句句教。
她性子很倔,还是喜欢按照自己理解的说,赫连筝也不强求,慢慢来嘛。
这日傍晚,途径一座小镇,听说这镇子里的泉水豆腐很出名,赫连筝降下飞舟,带她去吃。
镇子不大,紧靠着运河,码头船只来往,也还算热闹。
临着码头的长街两侧有许多小食摊子,卖糖葫芦、炒栗子,麦芽糖这样的小食,也有一些本地的特色美食。
越往东,口味越是偏咸香,镇子里的泉水豆腐是用卤肉汁浇的,肉切得碎碎铺在嫩豆腐上,再撒些香葱,能香掉人舌头。
三人坐在路边方桌,店家先给她们上了三碗,玄霄起身进店看了一眼,“把锅抬出来吧。”
店家“啊”了声,玄霄直接掏钱买了两锅,“都端出来,肉有多少放多少。”
还没到午饭的点,店里客人不多,店家收了银子,便依着吩咐把锅抬出去,桌子放不下,就放在地上,那石妖蹲在锅边用大勺舀着吃。
码头上扛货的大汉们都看得呆住,这这这,这是哪里的饭桶成精。
那身板就这么点,那小腰一把就能握住,两口铁锅加起来比她人都大,她的胃是无底洞么?
自打这石妖来到身边,赫连筝无形也收获了许多瞩目,她早就习惯了,安静坐在桌边等她吃完。
听说镇子里还有一只泉眼,做泉水豆腐的水便是出自那眼灵泉,赫连筝识海里存的水连日消耗不少,正好去补补,三人沿镇中青石板小路散步。
迎面走来一名醉汉,步伐颠颠倒倒,双腮坨红,赫连筝本欲拉着石妖避开,转念一想,不如借此机会测试近日教学成果,就没动。
醉汉左摇右晃,那石妖又岂是个会给人让路的,两人不偏不倚,撞个对肩。
“你眼睛,瞎啦。”石妖当即推了他一把。
醉汉被她推得往后趔趄两步,“嘿”一声,“哪来的,小贱,蹄子。”
石妖更怒,“你敢,学老娘,说话?!”
醉汉大着舌头,吐字不清,“谁他娘,学你,说话。”
石妖暴跳,“你狗日!学老子!说话!”
这醉汉可能还是个结巴,“放放放、放你你你、你爹的,狗臭屁。”
“哈?你敢嘲笑我!”她跳到路边石墩子上,学村里婆子,手指抵着下巴狠狠戳出去,“一拳,把你打飞,信不信。”
赫连筝微微睁目,怎么还带比划。这是新招式,以前没见过。
那醉汉打了个长长的酒嗝,离得近了,见石妖生得貌美,不由起了些轻慢心思,“嘿嘿”笑两声,就要伸手来摸她的脸。
赫连筝脸色立即沉下,不等石妖反抗,抬脚就把那醉汉踹进河沟里。
河水才将将没膝,醉汉挥舞着四肢扑腾,嚷嚷喊救命,岸上没人理。
赫连筝拉起石妖就走,行至无人处,她郑重交待,“你是对的,这种人是该骂,不仅要骂,还要打。今后谁若敢对你不敬,动手动脚,就狠狠揍他!”
玄霄成心捣乱:“少主,你前些日子可不是这样说的。”
赫连筝假装没听见,问她:“记住了么?”
小石头点头如捣蒜,“记住了!”
回到飞舟上,继续赶路,某日赫连筝为那石妖搓水球洗澡的时候,发现她后背被拂尘打破留下的伤,已经痊愈了,一丝疤痕都没有留下。
此前,赫连筝带她找岚溪照又诊看过几次,效果都十分微弱,离开宗门后,拢共才两只手的日子,这伤倒是愈合得快。
赫连筝猜测,也许是离东极近了。
她究竟是游记里那块消失的大石头,还是陨坑旁的小石头呢?兴许是后者,她的真身并不十分巨大。
果然如赫连筝猜想的那样,小石头最近不愿意在房间里睡觉了,更多时候她都歇在甲板铺的竹席上,说空气好。
赫连筝和玄霄并没有嗅到空气里的与众不同,只能将她身上发生的种种异样归结为——东极近了。
越来越近了,天气变得炎热。
不老山下,熔岩终年不熄,东极的气候与中州地带的同梧山不同,这里很热,很干。
赫连筝术法属水,可御水降温,石妖虽然被戏称为小煤球,却并不惧怕炎热,只是喝水变多。
唯有玄霄,火克金,他整天光着膀子走来走去,还是满头满身的汗。
赫连筝只得也凝一串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