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打内心而言,是真不想再跟那边的事扯上关系,但转念想想,老丁头和孟氏做为老六的爹娘,是不会去迎亲的。二妞三妞迎亲转来,只要不跟去那边就成。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这样吧,等你四哥下地回来我同他商量一下再定,你晚上再来听信儿。另外你办事的银子,一起二十两,马大哥早几日也送过去了,只说是你托他送去的。”
“多谢四嫂。”
老六开开心心地去了。
傍晚,老大丁有旺收工回家,经过丁有田那两亩地时,见老二丁有良帮着丁有田在地里头忙活着。稍愣会,他看看日头,一声不吭也过去挥起锄头干上了。
老三过来,见他俩都在帮丁有田种地,想起高氏早几天同他嘀咕过,有村民去找简氏换秘水套野物,简氏说春季正是野物繁殖的季节,让到了秋季再来换。
如今他们也分了家,各人过各人的,高氏说断了亲,还是一个村的村民,况且他们同四房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原来都是因着爹娘的缘故才和他们搞僵了。如今大家都分出来了,不如同简氏和丁有田搞好关系,秋来打下粮食他们也去跟她换秘水,套了野物给丁贵滋补身子,没准他能慢慢好起来。
为着自个儿子,老三定了主意,二话不说也过去抡起锄头干上了。
一些收工路过的村民见了,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对,哪家兄弟不是如此,打断骨头连着筋,你帮我我帮你,合该如此。
但老丁头可不这么想,他过来瞧见了气个半死,敢情当初闹得沸沸扬扬的,最后只是跟他们两个老家伙断了往来,这些兔崽子一个二个倒又黏乎上了。
他怒气冲冲地回家,把看到的跟孟氏一说,孟氏啐了口,“贱骨头!我自己生的,我还能不知道他们想什么吗?他们屁股一撅,我都知道他们想拉什么屎!还不是眼馋山上的野物,想巴结他讨好简氏那丧门星,一个个的谁把我们做爹娘的放在眼里,真是白养了他们!”
“说起来老大才真个最不是东西!当初老四那样忤逆我们他不是没看在眼里,但凡他心里还有我们做爹娘的,身为老大,那两个不争气的东西跑去帮老四,他都应该制止。”
“哼,他倒好,非但不制止,自个还腼着个脸也帮上了,我怎么早没看出来他是这么个不要脸的玩意儿!”
孟氏这话无异火上浇油,老丁头如今最恨的就是老大,早些天还脱了鞋将老大从他这屋打了出去,只因老大跑来跟他说,丁富即归他们大房养了,老五的那几亩地也该给着他们大房种才是。
想到这事老丁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那就是个狗东西!不说他爹年纪大了,想着帮他爹种下地,反还惦记上老五那几亩地,也不怕撑死他!”
两人在家骂骂咧咧,全然忘了明儿是老六成亲的大日子,老六从祠堂里打了转来,跟族长商议定下了接亲的族人,回来进屋就听到他俩在骂他们哥几个。
“爹,娘,又咋了?”老六问道。
两人都没张他。
不张他就算了,老六也不想节外生枝,见孟氏去灶屋他也跟着过去帮她把做好的饭菜端来堂屋,又给他爹盛好饭菜递到他手里。
吃过饭,老六捡了碗筷拿去灶屋洗,洗完他在灶屋四下看了看,发现一点要办亲事的迹象都没有,从前家里要办喜事不说杀猪宰羊,灶屋总要堆放几样肉菜的。
想起自个先前回来时他娘也没提起过,怕不是忘了他明儿要成亲讨媳妇吧?
“爹,娘,明儿迎亲的人选我和族长都商定好了,办酒水的银子我也托晓玉她姑父捎来了,咱家该准备的都准备齐活了吧?”
烟雾缭绕中,老丁头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
孟氏盘腿坐在炕上,剔着牙跟没听到似的。
“爹!娘!”
“你喊啥?嚷嚷啥?我跟你爹又不聋,我们还能昧了你的银子不给你张罗啊?”
孟氏斜目瞪了他一眼道。
老六心下松了口气,笑笑,道:“我看灶屋啥也没备下,还以为娘忘了呢。”
孟氏眼一翻,“我敢忘?我要忘了你不得拖刀砍我?把你们辛苦养大,一个个现在都骑到我们头上拉屎拉尿了,你们谁把我们当爹娘的放在眼里,早知道这样就该把你们一个个生下来都掐死,省得如今怄气!”
“娘你这说的啥话儿?我要敢在爹娘跟前拖刀,不说儿子有没有那胆子,就是有,爹娘能容我,大哥二哥他们也断不能容我。”
“少跟我们面前提他们,尤其你大哥,最不是东西的就是他!”
“哟,我家老大怎么招惹娘了?”刘氏手里拿床红被面笑嘻嘻地走了来,“娘跟我说,我回去治他,一会让他来跟娘赔个不是,看他二回还敢惹娘生气不!”
孟氏看不得她那阴阳怪气的样儿,腰身忙扭忙扭,背过身去,屁股对着她。
刘氏暗嗤一声,把手中被面塞到老六怀里,“拿着,这是大哥大嫂送你和弟妹的,这上面的鸳鸯戏水可是大嫂一针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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