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若的妈妈知道她女儿现在赚了很多钱,打听多次找到了她现在工作的地方,趁她一个人出门的时候,偷偷尾随她。
我以为再见到那个女人会心里很平和,可是心脏很痛,逐渐夺走了我的呼吸。
我紧紧握着手里的包,不断微调整着气息不露声色。
“哟我女儿现在出息了,妈妈很欣慰当时没有弄死你,现在倒是有点用处。”
她的脸和记忆中一样,扭曲且丑陋。
“我没钱给你。”
她脸色一变,上前就掐住我的脖子,“养你那么久,给点钱怎么了。”
“你养我?你在说笑呢!”她的手掐得我直接缺氧,我极力掰开她的手。
“你今天要是不给我,我就找到你家,把你家里的东西都卖了!”
“你休想!”艰难地吐出三个字。
她适时放开了我,拍了拍手,“没关系,反正我已经知道了你工作的地方,你什么时候给我,我什么时候回去。”
我瘫在墙边,大口呼吸,眼神并无退缩。
“咳咳,但凡你有点良心,也不会这么对你女儿,现在倒是想起我了?你和别的男人鬼混的时候!你有想过你那危在旦夕的女儿吗?就算我死了,我的东西也不会归你。”我的脸因为掐地充血涨得通红。
她很气愤,想用脚踢我。
我习惯性闭上眼僵直着身侧身躲避,疼痛没有降临到我身上。
只有她的骂声,“你谁啊你,少管闲事。”
再睁眼时,白桦末一脚踹开了她,他的胸腔猛烈起伏,许是因为跑得有些着急。凌乱的发丝并没有阻碍他的冷漠。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想要钱?我给你。”
我伸手去拽他,让他不要给她,他反过来拽住我的手。
她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张口就来,“也行,五十万。”
他从口袋里掏出纸币往上抛,凌乱的纸币飞在空中,像是一场怜悯土地干旱的雨。她慌乱又疯狂地捡着钱,生怕落下一张。
“白先生!?”
他在这场让人窒息的雨中将我带出,也将过去那个困在地下室的小女孩真正解放。
我坐在车上有些恍惚,白桦末打开一瓶水递给我,“还好吗?”
我机械性点点头,“那些钱,我会还给你的。”
头上传来温热的触觉,抚摸着安抚那颗未定的心。
“不用还,那只是个障眼法,”他看到了我脖子上的一圈红印,略微有些烦闷,“那些钱只是一些白纸。”
“好,谢谢你。”我眼眶有些红,低头不敢看他。
青柠的香气在此刻化为具体,他俯身凑近,将此刻脆弱的我无所遁形。
“阿姜,来。”
我趴在他肩上微微抽泣。
“还记得你的愿望吗?”
记得,想要被爱,不想要那么孤单,在遇到这种事的时候不会孤立无援。
“你的愿望已经实现了,”他轻轻拍着我,“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
“你怎么找到我的?”我在他身上滚掉泪珠,他好笑得拿了张纸巾给我。
白桦末每日照例都会占卜一次自己的运势,看看自己占卜的能力有何进展,今天占卜牌面的意思是摇摆的恋情。
恋情,没有多余的可能性唯一的解就是姜扶若。
他又给姜扶若占了一卜,割不断的亲情。打电话给姜扶若没打通,又在群里询问,得知她出门采购布料了,问了具体方向然后拿起车钥匙就走。
“白先生,今天下午还有客人。”吴佳倩抱着一堆文件。
“我会在这之前回来。”匆忙撂下一句就走了。
他单手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捏出一张牌,迅速看了一眼,是一处小巷。
还不够精确,那范围有上百条巷子。
索性他已经开到她去的那家店,进去问了才知道人已经走了。
白桦末来不及看监控,牌紧紧攥在手心里,他不断地想着她的位置,突然,他脑海里闪过一处卖糖水的地,不是很远,刚刚开车过来的时候有经过那里。白桦末没细想就往那处奔去。
现在才来得及细想,当时脑海里就这么出现了,“可能是馈赠的能力。”
“可是我还不知道我的能力馈赠在哪。”
“没关系,先送你回家。”他帮我系好安全带。
车停在家门口,白桦末从车上保险柜里拿出一份文件,“不用担心,我不会再让她来找你,她至今为止做的事足够让她在那待十几年。”
“上次心理治疗结束,我就开始查你妈妈的行踪,本来想等下次见面带给你的。”
接下来的时间,他专注地向我解释这份文件。
“谢谢你,白先生,改天有空我再具体感谢你。”我下车弯腰致谢。
“阿姜!”
当我要开门进去的时候,他喊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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