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却被适宜的温度蒸得干燥温暖。
阳光追逐着这束金色,透过水珠,分散解析成彩虹般的光晕。
“……好了。”
芙洛拉离它近了一点,喃喃低语道,“过来我的身边。”
它爬上沙地,大片水珠被带出海水,洒落在蓬松的泥沙中,变成一个个晕染的圆形,又慢慢被吸收蒸干。芒斯特依偎在芙洛拉膝上,那美丽的深紫卷发披拂在地,绮丽繁茂如品相最好的薰衣草、或是羊绒。
原先那些深厚的不满与细弱的愤恨,正从它的身体里如烈日下的阴影般褪去,它在心中欢呼雀跃,然后昂首挺身,将嘴唇贴在她的面颊上。
“你来了。”
它学习的时间远比泽菲尔更长,发音非常标准,几乎和一个正常人类没有区别。
她没有回答,芒斯特将目光移向地上那幅空白画板,它对人类艺术不感兴趣,很快就将视线收回。
过于漫长的分离焦虑让它在等待中变得像软糖一样黏糊,宣泄完怒火后,芒斯特需要对芙洛拉做出补偿,会令她露出粲然微笑的补偿——
先是牵住她的手指,用腕尖与人形的指尖抚触着,如同爱抚排列的琴弦;然后,它轻启唇舌,放进嘴唇间吮吸。
这是一种,表达亲密爱意的方式。
她抽出手指。
“我没有生气。”芙洛拉垂下眼睛,唇畔牵出一个细微的幅度。
手指从唇间滑开,芒斯特茫然地抓住她的衣角,“flora……”
flora,希腊神话中的花神。
葡萄丰熟,青春灿烂。被西风之神抓住的克罗丽丝口中溢出了鲜艳的花朵,纷纷而落,日夜入梦的花神手持金色的玫瑰,春天也为她神魂颠倒。
被抓住的……女神。
芒斯特低下头,看了看它手中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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