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面前之人娇羞的?模样,她?抬手托了下下巴,满脑子问号。
请问这位女英雄,你在娇羞些什?么?
“顾公子与我道谢了。”萧兰纯抿唇轻笑,语气都变得甜蜜:“他说若不是?我及时出手,险些就叫凶犯跑了。我帮了他忙,他改日?定当携礼与我致谢。”
陆知晚:“………”
行吧,好歹也算是?有个好的?进展?
“昭妃娘娘……哦不,昭妃堂嫂。”萧兰纯身子往陆知晚的?方向倾了些,白嫩嫩的?圆脸满是?期待:“您再帮我算一算,下回去哪里可以遇到顾公子?”
这个猝不及防的?改口叫陆知晚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小郡主还?真?是?能屈能伸,脸皮厚度毫不逊色于自己啊。
不过一声堂嫂可不足以叫她?再免费透漏剧情——
“算卦可以,但是?……”漆黑眼珠转了转,陆知晚伸出一根手指:“一卦一百两。”
萧兰纯答应得极其干脆:“没问题。”
陆知晚:妈的?,要少了。
她?轻咳一声,试图改口:“……黄金。”
萧兰纯:“………”
两道眉毛皱起,她?看向陆知晚:“皇帝堂兄不给你银钱花吗?”
堂堂宠妃这么贪!
陆知晚被她?质疑的?目光也看得怪不好意思,也担心这事要是?传到萧景廷耳中,那男人要是?以为她?在外面败坏他的?名声,找她?算账就糟了。
“开个玩笑。”陆知晚打着哈哈:“我一后?宫妃嫔,不愁吃不愁喝,要那么多银钱也没处花。方才那么说,只是?想看看郡主的?诚意。”
萧兰纯将信将疑看了她?片刻,出声道:“我知道贸然上门请你帮忙,是?有些唐突。这样吧,你帮我指点迷津,日?后?你有需要我帮忙之处,尽管开口。”
她?这般利落爽快,倒是?陆知晚没料到的?。
不过相较于日?后?兑现,有一件事压在她?心底多时,或可趁着这个机会打听一番。
思忖一阵,陆知晚稍敛神情,认真?看向对座的?萧兰纯:“给你算卦没问题,但我这儿也有件事,不知郡主可否替我解惑?”
萧兰纯眨眨眼:“什?么事?”
陆知晚咬了咬唇瓣,身子不禁凑上前些,压低声音:“珍妃之祸。”
萧兰纯听得珍妃之祸这四?字, 方才还泛着红晕的娇羞脸庞一下褪了色,神情都变得严肃起来。
“你为?何突然问这个?”她凝眸盯着陆知晚。
“这……”陆知晚也被她这突然郑重的神情弄得有些紧张兮兮,斟酌着开口:“先前外?头那些人不是总是骂我妖妃吗?还说陛下再继续这般宠我, 没准我就成了第二个珍妃……所?以我就问问珍妃的事?,呃, 引以为?戒?”
萧兰纯颇为?惊讶看她:“你之前不知珍妃之事??”
陆知晚嘴角一扯,心说我知道的话还问你做什么。
但看萧兰纯这个反应,她只能?瞎编:“郡主应当知道,我原先不过是岳州府辖下一个小县令之女。我们那儿地?界偏远,消息闭塞,京城的一切就像那天上的月亮, 看得着,摸不着。所?以我对珍妃之事?,只知个大概, 并不详尽。”
说到这, 她还作?出一副难为?情的模样, 巴巴看向萧兰纯:“这不是想着郡主是皇亲国戚,定比外?人知道更多隐秘细节, 这才来问你。”
萧兰纯见她这般实诚地?提及那不起眼的身世,话中又暗暗捧了自己一把, 心底受用的同时,又生出一丝惭愧。
先前她和顾贵妃一块儿闲聊时,没少拿陆知晚的出身做文章,诸如乡下来的、土包子、田舍女、野家?雀……这些粗鄙蔑视之词, 她们一个不落全给?陆知晚按上, 聊得津津有味。
现下当着正主的面,且对方对出身态度如此?坦然, 倒显得她们之前狭隘刻薄了。
萧兰纯不自在地?端起茶杯喝了口,再次放下杯盏,她语气生硬地?安慰着:“你也不必妄自菲薄,英雄不问出处,咱们大兴的开国皇后也不是什么京城贵女,不照样当了一辈子皇后,和太祖帝恩爱相守了一辈子?可见出身并没那么重要。”
陆知晚微诧,这小郡主还会安慰人?现下看来,也没原著里写的那么可恶。
“那郡主可愿与?我说说珍妃之事??”她趁热打铁地?问。
萧兰纯犹豫一阵,又左右瞧了瞧,确定殿内没了外?人,才点头道:“行吧,反正那些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又端起茶盏喝了两口,润了润喉咙,萧兰纯便将?珍妃之事?娓娓道来——
“二十多年前,先帝前往河洛微服私访,遇上一位名唤隗珍娘的酒家?女。此?女容貌娇俏,又酿得一手好酒,先帝对其一见倾心,在宫外?与?她相处一段时日后,恋恋不舍,索性将?她带回宫中。回宫之后,陛下独宠珍娘一人,甚至不顾大臣们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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