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苻氏姐妹乘坐马车前往龙城後世的辽宁省朝yan市期间,时值雨水节气,几乎天天下雨。通常小雨并不妨碍马车前进,但遇到滂沱大雨时,前面视野不清,必得找个地方暂停。
途中有一天下午,就由於突来的一场倾盆暴雨,马车夫把马车停在路边一座亭子旁,请苻氏姐妹到亭子内等雨停。苻氏姐妹刚刚分别坐上亭子内的两个石凳,就望见有个男人淋着雨骑马疾驰过来,接着跳下了马背,把他的马拴上了一根亭柱,随後走进了亭子。
这是个中年男人,须发皆呈h褐se,貌似鲜卑族。苻氏姐妹眼看他有点面熟,不自觉怔住了。他也略带诧异望向苻氏姐妹。
双方互相观望了片刻,苻娀娥才慎重开口问道:“请问是不是启将军?”
“我是启l呀!”启l迅即答道,随之问道:“你们是——?”
“我们是前中山尹苻谟的nv儿。”苻娀娥据实答道:“前几年,家父曾带我们去过启将军府好几次,也宴请过启将军全家。”
“是啊,我想起来了!你们是苻大人的nv儿。“启l恍然大悟说道:“nv大十八变,难怪我差点认不出来了。”
不等苻氏姐妹再发言,心直口快的启l就迳自接下去感慨道:“那时候,我与苻大人有心让两家的孩子们见见面,商议过要是两家子nv合得来,过几年即可结为亲家了。谁意料得到,中山城後世的河北省定州市会发生战乱呢?更难料的是,我那两个儿子会阵亡---”启l提起了丧子之痛,喉咙不禁哽住了,再也讲不下去。
苻氏姐妹则皆投以同情的目光,异口同声表示:“啊,真想不到---”
启l黯然垂下了头,但稍後忽然抬起头来问道:“对了,我最近几天潜入中山城去打探消息,结果听说,苻大人全家都被慕容详处决了。难道那只是谣言?苻大人还好吗?”
“家父不在了,就是被慕容详杀害了。”苻娀娥凄然答道:“启将军探听到的消息没错,慕容详的确屠杀了苻氏满门,只有我们姐妹俩除外。”
“慕容详为何就放过了你们姐妹俩?”启l冲口问道,但随即猜出了原因,而露出了尴尬的神se,赧然说道:“太伤心的事,如果你们不想谈,就别提了。”
“多谢启将军t谅!”苻训英乖巧致谢。
“那麽,你们姐妹俩今後有何打算呢?”启l关切问道。
“我们想去龙城。”苻娀娥简答。
“噢,难怪你们走这条路。我也正在从中山城回龙城的路上。”启l顺口应道。
“对了,启将军为何特地跑了一趟中山城呢?”苻训英趁机问道,等於不着痕迹开始做谍报工作了。
“是皇上派我去的。“启l对眼前的小姑娘毫不设防,照实答道:“皇上要弄清楚,中山城目前是不是还在拓跋珪手上,才好决定要不要调军遣将去收复中山城。承蒙皇上信赖,我扮成老百姓,单枪匹马到中山城去侦察现况。”
“唯有凭着启将军的英武与机智,才有能力单枪匹马,完成如此艰险的任务啊!”苻训英抓住了启l有意炫耀的心理,宛转谄媚道。
“这倒是真的!”启l并未受过汉化的教育,也没学过汉族习俗的自谦客套,就颇显得意回道:“能够单独进入敌军占领的故都,可不容易!”
“就是啊!”苻训英附和道,又顺势问道:“那麽,启将军回到龙城以後,会不会建议皇上打回中山城去呢?”
“不会!”启l斩钉截铁答道:“虽然拓跋珪马上要回盛乐去,但是,他已经安排好了如何守住中山城。前些日子拓跋珪暂离中山城去南巡,中山城也没出乱子,由此可见,中山城给拓跋珪掌握得很稳。我们若轻易出兵,只怕必败无疑。”
“启将军说得真有道理!”苻训英继续阿谀道:“难怪家父生前常说,启将军有勇有谋,乃是不可多得的将才。”
“啊!原来令尊那样看得起我!”启l略含惊喜回道,却又嗟叹道:“令尊惨si於慕容详手中,我真为他难过!”
此言触动了苻氏姐妹心中的伤痛,使得她们俩都默默低下了头。启l望着这两名柔弱的少nv,倍感本身的强大,也念及她们俩是故友的nv儿,自觉理当庇护她们…
“我看这样吧!”启l改以直爽的语气说道:“你们既然要去龙城,到了龙城就乾脆住进我家。我既是你们父亲生前的好友,自当替你们的父亲照顾你们。”
“那怎麽好意思?”苻娀娥客气推辞道。
“别不好意思!”启l充满豪气回道:“别忘了,我差点向你们的父亲讨你们作儿媳妇呀!如今,我那两个儿子虽然没了,我倒也可以收你们为义nv。”
“那真是我们的福气!”苻训英笑逐颜开答应:“启将军对我们太好了!”
“怎麽还叫我启将军呢?”启l故作找碴状笑道:“嗯,我倒也不想在称谓上等同你们的亲生父亲,不如你们就叫我义父好了。”
“是!义父!”苻氏姐妹齐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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