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的绒毛下还有些许亮晶晶的汗珠。
眼前的粉嫩少女,很快跟记忆中那个小糯米团子重迭在了一起。
“表哥舟车劳顿许是疲乏了,我早已让小豆子准备好了瓜果,给表哥去暑。”苏娇娇伸出小手准备牵沉泽修下车。
沉泽修看了看比自己小一倍的手,缓缓的放在苏娇娇的掌心,由着苏娇娇将他牵了下来。
看着眼前小小的玉人含笑说道:“娇娇跟小时候一样可爱,流鼻涕哭着喊哥哥的小孩儿也长大了”
听到沉泽修说起以前的孩童时候的调皮事儿,红云爬上了耳朵:“表哥别打趣我了,娇娇前两年已经及笄了,是顶天立地大姑娘了;”
“好好好,我的小孩儿终于是长大了。”
苏琥和苏浅浅看两人虽几年未见,但是依旧亲昵的样子会心一笑。看来这桩婚事是没有定错的,只要苏娇娇喜欢其他的都不算什么的。
沉泽修微微侧身规矩的作了一下揖,叫了一声姑母和大姐。
几人欢笑着走进了大门,丝毫没有注意到石狮旁又一辆黑色的马车。
“主子,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苏娇娇娶了那沉家二郎嘛。”霄裕作为皇家死侍,从小就跟在路子桓身边,一生的宿命就是为了路氏皇孙。
“急什么,那沉二郎只是暂时是娇娇的正夫而已,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假以时日我定会成为娇娇真正的正夫,那个时候这沉二郎可不得一边凉快去的。”路子桓扣着手里的扳指,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宰相府,及时现在门口的俏丽身影早已不见了。
霄裕想了想平日里路子桓的手段,即使心里为主子担忧也还是点了点头。宰相府这边树大招风,是二公主路霜的老师依然是路霜一党。
而路子桓的嫡亲姐姐正是当今太女路婉裕,帝王之路何其艰险。只要没有真正的坐在那张龙椅上,谁都有可能成为这天下的王。
从去年开始路霜一党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在加上苏浅浅刚被任命为内阁学士。就算是路子桓过了姐姐路婉裕那一关,在苏琥的眼里,从来没有把路子桓当做苏娇娇的正夫人选。
所以路子桓只有等,等到时机成熟。霄裕转头一想,可要等多久呢一年两年还是十年,男儿的青春稍纵即逝。
连沉泽修不过双十年华,也被路子桓说成老男人。要让路子桓等可是万万不能的,这京兆国里,可没有路子桓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
“等不来时机那就制造时机,对于苏娇娇路子桓是势在必得的。”
“小娇娇,我可不会让你从我手里溜走。”
“可苏小姐那日说要跟沉泽修一生一世一双人,皇子我们如何能找到突破口。”霄裕忧虑道,要说使用计谋路子桓一绝,可是这时间上最难攻克的就是人心。
要说太女和苏琥等人可以设计堵住他们的嘴,可是看着苏娇娇和沉泽修相处的方式,顿时觉得主子未来之路估计有些难走了。
“这世界上最不能信的就是女人的那张嘴,要女人为个男人守身如玉是万万不能的,这世间那个女人不都是三夫四侍的,我可不信我的娇娇能守住。”
路子桓与苏娇娇的第一次相遇是在月初七夕的鹊桥上,那天苏娇娇趁着母亲和姐姐不注意,跟小豆子乔装打扮偷偷溜了出去。苏娇娇久居宰相府,对于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更何况是七夕,这样的儿女们欢聚的日子里面。
苏娇娇穿着华丽的裙子过往之间吸引着无数的目光,而苏娇娇本人却是毫无察觉。她手里拿着糖葫芦,头上顶着七夕节猜灯谜赢的钗头做看看右摸摸。小豆子跟在背后跟个善财童子一样,搜刮着苏娇娇看上的各种小玩意。
许是精力消耗的太盛了,沉娇娇拉着小豆在坐在鹊桥的桥头,坐着休息了起来。
注意到前面有一姿态挺拔的男子立在桥上,跟周围热闹的场景格外不和谐,甚至有些落寞的气息。
“这个小兔灯很好看,公子要是不嫌弃可以拿着玩玩,这等开心的日子还是切莫伤心的好。”
路子桓刚刚从东厂处理了几个最近举旗反对太女的人,身上的血腥味让人作呕。于是他叫停马车独自走在这江边平复思绪,这样的日子不是第一次当然也不是最后一次。
不知怎的今日他涌起了些许不一样的情绪,在为太女铺路同时戴上的面具好似已经跟自己融为一体了。
看了看周围,有好多有伴侣的儿郎拿着这种小兔灯。苏娇娇看路子桓一个站在桥头吹这冷风,以为他是因为没有七夕礼物和伴侣躲着独自伤心呢。
路子桓不知道此刻的算不算心动,只觉着周围的人与物都顷刻间静止了,眼睛只看到两片可口的嫩唇。一株干枯的树枝,不知道那个角落里冒出一抹嫩芽。
接过小兔灯路子桓刚想寻问前人是哪家的小姐,就听到宵禁的铜锣声。苏娇娇拉着小豆子撒腿就跑,这溜出来玩的太嗨了。连宵禁时辰都忘了。
这个时候她应当是要服药的了,要是奶娘掀开被褥发现自己不在,肯定是要告诉娘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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