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背对霍老夫人和两位侧妃,缓缓除去秋衫,露出绣着蝶恋花的浅烟色抹胸。她历来偏爱暖冷色系,在这点上倒和原身的娘亲王妃很相似。
原身秀姑虽生过四个娃,可因常年劳作,身材保持得很好。简宁穿来后又用药草调制了护肤霜,还用激光去除了肚皮上的妊娠纹。
她探手入怀解下自己做的胸衣,仅剩下后背系有带子的抹胸,在她嫩如脂玉的后背心一粒鲜红的小痣格外醒目,似红梅白雪般点缀在背心正中。
她眸光如水,一直用眼神安抚着面上现出焦虑之色的王妃。
“是小姐,是心宁小姐没错儿!”李侧妃上前拿起抓着简宁胳膊,扯着她转了个身,对着王妃道:“姐姐快瞧,这是宁儿,是姐姐的宁儿啊!”
王妃散着一头如墨的青丝,微偏了头,当她眸光定格在简宁后背那粒红痣上,她微蹙起眉心,随即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也不说话,身子一动就要下床扑向简宁。
“娘!”简宁忙转身扶住她。
王妃搂着简宁左看右看,眼神渐有些儿清明,仿佛记忆的闸门打开了,接着她捧起简宁脸,小心地喊出:“宁儿?”
简宁点头,还没来得及开口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她听见心里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娘亲,我是宁儿,不是姐姐,可是姐姐好似也在。”
什么情况?简宁心下微惊,她扭头去看李侧妃和霍老夫人,她们看上去好像没听到她心里的那个声音,再看王妃眼里又流下了泪水。
显然,王妃和她都听到了小心宁的说话。
“宁儿,娘的宁儿啊,你跑哪去了,让为娘好找”王妃好像清醒了,她把简宁一把拥入怀里,喃喃诉说起来。
“太好了,姐姐清醒过来了,王爷回来不定高兴成啥样!”李侧妃拉着霍老夫人手喜极而泣。
霍老夫人也不停抹着泪。
“天可怜见,宁儿真是你娘的一服灵药,这下好了,这下好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她双手合十对着空中拜了拜。
李侧妃也学着她拜了拜,“多谢菩萨显灵。”
闵侧妃此时脸色难看至极,心里暗骂自个内弟王掌柜,学的什么狗屁药理,她实在不愿违心说任何恭喜的话,低了头,悄悄退了下去。
但是霍老夫人她们高兴早了,王妃的清明并未持续多久,她对着简宁又喊上安儿,还一迭连声喊着侍候在旁的丫鬟去端药来,对着简宁她好像是对着一个几岁的幼童,“安儿乖,一会把药喝了,不苦的,喝了药病才能好,等你好了,爹爹也打了胜仗回来了”
她一直翻来覆去说着这几句,简宁试图唤起小心宁,看能否再让王妃清明过来,可无论她在心里如何呐喊也无半点回应。
就像昙花一现,小心宁跟销声匿迹了一样,简宁忍不住怀疑先前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药来了。”丫鬟端来一碗茶水,暗给简宁丢了个眼色。
简宁要去接,王妃道:“小心烫,待娘吹凉了喂你喝。”
她自托盘里端起茶碗,用小勺舀了放在自个唇边吹了吹,再喂到简宁嘴里,跟哄小孩儿似的。
简宁看着喂她吃药的王妃,想起小时候吃药的经历,在她六岁那年有回感冒咳了近大半月,那时她爸妈都各自重组了家庭,谁也不管她。后因她夜里咳得她继父不得安宁,继父爬起骂了很久,第二天她妈才去职工医院给她开了些药。
白白的药片很大一片,入口苦得要命,她条件反射般吐了出来,结果被她妈扇了两耳光,牙齿都打掉一颗。
自她有记忆以来,前世今生,还是头回有人喂她吃药,鼻中一酸,泪水不受控的自眼角滑落。
“是太苦了吗?不怕不怕。”王妃扭头吩咐丫鬟,“去拿糖霜来,以后安儿吃药记着连糖霜一并拿来才好。”
丫鬟应着去了。
转来时捧来一白瓷糖罐儿,王妃自罐里舀了一颗糖霜,简宁见是微有些泛着淡黄的冰糖,王妃喂到她嘴里,看她含了,柔声问道:“甜吗?”
“甜。”
“甜到心里了。”
简宁想冲她笑笑,泪却再度滑落。
一碗茶水喝完,简宁哄着王妃道:“娘,我吃过药,已经大好了。我跟师父学了点医术,让我为娘诊下脉,娘快躺下,让我瞧瞧,好不好?”
“可是娘没病啊?”王妃转眸,像是才发现霍老夫人,老夫人比王妃年长两岁,虽已步入五十,因保养得好看去也就三十五六的样子,和年轻时区别并不大。
“青冬?”王妃喊出霍老夫人的闺名,挑眉纳闷道:“你做了什么,怎一下子老了这许多?”说着她又看向李侧妃,“连芙也是,还有你,咦,你是谁?”
她目光落到丫鬟面上,“晓玉呢,她去哪了,怎换了你?”
丫鬟忙跪了,“回王妃的话,我娘和我爹爹随王爷去了北地,已有信来,说是这几日就该回京了。奴婢叫豆荚,晓玉是奴婢娘亲,王爷做主将我娘许配了王爷帐下的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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