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里吧?
胡婕妤她们到底做了亏心事,再看陆知晚这副不似往常的神神叨叨模样,心下也泛起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那日陆知晚在水里挣扎时,的确有一段短暂时间,是沉下去没动静的……
难道那会儿她真去阎王殿喊冤了?
“姐姐们若还不信,嫔妾看今晚能不能梦到牛头马面,若能梦到,嫔妾便问问他们,能否在你们面前显一显神通,证明我所言非虚?”
陆知晚满脸老实人的诚恳,诚恳到胡婕妤都变了脸色,没好气道:“我看你是病糊涂了,说这些荒唐的怪话!身体没好,还是在屋里好好歇着,别到处瞎跑。”
说罢,也不再多留,捏着帕子匆匆起身:“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吧。”
其余小妃嫔连忙跟上。
直到走出流霞轩好一段路,胡婕妤才停步,回头看了眼那冷清偏僻的流霞轩,只觉荒枝杂草,真有几分鬼气森森。
赵美人小心翼翼问:“胡姐姐,方才那小贱人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胡婕妤:“鬼知道!”
赵美人一噎,心说,可不就是鬼知道。
胡婕妤也反应过来自己这话有些不妥,脸色更黑:“这两日莫要再提她了,晦气!”
赵美人及左右小妃嫔闻言,纷纷称是。
流霞轩内,送走霸凌团后,陆知晚急忙换下湿衣服,裹紧她的小被子。
轩内共有宫女三人,太监两人,跟了个毫无恩宠又无钱无势的主子,那俩宫女和太监干活毫不积极,能敷衍就敷衍。
夏禾吩咐他们去搬热水,他们也磨磨蹭蹭弄了半晌。
直到太阳落山,陆知晚才洗上一个热水澡。
“你别担心,那些话都是我说来唬她们的。”烟气氤氲的浴桶里,陆知晚一身雪白皮子泛着淡淡桃粉,慢悠悠与夏禾解释:“我今天是一时脚滑,才栽进河里。”
夏禾惊愕出声:“您本就体弱,接连落水,万一落下什么病根该如何是好?”
“中午太阳大,河水不算太凉。”
“话虽如此……”主子最近也忒倒霉了些。
夏禾心下琢磨,改明儿弄些柚子叶来,给主子去去晦气才是。
正寻思着,屋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怎么了?”陆知晚睁开眼。
“估计小顺子他们又在赌骰子,奴婢去看看。”
夏禾快步出了门。
陆知晚懒洋洋靠在浴桶壁,一会儿想起午后河边的事,一会儿又想到胡婕妤等人。
现在能吓到她们,等时间久了,这招估计就不管用了。下次她们再来找茬,自己该怎么应付?
她发着愁,帘外传来“吱呀”门开声,而后是匆匆脚步声。
“他们真在赌骰子?”
陆知晚漫不经心问了句,抬眼见到夏禾一张脸庞涨得通红,不由奇怪:“出什么事了?难道打起来了?”
“不是不是,是天大的喜事!”
望着浴桶里雪肤花貌的美人主子,夏禾激动得嗓音都劈叉:“养心殿的余总管来了,说是奉陛下之命,接主子今夜侍寝呢!”
“我侍寝?!”
浴桶里,陆知晚震惊地站了起来。
猝不及防显露在外的雪白胴体叫夏禾“唰”得红了脸。
主子本就生得娇媚,这一身白嫩皮肤又牛乳凝脂般,肌理细腻,骨肉匀亭,莫说陛下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便是她个女子都要挪不开眼。
这样貌、这身段,今夜定能俘获陛下的心,她们流霞轩的未来也有希望了!
“主子从前不是常说,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么?咱们流霞轩可算是时来运转了!”夏禾满怀期待地看向浴桶中人:“主子快快更衣吧,奴婢替您梳妆,保管将您打扮得光艳动人,叫陛下一见难忘。”
陆知晚扯了扯嘴角,哪还需要靠打扮,第一次见面就把他撞进河里的妃嫔,想忘记也难吧。
不过这男人搞什么鬼?白天还一副“这事就此翻篇”的态度,这才过去几个时辰,突然召她侍寝?
而且他不是不近女色?先前想扶他一把,他都一脸嫌弃,现在叫她侍哪门子的寝。
难道他回去之后,越想越气,又想找她算账了?她就说嘛,这吃人的皇宫哪有好人!
这边厢,陆知晚对于即将到来的侍寝忐忑焦虑,惴惴不安。
另一边,皇帝召幸流霞轩才人陆氏的消息,长了腿一般传遍东西六宫。
胡婕妤与赵美人同住在长春宫,听闻此讯,皆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陛下召幸陆知晚?流霞轩那个陆知晚?”胡婕妤难以置信:“陛下怎会知道她这号人物?”
“她就是个惯会装可怜的狐媚子!没准是靠着落水装病的事引起了陛下的注意!”
赵美人双手紧掐榆木红漆贴金藤面椅的扶手,修剪尖细的指甲抠出一道深深印子:“胡姐姐,你说她午后突然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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