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边多山路,崎岖难行,且裴汐沅之前还让雄二给他们报过信,简宁不认为他会掺和进来,梅香就算和芸娘勾结只怕也是背着他。
“往南去的可能性不大。”简宁摇头,“那边路难行,带着一个孩子妇人还要躲避追捕,依我看往西和返回北边的可能性最大。”
“这荷包是那贱人的,若是蛮儿偷偷解下来扔在往西去的方向倒还好,但若是那贱人故意扔在这迷惑诱导我们的岂不上当了?”
卫东也是这层担忧。
简宁回想了一下,阿蛮和巧凤三妞一样不太喜欢戴过多的头饰,她记得除了和二妞换的小娟花之外她头上还戴有小发簪,她完全可以扔自己的发簪来引路,为何用芸娘的?
“坏了。”她忽低叫一声,继而道:“有没有可能蛮儿留下路标时不慎被他们给发觉?这荷包真是他们拿来迷惑我们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只有一种可能,他们往北去了。”
“还是等丁兄来了再做计较。”霍锦成心急如焚,他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丁有田身上,只盼着他脑子好使一点能尽快确定路线找到阿蛮。
秋哥载着丁有田来后,他递过荷包说了情况后问道:“丁兄,往哪追?”
简宁补充了自己的观点,丁有田听后捏着荷包想想,“是这样,到了这往南去几乎不可能了,为稳妥起见,锦成你带人同着我们往北追,卫叔带人往西边追。跑了一夜,他们也不可能一直跑,看到有村庄集市了便停下留神细细查找,如我娘子所虑成真,沿途只怕不会再有任何路标指引。”
“事不宜迟,那赶紧兵分两路追罢。”卫东说着手一挥,带着几个侍卫大步往西边追去了。
秋哥驮着丁有田飞飞停停,简宁他们跟在后面一路往北追去,果然没再发现任何路标。眼看天色渐明,往北行道路又渐平坦,雾霭中前方已隐隐现出三两家农舍,丁有田示意大家停下。
“锦成,你先去前面农家换两身衣裳来,要我和我娘子能穿的,换来后咱们再细说下一步如何做。”
“属下去。”一侍卫主动请命。
丁有田摆手:“你家统领大人穿的日常便服,他能去得你去不得,安心等着,这点事他办得了。”
他又叮嘱霍锦成,“去了不要打听村里来没来外人,只换衣裳就好,换了速回。”
霍锦成也不答话径直去了,不过须臾转来,果真换来两身农家衣裳,还另换了几块热乎乎的豆饼和半篮子鸡蛋,上面还遮着一块蓝花碎布。
“你倒有心,还知道换半篮子鸡蛋和吃的来。”丁有田真心夸了他一句。
几人分吃了豆饼,吃完霍锦成看丁有田和简宁拿了衣裳准备躲去山上换,迟疑着叫住他道:“你不会武功,要不我同你娘子前去,你同他们几个留在这歇息一会吧。”
“我不会我娘子还不会吗?”丁有田抖抖手上衣裳,“你便是穿上也不像庄户人,还是我去合适。”
“放心,他们要真在村子里歇脚,我会给你们发信号。”简宁说着又叫秋哥,让它跟去自个去山上觅食,一会再趁机喂它点灵泉水。
秋哥瞅她眼,闷闷盘着不肯动。
霍锦成破天荒的挨它坐了,还伸手在它双头上各自抚了抚。
简宁拉着丁有田往山上走去,进山后她拉着丁有田进了百草间,换过装,她又翻出化妆包给自己和丁有田易了容,化成了一对中老年夫妻。
他俩从山上下来,霍锦成乍一看到,一声大叔大婶刚喊出口,猛醒悟过来,他尴尬的轻咳一声,挥挥手,“快些去吧,等你们信儿。”
官道上,已有挑着担推着独轮木车往城里赶的农人,简宁和丁有田过了官道拐进前面村庄,简宁压着嗓子有一声没一声的吆喝着:“收鸡蛋了,收鸡蛋了。”
简宁此时的声音,听上去和她带着阿蛮在津县城外庄子上时一般无二,怕阿蛮忘了听不出她不时还高声喊着背着两手走在前面的丁有田,“马福全,你慢些走,赶着投胎啊,也不说帮着我叫唤一下。”
两人一前一后在村子里绕了一圈,鸡蛋倒是收上来不少,却没有任何发现。简宁悄声对着丁有田道:“不可能啊,他们又不是神仙,走了一夜不用歇脚的吗?附近就这一家村子,难道他们脚都不歇马不停蹄往前面去了不成?”
简宁前世是特警,经过高强度的体能训练,一天一夜不眠不休对她来说是小儿科,反观丁有田气色看去就差了很远,眼睛都起了点血丝,他喝了灵泉水尚且这样,对方带着阿蛮和芸娘怎么可能走得那么远?
除非,那姓王的给她们服了什么虎狼之药。
该死!那些药虽能速见成效可都些伤身子的药,小孩子哪经得起那些药性的摧残?
想到这,简宁不免心浮气躁起来,在他俩回去山脚下和霍锦成他们会合后,霍锦成皱眉沉吟会,忽看向丁有田道:“你说他们有没有可能回去那个山涧在马车里歇脚了?”
“不会。”简宁先自否决了这种可能性,“昨儿有两双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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