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适合这份工作,但不适合和你一起工作,好意心领了。”说罢,郝嘉准备下山。郝嘉走远,程名追了出来,大声问道:“郝嘉,我们还有可能吗?”郝嘉没有停步,大步往前走。她的背影,和那日的金驰一样,步伐坚定,越走越轻快从容。下山之后,往城里走时,还不到下班高峰,路上已经开始堵车。这种堵车常态本来早已被磨得毫无脾气,可现在她突然感到一阵焦躁,插翅难飞的无力感把她囚禁在车水马龙之中。入夏之后,天渐变长,快到家时,迎来黄昏,晚霞余晖也是热情奔放的,不像冬日那般萧索。金驰打来电话,问她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饭。“今天有事。”郝嘉有点累了,婉拒了金驰的邀约。她其实无所事事,只想回家待着。在草原时,郝嘉和金驰之间的感觉在微妙升温,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刻意回避这种感觉,这种感觉令她怅然若失。“好吧。”回到家中,夕阳洒满房间,郝嘉躺在沙发上,沉沉的睡着了。王希地的电话惊醒了郝嘉,问她回来了吗?“回来了。”郝嘉睡眼惺忪的回答。“出来吃饭。”“我今天开了一天车,不想动了,你来我家好了。”郝嘉说。“好。”郝嘉和王希地已经很长时间没见了,郝嘉去了一趟草原,王希地的父母来京,她们各自在自己的生活里忙碌着,徘徊着,如果不是一方特别想约见,几乎没有交集。两人互相倾诉了各自的心事,什么程名又来找她了,什么让蒋云装男朋友打发爸妈了,都是这些日子各自生活里的踌躇。王希地说得多,什么事都说,郝嘉注重隐私和表达,更多是倾听。但两人有酒的指引,坐在地毯上喝着喝着就开始畅聊了。这样的聊天让郝嘉和王希地都觉得放松许多。她们性格各不相同,喝了酒有一点相同,一会哭一会笑的,好像疯了傻了。 竹马青梅“我最近面试了一份工作,是一家民宿的管理。”郝嘉告诉金驰。“很好啊,哪里的民宿?”金驰为郝嘉开心。“郊区,在潭柘寺山腰上。”“感觉你很喜欢这份工作,可以试试呢。”“环境挺好的,在那里工作应该每天都能看到远山的景色。”
“那我也要去小住几天。”“是程名找我的,他和朋友一起做的民宿。”郝嘉说。金驰听到程名的名字,心里一沉。听郝嘉的意思是想去的,他虽然不知道郝嘉和程名之间发生过什么,但知道程名是她的前男友,这令他感到危机,心里堵得不行。“你是在为难吗?还是问我意见?”金驰压制住内心的醋意。“没有为难,我没说要去,只是现在也没有其他合适的工作,就去聊了聊。”郝嘉说。金驰不知道的是,郝嘉当时就拒绝了程名,她不可能和程名在一起工作。金驰心里不快,说道:“如果你觉得这份工作很合适,很喜欢,可以试试。”金驰明显是违心说出来这番话。郝嘉听出金驰话中的愠怒。“我最近要回东港几天,有点事需要回去处理。”金驰转移话题。“好。”事后,郝嘉也意识到自己不该跟金驰说与程名相关的事,尤其是在金驰向她明确表白过,她还没有正式表态的时候。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忧虑纠结什么。金驰接到母亲张淑琴的电话,问:“儿子,什么时候回来?”金驰这才想起来,前天说好要回父母家吃饭,金驰赶紧回复:“路上了,路上了。”驱车来到父母家所在的南四环一个幽静的小区,他父母走南闯北做小生意多年,在北京买了两套房子,财富增值也算没白辛苦这么多年。开门的是父亲金满堂,金驰和他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看到金满堂就看到三十年之后的金驰。“爸。”金驰对父亲很客气,因为从小有父母陪伴的时间不多,他与父母的关系都有些疏离,没什么矛盾,也不那么亲密。“儿子回来了。”张淑琴迎了出来,见金驰穿得很休闲,说道:“我忘了告诉你了,今天应该穿得像样点。”“今天是什么节日吗?”金驰问道。“不是节日,今天咱家来客人。”张淑琴说道。金驰疑问:“什么客人啊,把我叫回来,我认识的?”“你周伯伯一家。”金满堂说。“周伯伯是哪位来着?”金驰想不起来。“你忘啦?他女儿欢欢比你小一岁,小时候你们还在一起玩呢!”张淑琴提醒道。“欢欢?”金驰脑中搜索着此人,好像是有些浅浅的印象。正说着,老周携妻女来访,金满堂热情相迎,许久未见:“老周,咱俩可是有日子没见了。”金满堂和老周相拥。“来来,欢欢,这是你金叔叔,还记得吗?”老周身后的周欢个子高挑,相貌姣好。周欢母亲温柔端庄,一进门就和张淑琴热络的寒暄起来。“金叔叔好,张阿姨好。”周欢落落大方的向金驰父母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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