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带着丁贵来的,看到简宁他扑嗵给简宁跪下了,“郡主娘娘好,郡主娘娘你救救我吧,我娘说你能救我的,求你了!”
“我可不是什么郡主娘娘。”简宁很是无语,这小子已经瘦脱相了,面上全然看不出一丝过去的骄纵跋扈,若是经此一劫往后能懂点人事倒也不失为好事一桩。
“叫我简姨吧,起来跟我去东屋我给你瞧瞧,能不能治好我可不保证,昨儿跟你娘我也是这么说的。一切得看你运气,跟我来吧。“
简宁把他带去东屋,要说丁贵这小子还算硬气,他被风清子催生力道全身骨骼都已发生病变,骨质变得异常疏松,稍有个碰撞都会骨折,想来过去一年吃尽了苦头,又在孟氏跟前失了宠,也算过早品尝到了人生的酸甜苦辣。
“躺去床上。”简宁避开他视线取出器械,因髂骨里面有很多松质骨,需在髂后上脊穿刺髂骨,就算用了麻药也会有些疼痛,他居然哼都没哼一声,哪怕疼得满头大汗。
倒是个有种的!
要不是打小被孟氏带歪了,其实是块习武的好料子。
“好了,先去那屋和你娘待一会,等下我再告诉你能不能治好。”
高氏已守在东屋外,看他出来满头的汗,心疼得忙拿帕子替他擦着,又拖着他先去了正屋外间候着。
“娘,你说我能好吗?”丁贵心里没底,望向他娘问道。
“能!你四你简姨是个有大能耐的人,一准能治好你,别急,啊?”高氏瞅着儿子说几句都喘的虚弱样儿,泪水一下掉了下来。
“娘你别哭啊,我好了就去族学里念书,我好好念,将来不说考个状元,便是考个秀才日后在族学里教书也能糊口,不用爹娘再跟养废物似的白养着我。”
高氏一听他这话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娘从没拿你当废物,好了可得好好感谢你简姨,往后咱娘俩不,咱一家子都得感念你丁四叔和简姨他们的好!”
想到自个从前待简氏母女不好,简氏今不计前嫌还给她儿瞧病,她揪着胸口泪眼婆娑道:“娘悔啊,必是因着娘不好才令你受这般苦楚,从今往后娘一定多行善事,你也是一样,记住没?”
“嗯,我记住了!”丁贵点头,“要是真好了,以后我再不听奶的,她尽教坏的恶的!”
简宁拿着药从东屋过来了,经检测,丁贵还有得救,主要他还小,身体素质一向又不错,要是再拖个三年五载就难说了。
“这一袋药,头一个月每日服两片,之后便改为一片,平时多晒晒太阳,多喝点骨头汤,有个半年就能见效,一年后差不多就能全好。”
简宁话落音,母子俩扑嗵双双给她跪下了,简宁也不去拉他们,只淡淡道:“行了,别多礼了,我是个大夫,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这些药也不是白给的,拿上药去医馆,把该交的钱交到巧凤手上,她看了药知道该付多少钱的,去吧。”
母子俩拿上药,抹着泪,千恩万谢的告辞去了。
二妞三妞在院外坡边同着几个孩童在玩耍,两个小家伙打京城见了世面回来,滔滔不绝向小伙伴们描述着外面的世界,讲得神采飞扬。
果果和白眉也在院墙根下嬉戏玩耍,这两货和二妞三妞一样,打过后很快又厮混到一块打得火热了。
高氏牵着丁贵出来,看到三妞,想起他们一家被撵出去那日自己掌掴过三妞,有心上前赔个不是,又恐三妞压根不带搭理自己。
正犹豫呢,丁贵扯了她一下,“娘,别过去吓着她反不好,简姨今日之恩,日后有机会我会回报他们一家的。”
高氏点头,拉着他朝医馆走去了。
母子俩交了药钱给巧凤,拿上药回到家,打偏院进门看见老丁头背着两手从主院大门出来。老丁头侧身视线朝高氏手上扫眼,脸一垮,“去他们家医馆了?”
高氏给了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白眼,不带好气,“是啊,咋的,不许去?”
管得着吗?高氏又飞了一白眼,扯上丁贵进了偏院大门。
老丁头气呼呼地跟去偏院,站在三房门外高声道:“没骨头的东西!人家有好的都归公到了族里头,屁都没给你们留一个,还上赶着去巴结讨好他们,镇上没医馆是咋的?”
自老丁头知道丁有田把酒坊池塘和那几十亩地的收益都归公到族里,他和孟氏气得在家直捶胸口,大骂丁有田是败家子!
孟氏在房里听到也闻迅赶了过来,两人一唱一和骂着高氏,听得高氏不耐烦了,端起出门前擦桌椅箱柜的半盆脏水出来,照他二人跟前泼去。
“哟,没泼到你们吧?真对不住啊,我也没注意瞧,要是溅到你们身上了,少不得请爹娘担待一二,我可不是故意的!”
说罢,高氏眼角一飞,又给了他们一个大白眼,转身进屋,并用力“怦”上了房门。
孟氏气得蹦高高,跳脚大骂,裙摆上溅了一圈泥点子,她扯起嗓门叫嚷着让大伙儿都来评评理,看哪家媳妇敢在公婆跟前起高腔还拿水泼洒公婆的。
可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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