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两人做了夫妻以来,丁有田觉得简宁哪哪都好,唯独在感情上极度缺乏安全感,对他像有一万个不放心,总不厌其烦的追问他。
偶尔他会有点烦,会情不自禁拿她和秀姑做比较。
每每这时他会觉得女人还是傻点好。
秀姑从不问他这些,他很想跟简宁说,她这样会令他精神紧张,总担心哪句话无意中说错触了她的逆鳞。
可这话他只能在心里说给自己听,他知道简宁这样是因为她父母的原因,所以他总是尽力迁就哄着她,这次也不例外。
“你放心,我应承你的我会做到,此生绝不纳妾,半个都不纳。”
“鬼信你!”简宁把书本甩给他,“我看你现在连敷衍我都懒得敷衍了,我懒得理你,看你的书吧!”
她气呼呼的出去了。
以往这种情形丁有田会追出去,直到把她哄得喜笑颜开,但考虑到做夫妻是长久的事,他不想再惯着她,且他发现简宁其实还挺有分寸,他不去哄她,过会她自己就能把自己给哄好。
因而,他朝房门口那边笑笑,拿起书本很快沉浸其中。
简宁出来,身形一闪进了百草间,白眉正撅着屁股在灵泉池边痛饮灵泉水,她突然闯进来吓得白眉一下栽进池子里。
白眉还在池子里扑腾就被简宁一把捞了上来,随后白眉就变成了简宁手中的皮球,她边摔打着白眉边骂道:“这水是喝的,你当是给你洗澡的呢,我摔死你!”
被连着摔打好几下,气得白眉冷不丁爆了粗口,“我操他奶!操他奶!”
简宁一听反倒乐了,这是丁贤村那些老家伙们气极时的口头语,诸如老丁头还有里正和丁三爷他们。就是丁有田,气急败坏时简宁也听他爆过这样的粗口,更别提马福全了。
在简宁印象中,丁贤村的男人好像只刘瞎子从不爆粗口。
“你这只坏鸟,好的不学尽学了这些粗口,再满嘴喷粪信不信我拔光你的鸟毛?让你变只无毛乌鸦。”
简宁说一句照它脑门戳一下,戳得它两只小眼睛一闭一闭的,待简宁放开它,它用力一抖,跟天女散花似的抖落一地水珠,随即飞到落光叶子的果树上,冲着简宁大骂:“臭乌丫!烂乌丫”
乌丫是简宁的小名,乌阿婆给取的。
起初简宁以为白眉是在骂它自己,还乐得咯吱笑,后才反应过来它是在骂自己。简宁瞥它眼,拿了水桶出来把先前白眉弄脏的灵泉水舀到药田里,悄悄捡了块小鹅卵石扣在手里。
白眉先还防备着她,其间还跳到另一株果树上,后见她只是在给药田浇水才放松警惕,继续不依不饶骂着简宁。
正骂得高兴呢,简宁手一扬,它惊叫一声重重自果树上栽落。
简宁也不去理它,隔会它自己拖着翅膀跌跌撞撞爬过来,用脑袋不停在她脚踝处蹭着,求治疗。
&34;还敢不敢骂了?”简宁瞪着它,问道。
白眉小脑袋一偏,歪头看着简宁,眼睛眨巴几下竟滚落一滴泪。
唬得简宁以为自己下手重了,真把它翅膀给打骨折了,忙提了它起来,仔细一检查,敢情这货是在博可怜。
“我还治不了你了,哼,这次饶了你,下回再犯看不拔光你的鸟毛。”
简宁给它上了药膏,把它留在百草间自己出来坐在廊上,托腮望着月色发呆。要是在乡下,这个点她不是陪着大妞在做功课就是在教巧凤学习制中成药,要么就在房间里扎布偶,有的是事做。
她是个不习惯闲着无所事事的人,百无聊赖下她打量起这座小宅子,看着看着心里忽发奇想,不知这个时空一千多年后会不会过渡成社会主义,人前也开始使用手机这些电子产品?又想到,不知一年多年后会不会也有一个人,坐在她此刻坐的地方遥望月色发呆?
愣怔片刻,简宁决定给一千多年后的人留下点什么东西,她从百草间里拿出钱匣子,先是拿了锭银元宝,足足有五十两。可最终还是没舍得,万一没人挖到岂不可惜了?她又放了回去,最后挑了三枚永平元年制的铜钱,她开始满院找能刻字又不会腐烂的东西。
百草间药田里倒是有现成的鹅卵石,但那些是她前世在小溪边捡的,只怕后世考古学家通过检测衰变率能推断出石头形成的时间,到时连铜钱搞不好都会被视为高仿品。
她忽略了那些鹅卵石拿出来埋进土里,千年之后同样会经历时间的洗礼,就好比我们有时偶尔大脑短路拿着钥匙满屋找钥匙一样。
简宁满院里里外外找了一圈,在花树下找到块满意的石头,她用刀在石头上歪歪扭扭刻下了繁体文,上书:“穿越时空之人赠与千年后的有缘人。”又刻下了年月日及时辰,连同三枚铜钱一起准备就埋在花树下。
她从百草间拿出工具,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她还没挖掘一会,竟挖出一长形木匣子,她心里一阵狂跳,难道是哪位前辈和她生了同样的念头留下了古董?
来不及多想,她拂去木匣上的泥土,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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