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更适合夏日。
“不行!”冯氏想也没想,直接否决,用那不容置疑的语气道,“今日可是第一次授课,你得给人留足了印象才是!”
林温温浑不在意地扁扁嘴,“我就是去凑数的,那么惹眼干什么,万一真让宋先生注意到我,随口问我几个问题,我铁定答不上来,岂不是又要丢人?”
“你是不是傻啊?人家宋先生是来给大郎教书的,管你作甚,”冯氏抬手就朝她脑袋上戳,“我是让你去惹那宁家小子的眼!”
听到“宁家”二字,林温温”脸上的不耐瞬间散去,一抹女儿家独有的娇色,隐隐从眼底生出。
“是、是宁家三郎要来听讲?”
小娘子语气貌似平静,心跳却早已不受控制地快了几拍。
冯氏将红裙递给身后婢女,又从妆匣中取出一支亮眼的珍珠步摇,拿到林温温头上来回比划。
“对,就是那个宁家三郎,宁轩……”
宁家乃是上京有名的百年望族,祖上曾出过三位皇后,且当今太子妃也是那宁轩的姑母,再说那宁太师,更是德高望重,七十岁高龄还在官学授课,只可惜半年前身染重疾,不幸过世,死后还被圣上追封为梁王。
祖父过世后,宁轩的父亲袭爵,他上头那两位兄长,也都已入朝为官,只他如今年满十六,还随着叔父在外游历,这次因祖父病重,特地从江南赶回上京,此番回来,便打算为两年后的春闱准备,以他的学识,榜上有名那是毋庸置疑的,想必到时候也能顺利入仕。
林温温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一月前祖母提及家塾一事时,娘亲还没有放在心上,这几日却开始催她,要她非去不可,敢情是动了这份心思。
林温温咬住唇畔,眉眼微垂。
她与宁轩最后一次见面时,已是两年前,那时他临别在即,看见一脸不舍的林温温时,笑着在她发顶上摸了一下,声音温柔地同她保证,等他日后回京,定会带许多礼物亲自交到她手中。
然宁轩回京已有半年,为何迟迟未来寻她,难道说,宁轩阿兄已经将她忘了,又或者他听信了坊间的那些话……
想到这儿,小娘子脸上的娇色彻底不在,她将双手隐入袖中,习惯性地开始用力掐指甲。
两年前,还正是她与林清清名声最响的时候,那时上京人人都道,林府有双姝。
林清清乃长房卢氏所出,才艺过人,不论琴棋书画,jsg还是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多次被卢氏带到太后面前献礼。
年小半岁的她,在二姊林清清的对比下,可以说是什么都不会,不过好在她生了一张绝美的面容,足以让她能在京中出名。
还记得年幼时,林温温总是会得人夸赞,说她生得水灵惹人疼爱,可随着她慢慢长大,模样愈发妩媚出众,夸赞她的人便越来越少,甚至还有人暗中诋毁她,说她小小年纪就一脸狐媚样,日后可还了得,哪个正经人家敢要她。
起初林温温听到这样的话,又气又委屈,躲在屋中哭了许久,想要将那背后嚼舌的人找出来,与他好生辩驳,可后来,她逐渐意识到,对于推崇德行与才气的盛安而言,过分的貌美本就是罪过,更何况她只是空有美貌……
那时起,林温温便有了自知之明,她心知世家大族的儿郎,不会与她这般的女子过多往来,便是日后想要与林氏结交,那也只会是和林清清。
如今人人都不待见她,宁轩阿兄可会是那个例外?
林温温正在心绪烦乱之时,耳旁忽然传来冯氏一声呵斥,“不许蹙眉!”
林温温被惊得打了个抖,却敢怒不敢言,深吸一口气,将那眉心舒展。
“把唇角也给我扬起来。”
林温温抬眸,朝镜中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再扬一点……好,再松一些……”
她像一个极其精致又漂亮的瓷偶,在冯氏不断地调整下,终于露出一个令冯氏心满意足的动人神情,然那双摄人的眸子中,却覆着一层不易觉察的黯淡。
冯氏生怕她去得晚了,没有给宁家的留下好印象,早膳都没让她吃完,便着急忙慌拉着她出了院门。
母女俩来到扶云堂外,冯氏四处瞅瞅,压低声道:“娘都安排好了,你且记住,多去往宁家那小子面前凑,莫要让二娘抢了先机!”
被念叨了一路的林温温,白净的小脸早已骚得通红,她终于忍受不住跺脚道:“娘!我还尚未及笄呢,你怎么净想这些东西?”
冯氏嗔她一眼,没好气道:“就你这德行,若是当真等你及笄,那不就来不及了!”
德行德行,又是德行!
这样的话林温温听了不知多少遍,数也数不清了,她不想再与冯氏争辩,索性连招呼都没有打,直接抬腿跨入扶云堂。
珍珠连忙朝冯氏行礼,随后背着书箧又急匆匆去追林温温。
冯氏气得脸色发白,抬手指着林温温的背影,对身旁嬷嬷斥道:“我当真是给自己生了个祖宗,你瞧她那没良心样子,我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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