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没能扑过去,手腕被老大一把拽扯住了,这是老大今天第二回拦住她打刘氏。老大倒不是心疼刘氏怕她挨打,现今他是这个家的当家人。刘氏是内当家,若是刘氏犯了错,他娘做为婆婆教训刘氏他没话说。
也不会出手阻拦。
问题刘氏并没犯错,更没做什么出格的事,要是他放任他娘无故打了刘氏,往后刘氏做为内当家还如何去管束家里其他人?
“能不能有一天消停的时候?总是三天两头闹,成什么样子!”老大撂下几句话,垮着脸去了堂屋。
堂屋已经摆好饭,刘氏用托盘端着给老丁头的饭食笑吟吟地道:“老六去问信了还没回来,我先去侍候爹用饭。”
她话落,老六回来了。
刘氏今儿晚饭做得早,老大他们几个不在家,先前她也就没在堂屋摆饭。以往在堂屋上桌吃饭的只有家里的男丁,所以她们就在灶屋各自端碗饭吃了,老六也是胡乱扒了碗饭才去的简宁那儿。
他去后赶上阿蛮挨打,后被丁有田拉上桌又吃了点,马福全早已经在空间给简宁传过话,丁有田不想和那边再有什么牵扯。他让老六去找族长,卫东带来的手下和工匠们且还要待段时间,等马福全制的电灯有了眉目方才回去复命。
祠堂每日给卫东他们管饭,族里专门找了几个妇人负责做饭,一应花销卫东都是出了钱的,那么些人要的是粮食吃。丁有田在简宁跟她说后已去找过族长,所以老六一去族长便告诉他,一会让他们哥几个把粮车推去祠堂。
老大几个听老六回来说后都挺高兴,吃罢饭赶紧推上粮车去了祠堂。卫东查验过粮食,粒粒饱满,都是今年的新米,很爽快付了银子,共计一百二十两。扣除去竹岭县的全部费用,算下来差不多亏了十两银子。
要是平白亏了十两银子,老丁头会觉得犹如挖心掏肺,可相比失而复得的一车粮食,区区十两银子也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老丁头看着老大捧到眼巴前的银子,老泪哗哗流,堵在胸口的浊气顷刻消散大半,连身子都感觉松活一些儿了。
老丁头在几个儿子心目中,那是大山一般的存在感,尤其对老大老二而言,因此孟氏那样殴打老丁头才会令老大极度愤慨不满。
老屋这边,简宁今儿讲的是草船借箭,大妞二妞对三国演义不那么感兴趣,听得心不在焉。丁有田和大宝还有马家兄弟却更喜欢三国演义,他们正听得津津有味,族长约着里正一块过来了。
同来的还有卫东。
他们听简宁在讲故事,听了会,三人不觉也听得入了迷。
卫东听简宁讲完草船借箭,不由脱口道:“诸葛亮真乃神人啊,这倒令咱家想起一人,此人堪称本朝的诸葛亮,只是可惜……”
他摇摇头,面色暗了下去。
“老哥说的是何人,又可惜什么?”丁有田追问道。
“以后有机会再同你说罢。”卫东说的这人是南洋子,也就是现在的刘瞎子,这是本朝本代的人物,眼下他自然不便同人言明。
大宴朝建国那年,皇上迟迟未立后,太子的母亲殷氏并非皇上发妻,当今皇上发妻在他起兵造反头一年,就被庆国王上下令让当地官府给杀了。殷氏是皇上打天下的第三个年头,南洋子替他筹谋迎娶的鼎字号大千金。
殷氏是家中长女,不但会使刀剑拳脚功夫了得,未嫁时还常女扮男装替父打理生意,称得上是个奇女子。
自嫁给皇上后,殷氏一直随军南征北战,大冬天带领女眷为将士们浆洗衣物,事事亲力亲为;每有将士受伤,哪怕只是个小兵卒,殷氏都时常亲自前往营中探视,很得军中将士敬重。
因过于劳累,又常忧思过度,殷氏在生下太子前曾先后两次流产,加上人老色衰,皇上又忌惮她娘家财力雄厚,早起了要拔掉鼎字号之心,又岂肯立她为后。
当时身为宰相的南洋子,明面上没有置喙立后一事,暗地里却写了几个话本子,私下拿给了殷氏的父亲。让其父找了些说书人,在京城各大酒肆茶馆宣讲。
话本子里的故事都是以殷氏为原形写的,一时间殷氏名声大噪,百姓拥戴她为后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武将们也纷纷上奏本请求皇上早日册立殷氏为后,顺应民心。
不得已,皇上只得下诏立了殷氏为后,与此同时皇上心里也埋下了诛杀南洋子之心。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皇上用了两年多时间终于查实,民间那些关于皇后的话本子出自南洋子之手。仅隔一月,一顶莫须有的谋反的大帽子便扣在了南洋子头上。
可惜了一代谋士,卫东暗叹一声。
他即不愿说,丁有田也就没再追问,转而问起里正和族长为何事而来?里正让族长说,族长让里正说,里正脚一跺,“行,我说就我说,是这么个事儿。”
一笔写不出两个丁字,里正和族长还有老丁头,都是打小穿开裆裤又是一同跟随爹娘逃荒出来,一块在逃荒路上啃过树皮草根的发小。先前老六为卖粮一事去找族长,族长顺嘴问起老丁头的情况,老六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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