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丁有兴因不在家常住,张麻子把他调去县城后回家来住的时候更少了,他原先的屋子被丁珠给占了。丁珠出嫁后老二的闺女又住了进去。
如今老六回来都是住在摆放农具的杂物间,在主院最偏僻的位置,紧邻着鸡舍。
陆氏摸到窗根下,早几日老六回来住过一宿,因为天冷他在窗户上钉了几块拼接的木板,陆氏探头从木板缝隙望进去。
这一看,吓得她魂飞天外。
风清子在屋内操练阴鹄,室内黑雾弥漫,所有阴鹄在他操控下都具化出缥缈人形。大多都是残缺不全的,有的仅现一张脸,有的或是上半身或是下半身,还有只一个拳头的。
但都排列有序,其中老五的阴鹄最为齐整,风清子将他残存在黑匣里的干魂扔进鼎炉炼化后,老五怨气加重,阴鹄更为具化。陆氏一眼望过去,正好看到满目狠厉之色的老五。
而在老五面前的,则是另一个只见嘴动不闻其声的“老五”,陆氏惊得一下失声,想喊喊不出,身子软软倒了下去。
“噗!”的一声,陆氏倒下时手中油灯掉在地上,发出轻响。风清子舞动长袖,屋内阴鹄尽皆消失不见。
他出来见陆氏倒在地上,看到他,陆氏拼尽全力张嘴想喊,风清子一手掐住她脖子,跟拎小鸡崽似的轻易将她拎起带进了屋内。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这是你自个找死,怨不得我了!”
风清子狞笑着加大了劲道,陆氏一张脸惊恐得变成了紫黑色,只听“咔嚓”一声闷响,她脑袋歪倒在胸前。
稀里糊涂的陆氏一条命就交代了,不过她倒是没留下阴鹄,在风清子放出所有阴鹄继续操练时她并没出现,只怕跟着去了黄泉路,肉身被风清子直接扔鼎炉里当干柴烧了。
风清子在这边操练阴鹄,那边简宁在院里练起了册子上的第二招,修仙招式看着简单,实际演练起来千变万化,一招里暗藏有上百上千的小招式。
她按照练第一招的套路,先把第二招前面的五十小招式练熟,练完两遍下来,已是一头大汗。她洗把脸后,在灶上端下了给丁有田炖的药膳。他畏寒,她用当归生姜炖了羊肉汤帮他调理,他喝了一段时间后说是感觉好多了。
“别看了,趁热把药膳吃了,吃完咱们去把地里的番薯都收回来。今儿早饭给大宝他们做番薯鸡蛋饼,他们一准爱吃。”简宁放下碗,拿过丁有田手里的书,递上筷子道。
“多谢,难为你每日为我费心了。”丁有田接过筷子,顺势一把握住她的手道。
简宁抽出手,反手在他手背上打了一下,“少油嘴滑舌,记着我的好就成。”
“你这不讲理,你这双手和身子都是我娘子的,按理当归我所有。我不与你计较,你反过来碰都不让我碰一下,你良心何安?”
“你再说我良心就是被你吃了,你可就成了狗儿了。”
丁有田笑道:“若让我碰,做下狗儿也无妨。”
简宁啧啧两声,她算是知道舔狗是怎么来的了,从古至今不管哪朝哪代原来都不缺舔狗啊。
说笑一会,简宁看他吃得差不多了,去杂物间拿了背篓过来。待他吃完,两人带上院门出来,朝后山坳那几亩坡地去了。
这头风清子操练完,也出了院子往后山来了,他打算趁着天未明先带人去把卫东他们收拾了,再把河边基地给毁掉。
修仙之人,即便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里,双目一样能视物。风清子行至后山坳,看见在挖番薯的简宁和丁有田,地里头还搁着几盏发光的灯火。
老五因打了马福全被抓走那晚是见过节能灯的,但风清子还是头回见到。他并不稀罕这玩意,他只需夜明珠就能打造一片明亮的天空,当初他就是用这招替雍王母妃争宠的。
不过夜明珠不是寻常之物,而马灯这玩意用泥沙金线就能制出,他昨儿在河边干了大半天都打听清楚了,据说金线还能用别的不值钱的物件代替。若让他们制出很多来呈到皇帝老儿那,雍王就彻底凉凉了。
风清子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而且是在他的眼皮下。他正愁没办法将他们这伙人分而歼之,眼下机会送上门来了,他内心狂笑着径直朝丁有田走去,他还想试下能否夺了丁有田的肉身。
“站住!”简宁见有人过来,认出是老五,她一喝,丁有田直起腰也注意到走过来的老五。
“你想干啥?”丁有田脚下有盏灯,待风清子走近,他对上他视线,又见他直直对着自己撞来,他脑中灵光一闪,“他不是老五!”
话落,他朝简宁那边跑了去。
与此同时,简宁扯起一把藤蔓飞身一脚踢向了风清子,她在听到丁有田喝出“他不是老五”时就用了十足的力道。
风清子不答话,他身子一侧,直接一掌击在简宁脚上,跟前欺身而上。他出招又快又狠,丁有田不过眨个眼的功夫他俩已拆了不下十几招,看得他眼花缭乱。
“小心,他定是风清子!”丁有田和老五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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