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佑莐想起杨佳静的思绪飘向远方的模样,与现在有几分相似。「你啊!让我想起她──想起小玟。你们有着那么几分的相像,所以我当时就想……对你好,也许是在为自己赎罪吧。」黄佑莐的眼泪,在杨佳静说话的同时落下,滴在自己放在大腿上的手背上。「但我是我啊,我不是某人的替代品,而且你对我好也不是一种赎罪吧?」黄佑莐抹着眼泪,想尽可能狠狠的瞪着杨佳静,但她发现自己做不到。心中还残留着的一丝爱意,让她恨不了面前的女人。「是一种可以躲避背叛所带来的罪恶感所说的藉口吧?你在还爱着她的同时与我这样相处,就是一种背叛,同时背叛着我跟她的情感。」黄佑莐哽咽的吼着,随后低着头默默地落泪。杨佳静的回应只是将头仰后靠在沙发上,嘴里抽着电子菸,眼里已经没有任何神色的模样,是乏于一切的落魄样。「啊!是啊,也许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天大的藉口,一个我以为骗的过自己却伤害到别人的藉口。」对于杨佳静的自首,黄佑莐没有任何的想法。而沉默许久的两人,杨佳静再次开起话题。「我给你的钥匙,上面的吊饰是她给我的。她曾跟我说,我们俩的爱情,一定会存活得比这朵玫瑰花还要长久,而那是个银製的吊饰啊!我与她的后颈都有着一样的玫瑰花刺青,那是我们对彼此间的爱情做下的承诺。」默默地摸着后颈,杨佳静想起许多以往的回忆。黄佑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继续默默地听着杨佳静说着。「你帮我拆下来的耳环,是我跟她在一起每满一年时都会去打上一个。在跟她第一次分手前,我才刚去打了第十五个耳洞。帮我打耳洞的老闆还说,下次可能要考虑鼻环了,耳朵快没位置了。」摸着自己这几年,掛在耳朵上的“里程碑”,杨佳静露出浅浅的笑容。耳环的事,黄佑莐猜对了,但当自己的猜想真正的被证实,那当下,黄佑莐还是无法承受这沉重的事实。「你有过想要挽回的感情吗?我虽然知道没有什么事是可以去挽回来的,因为回到身边的已然不是记忆中的那样美好,两人心中都有受过伤的阴影,怎么可能和好如初呢!这就是为什么研究说,分手再復合还能一直走下的机率只有3。」黄佑莐依旧不敢抬起头看着杨佳静,但杨佳静却主动移动自己的位置。此刻的她,半跪着在黄佑莐坐的椅子一旁,眼神里满满的懺悔。「但即便我有这样的认知,却还是时常在生活中找着那回忆中的情感,也知道这么做并不对,对你也不公平,但我就是忍不住……」黄佑莐此刻深深地感觉到被当炮灰的感觉,那非常的不好受。「所以你是在说,你对我好的一切,还有你后来亲我的原因,都是在我身上找寻影子、找寻安慰吗?」杨佳静愣住了,因为黄佑莐确确实实的说出杨佳静这些行为背后的丑陋原因。「我知道我求不得你的谅解,但我还是……对不起。」什么话都无法辩解的杨佳静,现在只剩下道歉的份。黄佑莐看着杨佳静那依旧熟悉的面孔,以及她懊悔的眼神,本来脑中那些恶毒的话,现在似乎都说不出口了。「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原谅你,但说真的,我们本来就没有在一起,只是还在曖昧阶段。也许在曖昧里,把你这样的行为过度放大的我,才是让自己痛苦的罪魁祸首吧?如果我不要过份的放纵自己的情绪,也许我今天只会是感到微微的伤心,然后离开。」杨佳静听了黄佑莐这样说,激动地伸手抓住她的双手。「这绝对不是你的错,都是我不好,你只要把一切的错都怪在我头上就好!」「那这样不就跟你当初一样吗?把错全怪在另一个人身上。」黄佑莐的话,狠狠地将杨佳静的说词压了回去。「也许的确是你的过失比较多,但我想我也不全然是无辜的吧,毕竟我一直都有察觉到,你跟我独处时,虽然你看着的人是我,但你的心里其实都在想着其他人吧?我只是一再的欺骗自己,以为只要待在你身边待久一点,你的想法就会改变,你就会真正的看到我这个人──黄佑莐的眼泪依旧缓缓落下,杨佳静想伸手抹去,手却迟迟不敢动作。黄佑莐大大的叹气,自行擦着眼泪。「我会这么坚持让自己这样放纵,这样的欺骗自己,也许就是因为我太喜欢你了,喜欢到捨不得放手吧。不过现在已经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是吧?」黄佑莐的眼神终于与杨佳静对上,两人哭红的双眼,为自己、为对方哭泣着。「对我好这种话也不用说了,我知道怎么做对自己好。但是你,知道吗?知道该如何对自己好吗?」黄佑莐问着,此刻的她,有着比杨佳静还要歷练的语气。杨佳静摇摇她的头,静静地等着黄佑莐的回应。「不要再与人纠缠了!对你、对任何人都是一件好事。」黄佑莐说完,笑了一声。噗哧一笑的可爱声音,是杨佳静对于黄佑莐的印象中,最深刻的模样。「还有要认真的戒酒与戒菸……起码不要太过量。」黄佑莐最后一次的温柔提醒着,杨佳静失守的嘴角,有着温柔的上扬弧度。「我知道了。」杨佳静收起嘴里的电子菸,黄佑莐见状笑了笑,并站起身。「我想我该走了,今天有调课,十点前我要赶回学校的。」「要不我载你吧?」杨佳静提议着,但心中有着被拒绝的肯定感。果然,黄佑莐只是回头甜美的一笑,摇着头。「你该休息了!记得洗完澡脸颊上的伤口要处理。」「那你还会来找我吗?」杨佳静抱着最后的希望一问。黄佑莐本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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