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道理,一个敢耍无赖的人是听不进去的吧?”钟晴用很憨厚的表情发出疑惑。
施雅妮点头:“你看着老实巴交倒是很通人性,那个武鸣也说了,难不难看无所谓,但他就是要知道凭什么录用的不是他。”
“那,乔总告诉他到底为什么了吗?”其实她也很想知道原因。
“嗯,乔总不想让他继续死缠烂打影响到大家的工作,就把原因告诉他了。”电梯到了,施雅妮和钟晴一起走进去,施雅妮晃着冰美式,眼神向上一翻,回忆着乔明轩的话,“乔总说,这个武鸣他差就差在为人不实诚。实诚,这词儿我好像还是第一次听乔总说。”施雅妮边说边笑。
钟晴一听差点呛着。
所以她能被录取,难道真是因为她自述自己够实诚?
她顺着施雅妮的话继续往下聊:“然后那男生肯定又问他怎么不实诚了吧?”
施雅妮一脸惊喜地看她:“你挺会聊啊,那小子可不是就这么问的。”
顿了顿她又说:“乔总也给他个明白,他让我转告武鸣,说有人看到面试当天,他企图藏起和他一起来面试的女同学的证书什么的。”
钟晴闻声不禁眉心微动。原来那天看穿武鸣的人不只她一个。
“叫他非要问个到底,这种使阴招的坏事被人当面戳穿,他算给他自己为人不实诚求锤得锤了。”钟晴不由感叹。
“可不是么,”施雅妮也唏嘘,“不过这也不算什么,你以后且能看到更多更奇葩的人呢,毕竟职场是个涉及利益的地方。”
是啊,钟晴想,利益面前,那些精致利己的人总能给自己合理地降低道德底线,总能为自己找到个合适理由去干点损人利己的事。
也许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
当天下午,钟晴到茶水间接水时听到吕鹏山对凌娜在讲:“当初接待我们的人力专员好像被辞退了,听说是对外透露了面试题什么的。我师父说,是乔总去建议人力总监,这样的人不能留。”
钟晴想,怪不得武鸣能知道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原来如此。还有乔明轩他这个人啊,看着斯文儒雅,办起事还真是有种雷厉风行的狠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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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行资本有条惯例,如果出差人员不多,几个项目部通常会在星期五召开一次总结会。
这个星期五的总结会,领导们通知几个新人也列席参加。
钟晴和凌娜、吕鹏山一起坐在会议室后排,听着三个部门的前辈们一一总结手头的项目情况、下周的工作计划以及项目开拓目标。
一部要跑几个路演;二部要参加一个论坛峰会;三部已经找到几个新标的,正在评估标的质量,如果评估完没有问题就会着手为标的公司匹配合适的投资人……
钟晴很有劲头地听着每个人的发言。她丝毫不觉得这会开得冗长或者枯燥,她像块海绵一样疯狂吸收着这会议里渗透出的每一分工作养分。
她注意到虽然三个部门的负责人都列席了会议,但乔明轩的级别比另外两个人高一级,所以不管是他负责的三部还是另外两个vp负责的一部二部,所讨论事项如果存在争议,最后都会由他一锤定音。
钟晴不动生色地悄悄观察乔明轩。
他坐在会议桌首位上,话很少,主要是聆听。但每当他开口,又恰好都是很关键的节点。
他带着银灰色的细边眼镜,斯文里透出凌厉,五官不论分开还是组合在一起,都是上上乘姿容。可就是这么一副好看面孔,气场却强大到会叫被他注视的人觉得有压迫感。
这股压迫感忽然对上钟晴的眼睛。
钟晴心里有极短一瞬的慌,像偷窥被人当场捉住。
但她马上就将状态从偷偷打量丝滑转入正大光明地认真听领导讲话、专注看领导怎么布置工作。她让自己的认真专注透出干净单纯的气质。
在飞快的一刹,她好像看到乔明轩极细微地挑了挑一边眉梢。但有他的细边眼镜隔着,她也怀疑那一挑其实是自己看错。
下一瞬,乔明轩开了口:“接下来,会让你们三位新人跟着我们上项目,但什么项目不一定,我们几个部门负责人从你们几个里边挑谁上自己的项目也不一定,这都要看你们的表现。”顿了顿,他问了句,“关于今天的开会内容,你们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要问吗?”
吕鹏山举了手:“可我们要怎么表现啊?没人告诉我们到底要干什么,也没人给我们派活,入职以来这几天我们基本就是瞪眼和瞎干状态,根本不知道上班是来干什么的。”
乔明轩耐心地听他牢骚完,平静地回了句:“如果不知道来干什么,那就回家去。”
他说得慢条斯理,没有吼人,却神奇地叫凡是听他说这句话的人都心口一提,莫名地紧张。
吕鹏山本来还有第二波牢骚,按他不那么服帖的性格,换个人说他他都会把这第二波牢骚继续倾倒出来。
可是很奇怪,听了乔明轩的话,他竟好像被他镇住。明明乔明轩的语调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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