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说,累了就歇歇,反正高考还早,和她说,表面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总之和她说了许多。李老师走后,包厢里的一些人嗨了起来,酒过三巡,难免有人上头,开始侃大山。陆云恒看着江淮序和温书渝从进来就不时要牵着的手,内心酸涩蔓延全身。江淮序一整晚玩着手机,不太搭理其他人。除了会帮温书渝夹菜、剥虾,她低眉浅笑,有时会嗔江淮序两眼。旁若无人地秀着恩爱。陆云恒咬紧后槽牙,酒一杯接一杯的下肚。独自喝了大半瓶酒后,晃晃悠悠走到江淮序旁边,“江淮序,你又不喜欢鱼鱼,何必圈着她?”声音不算大,包厢里所有人却听得清楚。江淮序手腕处鱼的袖扣在水晶灯下发出蓝色的光,碰到了桌上的高脚杯,传出一声‘砰’的响动。下一秒,高脚杯碎裂,江淮序转过头,抬起下巴,唇角微勾,“谁说我不喜欢?我爱惨了我老婆。”室内陷入一片寂静。在傅清姿和沈若盈的沟通下,其他人自觉退出,空间留给他们。陆云恒不甘示弱,“鱼鱼呢,她喜欢你吗?她有说过喜欢你吗?”语落,包厢内比刚才更寂静的沉默。只能听见三个人的呼吸声。 喂饱温书渝没有说过喜欢他, 江淮序瞬间丧失了底气,和陆云恒对峙的底气。时间被无限放大,包厢内落针可闻, 空气仿若凝滞。屋内剩余的两个男人, 屏气凝神地等待温书渝的答案。陆云恒盯着她, 生怕漏过什么细节。江淮序垂下头,刻意不看她, 摆弄手中的手机,手指被玻璃划伤,渗出细细的血滴。人在极度的紧张之中, 丧失了对时间的把控,时间漫长又短暂, 温书渝捏紧拳头,侧过身正视陆云恒的眼睛, 缓缓开口。“我喜欢他。”抓住江淮序的另一只手, 握在她的掌心里,嘴角挽起温柔的弧度, 又一次强调。“我喜欢江淮序,一直都很喜欢。”一向清冷的声线,今天多了小女生的娇羞。一直?江淮序抬起脑袋凝视温书渝, 想从她的神情里,辨别这句话的真与假。他分辨不出来。想信, 却不敢信。温书渝说完也不管陆云恒怎样, 垂眸在包里翻翻找找, 拽住江淮序要躲的手指头, “别动,乖一点。”一边鼓起嘴巴吹, 一边问:“疼不疼啊?”他的伤口没有半厘米,过不了一分钟,就要愈合了,像针扎似的,几乎感觉不到痛,江淮序微皱眉头,说:“疼。”听到这句“疼”,陆云恒轻声“哼”了一下,不想破坏他在温书渝心里仅存的形象,无声吐槽,“装。”温书渝专心在江淮序身上,没有听见陆云恒的冷嘲,“幸好没有进去玻璃渣。”拿起包里的纸巾蘸水清理伤口,担心玻璃碎渣在里面,撕开创可贴胶布,轻轻贴在伤口上。江淮序抬头睇了一眼陆云恒,似笑非笑的嘴角,戳穿他的肺管子。他们这恩爱的画面,陆云恒一眼也不想看,默默拉开另一把椅子,独自醒酒。是他自作主张,弄丢了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孩。温书渝的注意力全在江淮序的小伤口上,自然没有看到两个男人无聊的一幕。“还好我包里有创可贴,好了,真可爱。”一个大男人用着hello kitty的创可贴,怎么看怎么违和。但真的很可爱。温书渝担心服务员扎到玻璃,收拾好了桌子上的碎玻璃渣。写上纸条,提醒服务员。牵起江淮序的手,“好啦,我们走吧,这里的饭不好吃,我们去吃学校门口的小吃。”她想吃江淮序做的,怎么也是一个伤患。江淮序直起身,“好,听我老婆的。”
刚打开门,就看见鬼鬼祟祟的同学。多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其他人散在角落,傅清姿和沈若盈趴在门口听动静,里面安安静静、一点也不吵,拍拍胸脯,“没打起来就好。”温书渝去前台再次交代了下服务员,赔偿高脚杯的损失,说处理的时候小心一些。包厢内留下陆云恒一个人,他就没怎么喝醉,只是借机问出口而已。听到的却是让他痛心不已的答案。终究是他高估了他和温书渝的感情。同学散场,打车的打车,去停车场找车的找车。几个半生不熟的人边走边八卦。“他们是真的假的?”“谁知道呢?那么多年都没有感情,还能从天而降啊。”“他爱她,她爱他,真热闹啊。”先一步走到车子旁的温书渝和江淮序,不急着坐进车里,两人都喝了酒,才想起来叫代驾。站在车子外面等代驾过来。在昏暗的地下停车场,一辆黑色轿车前方,江淮序倚靠在车门边,双手环住温书渝,头埋在她的肩颈,“鱼鱼,你不要哄我,我会当真的。”从楼上到停车场,过去了有十分钟,他仍觉得身处梦中。“我没哄你,我说的是真的。”温书渝环顾四周,没有人过来,抿着嘴笑,踮起脚尖够到江淮序的唇,吻了上去。用实际行动证明她的话。吻上去之后,没有退开,反而试探地启开他的牙齿。江淮序一怔,化被动为主动,手扶上温书渝柔软的腰肢,低下头去配合她的身高。不让她垫脚累。男人唇齿里淡淡的葡萄香气渡过来,勾住她的舌尖轻轻吮吸,舌尖相抵,像电流感应,交错的呼吸声萦绕在耳畔。他的吻是强势的,手是温柔的。呼吸被完全掠夺,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察觉不到对面电梯厅里出来的人。一个身材玲珑有致的女人,被他们以为冷静理性的人紧紧箍在怀里,热吻着。什么婚姻感情关系不好的谣言不攻自破。傅清姿张大嘴巴,“这么激烈吗?”沈若盈见怪不怪,“你忘了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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