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可她软软在自己怀里,鼻端全是她清甜的气息,陈嘉效就只想这样荒诞下去。
“等会,留个号码吧。”
陈嘉效眉头一点点皱起,觉得就在耳边响起的声音并不真实,他低头看她,是那张清透妍艳的脸,眉间的冷淡静默像霜结了这么多年。
可刚才他离开包厢前看向她,隔着热烈人群,她毫无情绪地回望,之后二十分钟,他在车上开着窗抽烟,还是看到一个孤零零又清绝轻盈的影子逆光走过来。
那一刻,陈嘉效望着后视镜,夹烟的指尖都在抖,重重吁出口气。
刚才,他一度有点失控,因为一整晚,她跟在厉成锋身边,以女主人的姿态事事周全尽地主之谊。众目睽睽下,她被厉成锋抱下马,众人起哄他们命运般的爱情故事,像高调的爱人,丝毫不懂收敛。
而他只是一名看客,看她如何被另一个男人“爱”。
她上车之前,陈嘉效甚至还在自疑,真的要这样下去吗?说不定,这一个月有另一个陈嘉效;说不定,她做了庸俗愚蠢的事,相信背叛自己的丈夫会重归家庭。
他和她的那一整个下午,不过是场消遣。
也许事后她也清醒了,从欲望中挣脱出来,所以再一次一声不吭离开。今晚无数个时刻,无论他怎样执迷偏执寻找她的眼睛,她还是能若无其事回报一丝敷衍的绝情而已。
但她最终还是来了,在车上,和他忘情享受这份禁忌的快感,两人十分合拍,他几乎要溺死在她的身体里。
而且,她说她是为他而来,主动提出搭建一个可以交流的方式,不再是凭靠老天随机支配下一次。
陈嘉效的确早该想到,像郑清昱这样,可以吸引男人第一目光但又让他们只敢停留在安全距离的女人,她有无数种魅力让异性理智失守,只是时间问题。
而且陈嘉效发现,他更着迷于这样“复杂”的郑清昱。
像其他男人评价的那样,她可以爽朗说笑,不张扬的智慧,会骑马,唱悲伤情歌时也可以是哀怨美。
十年后,他失守了。
今晚陈嘉效才承认自己有妒忌的感觉,为什么她身边的男人不可以是自己,是自己让她展现出这么多迷人风采。
明明十年前他们就认识。
可现实再给陈嘉效狠狠一击——她和厉成锋十几岁就认识了。
其实更可笑不是吗?单恋她最终娶到她的男人,可以毫不掩饰夸赞出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可同时和别的女人偷情。
陈嘉效为她不值,一腔苦火,同时想她是不是其实有无数难过和失望的,所以她也和别的男人上床。
可他不想承认郑清昱是随便的赌气,骄傲如陈嘉效,他不想把自己置于只是她随机的选择这样一个卑微位置——不是他也会是别人。
或者有了他,也可以有别人。
可选择权在她,这场荒唐的游戏,一开局就决定了这个属性。即使这样,陈嘉效还是想告诉她,自己要离开十天,离开前,还想完完全全拥有她一次。
刚才他来来回回在她体内进出,感受到她的渴望,为他打开荒芜,陈嘉效心跳跌宕,无形中放松的气通通变成另一种力量通通撞进她体内,有几个瞬间,甚至想把她带走。
不想让这次结束这么快,谁知道未来十天,会不会有什么变数。
可她说,“等会,留个号码吧。”
陈嘉效把人圈在自己的范围之内,捞来自己手机,也在她手机上操作,加了微信好友。
看到了她真正的微信号。
虽然十年前不一定是这个,可其实她从来没给过他。
陈嘉效很想提一提图书馆的小纸条,字迹不是芮敏的,他当时搜了一下这个微信号,又按照记忆中芮敏给的电话号搜了一遍,发现是同一个人。
在烤肉店,芮敏说的那个——试探男生是不是海王的把戏,陈嘉效知道当事人是她和她的舍友,只是懒得拆穿。
后来有一回,她们学院举办活动,他路过目睹了郑清昱在活动板上写字,和图书馆那张纸条上一样的字迹。
丢开手机,两人一时都无话,陈嘉效忽然说:“你和厉成锋,十二岁就认识了。”
他在陈述自己听到的事实,这个时候才把人类基因里刻画的八卦之魂无所顾忌抒发一样。
“是,后来我们有大概十年的时间没见。”
陈嘉效忽然就不想听了。
十年,又是他妈的十年。
“我和你也是。”
郑清昱笑了,很突然,她这个反应和接下来的反应让陈嘉效摇摇欲坠。
“不太一样,初中毕业之前,我和厉成锋在一个托管班生活,嗯不知道你懂不懂,就是那种男男女女住在同一个屋檐下面,有时候一个托管班的同学比同班同学还熟悉。”
陈嘉效不懂,他的脸被暖风冻住了,一点表情都做不了。
每次郑清昱总会让他刚品尝到一点她的柔软,就给他无尽的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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