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水面上,甚至还有好几只画舫。
顾淮安找了个视野开阔的位置将船停了下来,这里不远不近,刚好能将戏台上的人看得仔细。他将长篙放好,从船篷里端出来一张小几,将小几放置在两个人面前的位置上,也跟着坐了下来。
“今日怎么忽然有唱戏的?”姜若好奇地问。
“这个年又没怎么过得好,封了这么长时间,整个扬州城内气氛都沉闷得很,请人来唱戏也算是让大家都跟着高兴高兴。”
这是衙门原本就决定好的事儿,不过挪到了今日,也算是他的一番私心。
这一点,顾淮安并没有同姜若解释,顺手将准备好的菜和酒水拿了出来,给两个人都倒上一些后,将其中的一杯递给身边的女子,“这边的特色杨梅酒,还是施大人珍藏的,上次被我瞧见了要了过来。”
施意卿除了爱好打听后宅乱七八糟的事外,还喜好喝酒,家中珍酿不少。平日待客,也是斟酌分量,决计不肯多出。
三皇子也是个爱美酒的,压力大了之后喜欢喝上两杯,听说施意卿有酒就直接讨要,施意卿却不肯给,两个人总是要拌几句嘴。
姜若想到三皇子盯着施大人倒出来的半杯酒时无语至极的表情,突然笑了出来,“那施大人这次要心疼好久了。”
“他倒是不心疼,大概是知道我要来给你的,还特意和我说这个酒劲大,要是你喝的话,注意别贪杯。”
梅子酒色泽艳丽,姜若凑近就能闻到一丝甜味。她不经常喝酒,听到这句话也没敢多喝,只浅浅抿了一口。入口就是一阵软绵,酒水在口腔里蔓延开,却没有一点辣味,全都是杨梅甜津津的香气。
好喝!
她微微眯了眯眼,闪过惊艳之色,忍不住又尝了一口。
不远处的戏台子上咿咿呀呀唱着,姜若就坐在不远处的湖边听曲,时不时地咪上一口酒。
等到顾淮安注意到时,她就已经喝着这个没什么酒劲的杨梅酒醉了。
就算是醉了,她也是不声不响的,两只手捧着酒杯小口饮着,脸颊上出现了不正常的坨红。注意到男人往这边看的视线,她的嘴角直接咧开,调子软软的,“世子爷。”
顾淮安低下头,提着酒壶掂量了一下。好家伙,已经没了大半瓶。
喝醉的姜若却以为他想喝却完全没有了,傻乎乎将自己手中的酒杯举高,“这里还有,你可以喝这个。”
这是醉成什么样,顾淮安伸出手,精准地捏住她手中的杯子就要放在旁边。
可就是这样一个举动,女子抿着嘴唇,眼尾微微下垂像是要直接哭出来。她小声地,试图和面前的大家伙讲理,“你可以喝,但是不能直接拿走,我还没有喝好呢。”
“没有喝好也不许再喝了,姜若,你已经醉了。”
“我没有醉。”女子摇摇头,舔了舔嘴唇,似乎嘴里还有那种异常甜腻的杨梅味。
那种味道足以让醉酒的人上瘾。
她便靠在了男人身上,伸出两根手指头比划了一条缝,“我就再喝这么一点点,只要一点点够吗?”
平日她不大会撒娇,喝多了之后倒是异常黏腻,用一双湿漉漉的杏眼可怜巴巴地望着你,模样要多乖巧有多么乖巧。
顾淮安的目光从她的脸上,又很自然而然地转移到她覆盖着一层杨梅酒的唇瓣上,喉结轻轻颤抖,“真的想喝?”
“想的。”
顾淮安在这一刻做了好热,提起酒壶喝了一口,然后不由分说地口勿上女子娇嫩的唇瓣。
姜若的思维变慢了很多,就是男人亲了上来,也没有太多的感觉。就是好像她在他的唇上尝到了一丝甜味?
又不是非常确定,她就伸出粉色的舌尖,在男人的唇上舔了一下。
果然是甜味。
她一高兴,头脑就跟着发热起来,也顾不得什么规矩或者是不规矩,顺着甜味儿钻了进去,胡搅蛮缠地索求着。
甜津津的酒水充斥在两个人的唇齿之间。
湖上的风带着潮湿的水汽,迎面吹拂过来时,发丝也顺着风飞舞起来。
顾淮安头一次溃败,喘了一口粗气偏过头去时,嘴角还有可疑的亮晶晶的水渍。
他是个正常男人,开过荤之后又被迫进入一段很长时间的茹素生活,差不多也是将清规戒律写在身上的。
所以一丁点儿火星落下去,都不需要有什么风,都可以瞬间燎原。
他不自然地双手撑着身后,两只长腿微微弯曲往前伸着,一层单薄的布料遮住中间的位置,才让他没有过分狼狈。
可是仔细注意的话,就会察觉到他的胸口起伏,上挑的凤眼里黑眸深深,藏着化不开的谷欠色。
姜若要是没喝醉,定是能察觉到不同。
但是她现在就完全是个小醉鬼,双手撑在男子的胸膛上,眼巴巴问着:“还有吗?”
顾淮安定定瞧着她。
她还是挽着妇人发髻,露出纤细白莹润的脖颈,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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