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尹许方池还有何初言喝的最多,也醉的最厉害。
沈别序就是怕自己和许方池都醉了所以没喝多少,至于陈羽和张肃非纯粹是酒量好,喝多少也不见醉的样子。
沈别序看着几个醉鬼开始晕头撞向牛头不对马嘴说话的场面,头已经开始大了。
“许、许方池,你这个没良心的狗东西!”
魏尹和许方池不知道说到什么,突然大声骂起许方池。
许方池呆愣愣的看着他,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懵懂模样。
魏尹打了个酒嗝,大着舌头斥道:“当年你一走了之,为什么连个招呼都不打?你知不知道那段时间我、陈羽、张肃非还有沈别序找你找的快疯了,甚至咱们班好多人都去找老孙打听你的消息,无论我们怎么问,老孙都不肯说!”
说到这里,魏尹拍了下脑袋,眼眶又红了:“我们甚至以为你……以为你他妈的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去校长办公室去你家你老家,甚至都报了警了,可还是找不到你的一点消息!许方池,就算是出了什么事情,再不得了能怎么不得了,啊?我们都不是你的朋友吗?不能一起解决吗?再苦再难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啊,操!”
之前小心翼翼地叙旧,生怕戳到了许方池的伤心事,可此刻在酒精的驱使下,几人显然已经有些上了头。
就连一向话少的陈羽都将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沉着眉,哑声说:“许方池,你这人就是太顺风顺水了,经不起一点打击,一出事就要躲要跑!你把我们这些关心你的人放到了哪里?”
许方池的眸色已然暗沉下去。
沈别序冷声道:“陈羽,够了。”
“我就是要说!”陈羽道:“有些事我们不说你这个闷葫芦会问吗?许方池,你好好交代,这些年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你一点音信都没有,我甚至都想过你已经……”
陈羽垂下眼不再多说,只是湿润着眼眶喝光了杯子里最后那一口酒。
许方池捏着酒杯的手指已经泛了白。
“别理他们,他们醉了。”沈别序低声说:“不想说就不说。”
沈别序的熟悉气息扑红了许方池的眼睛,滚烫的泪水倏然从他的眼眶中流下。
他不是个爱哭的人,这七年再苦再难他都没有哭过,可自打和沈别序还有这些朋友们重逢后,尘封已久的泪腺像是终于被打开了开关,怎么抑也抑制不住。
“七年,是啊,七年那么长……”
许方池的嗓音沙哑:“说实话,如果不是那场意外,我甚至想过……这辈子都不要再和你们见面。”
沈别序的心脏瞬间揪紧,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看向狼狈抹着眼泪的许方池。
他的外表没有变多少,可他们都看得出,有些东西早已经在许方池身上消失不见。
“我的最后一次模拟考,我都能上六百分了……操!我高二的时候甚至五百分都没有,拼死拼活一年,终于在高考前夕拿到了那样好的成绩!”
许方池不甘着命运的捉弄,哽咽着说:“谁能知道这后面发生的一切?我也不想走啊,我怎么想放弃高考,可我又有什么办法?追债的人甚至砸了我们家里的所有东西,如果我不走……他们还会找到学校。”
“我不能那么自私,我爸妈已经承担很多了,家里背负着那样大的债款,就算是考上了大学。难不成还要背贷款读大学吗?”
许方池的语气突然平静下来,也不再流眼泪,哑声说:“这七年里我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东躲西藏,每天都在担心第二天会不会又被追债的人找到,最难的时候一天要打三份工。我能不走吗?我不走的话,留在信阳,你们以为我就能顺利高考吗?我已经是成年人,我不能所有东西都扔给让我爸妈去承担,也不想连累你们扯上你们,更何况这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不是我不把你们当朋友,正是因为我把你们当成我最重要的朋友,我才必须走!”
魏尹和陈羽默然不语,神色懊恼,既后悔刚才的话不该说的太重,又在愧疚在朋友最难的时候他们都没能帮的上忙。
许方池大喝一口酒,沉沉吐出口气:“前两年,我终于还完了债,生活也总算慢慢步入正轨,其实也不是没有想过要联系你们……”
“可是后来一想,还是算了。”
他苦笑着,嗓音酸涩难堪,犹如一把砍在所有人心头上的剑刃,疼的他们难以言语。
“五年了,你们肯定也有了好工作新朋友和更好的生活了吧,现在的我又还有什么可以再去和你们维系什么联系的理由。”
“你说这话就是看不起我了!”
魏尹眼泪哇哇流着,大声道:“从你离开开始到再见到你之前我和陈羽都没有放弃过找你!甚至在得知沈别序都结婚了且疑似对象不是你的时候我都差点和他绝交,你这么说我,你就是看不起我们从初中到现在的感情!”
许方池又是心酸又是喜悦,忍俊不禁道:“对不起。”
“方池。”陈羽看向他,眼底也是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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