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李元朗脸上已换了副模样,他从浴桶里跨出,修长有力的大腿被裤子的面料裹着露出强健的轮廓,李元朗没忍住冷哼了一声,果然这女人还是垂涎他的身体。
虽能预料她会过来,就是没想到竟都不愿离开。
而门外,此刻的岑青茗却有些莫名其妙,要她说,她从小就在寨子的男人堆里出来的,虽然母亲再三教导她要男女大防,但一个匪寨,扯这些东西也是在有些无稽之谈,六安的,二猛的,椿子的……这一个个的她哪个没有看过,而且上次她和李元朗在客栈里那一次,她也不是见过他的,怎么这次就走不动道了呢?
怎么这次她就愣在原地了呢?
怎么这次她的心突然跳的那么急促呢?!
还有到底谁大早上就开始沐浴啊?!
李元朗出来时,岑青茗准备等会好好练一练武来定一下最近浮躁的心。
“大当家,有何事寻我?”匆忙沐浴结束的李元朗带着还未消散的水汽以及清冽的胰皂味,刚被撞见的羞和臊也还凝在他脸上,却强装镇定问道。
“额,就,也没有,早上洗澡身体好……”
看着李元朗莫名的表情,岑青茗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她到底在干什么啊?!
岑青茗重新定了定心神:“咳,我是来问你刚才的事情,六安那是什么情况,你怎么知道杨起离开的时候还交代了六安?”
“我看到的。”李元朗当然没看到,只不过仗着当时六安火急火燎跑过来的样子断定他被杨起交代过,谁叫他在杨起离开时还消失了几个时辰,李元朗这么说无非就想让岑青茗和六安之间出现隔阂。
不过,他看了一眼她的反应,也不像很介意的样子。
但都过来问了,也不算做白用功。
他垂眼掩了下身上的衣服,随着他低头的动作,眉上未擦干的一滴水珠颤巍巍地从睫上划过又在碎在半空。
岑青茗也不知为何眉头突然一跳。
“大当家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件事吗?”李元朗垂着的头仍未抬起:“我以为你还会问我你院子里的水是不是我给你挑的。”
“原来还真是你给我打满的。”岑青茗莫名其妙:“你好好的给我打水干嘛?你自己的水缸不都是你那些学生父母打满的吗?”
这人!
李元朗咬牙。
“大当家是不是忘了昨天的事了?”李元朗抬头,也不知是不是刚沐浴的关系,那双眼睛干净地让岑青茗有些不能直视。
“什么?”
“大当家你昨天喝醉了。”李元朗偏过头去,好像那话难以启齿似的,即使是侧面仍能看到一片红晕,从颊边蔓延到了脖子:“你说你喜欢我。”
“我是挺喜欢你啊。”岑青茗答得理所应当。
她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这寨子里她就没有几个不喜欢的。
本来都是一家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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