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眩晕,身体沉重,红酒的后劲在郝嘉体内要停留三天才能排泄出去。边洗澡边想昨晚的事,断片也是郝嘉醉酒后的特点。死活想不起来了,幸好只有王希娣一人,就算出洋相也在安全范围。哭了几次之后,郝嘉恢复了正常的生活。正在书店打理日常,王希娣打来电话,上来就说:“跟你说个事!”郝嘉见王希娣故弄玄虚,问道:“别卖关子,直接说,我在上班呢。”“程名和那个女的好像分手了。”王希娣抛出“重磅炸弹”。这么快就分手了?郝嘉心里一丝冷气,说道:“关我屁事!”王希娣不关心郝嘉的情绪,继续说:“特别搞笑,程名搞得那个话剧,不是没钱吗,那个妙妙不知道哪里弄来的钱。估计是直播间的大冤种榜一大哥给她刷的。”郝嘉听得头懵懵响,问道:“也就是说,这个妙妙带资进组?”王希娣说:“对啊。她和程名就是一种交易吧,她给程名出钱,换一个女一号。”郝嘉“哦”了一句。“这事你不知道吗?”王希娣问道,一句不够,连着又问:“你别说你不知道啊,这个程名瞒得真紧。”“他没说过,我也纳闷他为什么找一个小网红演女一号呢。那么多没戏拍话剧演员他不找。”郝嘉坦诚的说。“我听说,妙妙演了那个话剧之后,把话剧的视频剪成短视频,还挺火呢!估计他俩是分赃不均,闹掰了……但虽然是这样,但他俩肯定约过,不然不会拍那么亲密的照片!”王希娣说道。郝嘉泛起一阵恶心,一时有话说不出口。如果不是王希娣提供程名的信息,郝嘉很难再有机会知道程名和妙妙的后续,听起来很狗血,程名自作自受,她应该幸灾乐祸,但她高兴不起来。对照王希娣所说,程名搞话剧的钱是靠妙妙出的,那他平时在和郝嘉的生活里,算计出来的钱都去哪里了呢?他可是说都投入到话剧上了。郝嘉太信任他了,竟然没有怀疑过。此刻郝嘉的心里一阵彻骨寒意。本来,这只是一段情感的移情别恋而已,过去就过去了。现在看来,不光是不忠,还有对郝嘉在经济上的巧取豪夺。郝嘉对程名的感情,彻底幻灭,只剩憎恶。“喂?你怎么不说话了?”王希娣问。“没什么,感到一丝唏嘘,随他去吧。”郝嘉故作轻松的说道。
“就是。这种人早晚遭到报应。行了,我就跟你说一下,让你开心开心,挂了吧。”王希娣挂了电话。三十几岁了,三年恋爱,栽这么大个跟头,除了怕被外人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外,郝嘉甚至没有好好反思为什么会这样?真的只是遇人不淑吗?郝嘉开始自我怀疑。她突然想起之前程名在与她分手之前,朋友圈分享过一首《年少有为》,她分析过歌词,失意青年对过去情感的缅怀,充满自卑,不甘和遗憾。郝嘉终于反应过来,既然和妙妙只是一场交易,交易里一定掺杂着成年男女的情欲关系,但这不是程名与自己分手的真正原因,他没有想为了妙妙和自己分手,那分手另有原因,一定跟《年少有为》的故事有关系,故事里另有女主角。 凛冬已至郝嘉下班回家时,程名站在家门口,换了门锁,他没有钥匙。郝嘉疑惑的看着程名。“我给你发了信息你没回。”程名说。“太忙没时间看。”郝嘉边开门边说,程名跟着进了门,他对新家陌生,一天都没住过。“你私人的东西都在这了。”郝嘉指着一箱衣服一箱书说。“谢谢你帮我收拾好了。”程名说。“搬过来之后就没动。还有一些一起置办的东西,你看着拿吧。”郝嘉脱掉外套,坐在沙发上。“没什么可拿的,我把猫带走吧?你平时工作忙……”没等程名说完,郝嘉打断:“可以。”这两只猫是程名要养的,虽然他在家的时间更多,但他很少处理猫的起居,喂猫,铲屎都是郝嘉在做,就连前段时间的绝育也是郝嘉带着去的。虽然有些不舍得让程名带走,但她更不想家里留下与程名有关的记忆。程名站在客厅一角,和郝嘉距离很远。昏暗的灯光照着他阴沉的脸。“郝嘉,其实那件事不像你想得那样。”程名试图解释。“哪件事?”郝嘉明知故问,她不想听程名辩解,但她应该知道。“我和那个妙妙没什么的。”程名吞吞吐吐。“假如你年少有为不自卑,懂得什么是珍贵,那些美梦没给她,你一生有愧。”郝嘉转换了人称代词,默念着歌词。“也不是你想得那样,随便发的。”程名找了一把椅子坐下,郝嘉能清楚的看到他的脸,更加阴沉了。郝嘉有些恼怒了,觉得自己很荒谬,竟然还在等一个分手理由,她起身逐客:“带着你的猫赶紧走,我要休息了。”“我觉得我给不了你你想要的生活,每天过得都挺没意思的。”程名终于开口。“哦?你觉得我想要什么样的生活?”郝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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