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反将了丁珠一军,知道她是没那个胆量亲自去问老爷的,在这府里她也就只能欺压一下被指派来服侍她的两个人,夫人院里连洒扫的丫鬟婆子都不会正眼看她一下。
凡是打旧府里跟来此地的人,谁不知道老爷对小妾不长情的?从来没有小妾被抬举为姨娘的先例,她没仗着自个是打夫人院子里来的,平素没给丁珠脸色看没阳奉阴违对她,已经是恪守本份尽自个的责了。
当下她也不再理会丁珠的碎碎念,自顾打扫着屋子不去接她的话茬,由着她一人唱独角戏。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点燃了雁城上空,街道两旁林立的店铺和依然川流不息的行人商贩,在霞光照耀下宛如一幅流动的古老画卷,静静诉说着那些被岁月遗忘的故事。
简宁挥着锅铲在客栈灶屋里炒着菜,偶透过半开的柴门往后院街巷打眼望,只觉落日笼罩下的古城美得失真。
因着他们要在客栈住上些时日,她同老板打过商量,付了点钱,借客栈灶屋自个做饭食,来前她在百草间里储放了大量的风吹肉和各类蔬菜,好些都是打常氏家和其他村民家里收购的。
另还放有两大缸云山翠。
丁盛虽傻了,菜还是晓得种的,傻了之后侍弄菜地更积极上心了,要不常氏咋说由着他傻下去呢?省得他清醒了和他爹一样过不得安生日子。
想到丁平顺,简宁不由暗叹口气,他要是个惜福的常氏也不用背负债务,不过好在如今有丁三爷帮衬她,丁阳丁健虽不管她的债务,可也不反对丁三爷尽自个力去帮她,总的来说日子还是有盼头的。
这么一想她心下稍宽,她和丁有田现在手上是有了些积蓄,可这点积蓄和丁有田那点微薄的俸银,要想养大四个娃还有将来她和丁有田的娃,那还是远远不够的。
看来她还得寻摸点生财之道才行!
外面街巷里,童八斤和二愣子一人骑辆单车回来了,单车是鼎字号的人教会他们的,两人骑行回来当宝似的扛上楼拿去丁有田跟前炫耀,“大人,这玩意可好了,省不少脚力呢,也易得学,我和二愣子兄弟不到半个时辰便会了。”
这是目前找到最满意的一张图片,哈哈~
“大人要不要试试?”二愣子也喜滋滋地道:“我替大人撑着后座,保管不会摔着大人。”
丁有田还未及答话,二妞先“咦”了声,“我爹爹早就会骑了,我娘也会,马小麦哥哥和阿蛮姐姐的爹爹他们都会。”
二愣子和童八斤面面相觑,他们还当是新鲜玩意呢,还特地扛上楼拿来大人跟前显摆,不想大人早就见识过,童八斤一拍脑门,笑呵呵地道:“属下真个是乐糊涂了,大掌柜的说过,这是京城里去年时兴起来的,大人自然早见过。”
丁有田仰面冲他笑笑,他蹲在过道里在看他们扛上来的单车,北地这边的人更擅长打铁,这两辆单车已经弃用了木轮,改用了铁轮和铁丝,属半铁半木的单车了。
“推去你们房里放着吧。”丁有田直起身,“放好过来说下正事,我在房里等你们。”
童八斤和二愣子在外跑了两天,已证实徐大力所言全部属实,且在鼎字号人的帮助下也顺利找到那对卖唱的父女,“人已安置在鼎字号里,大人尽管放心,那女子的爹爹先时还有些害怕,不敢出来指证,经那女子劝说才应下了,他父女二人均愿上堂替大力兄弟作证。”
二愣子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不如童八斤心细,但胜在他一切行动听童八斤指挥,童八斤话落他也咧嘴笑道:“亏得那帮兄弟了,要不是他们单凭我和童老哥还不一定能找到那对父女,他们的消息和眼线可真多。”
“那是自然。”童八斤拍拍他,“走吧,下楼去帮夫人端菜去。”
今晚除去饭菜还有酒,为犒赏他二人连日来的辛劳,简宁特地拿出坛三斤装的云山翠,又亲自给他二人斟了满碗酒。
二愣子一口酒入喉就哇哇大叫起来,童八斤浅尝一口便知此酒不是出自本地,他在竹岭县时就听闻达州郡出了美酒,还知道叫“云山翠”,他已知丁有田和简宁都来自达州郡的津县,眉心一皱,“莫非这便是云山翠?”
丁有田笑道:“看来我家酿的酒真个要扬名四海了,正是云山翠。”
二妞三妞也抢着告诉他俩,“云山翠是我们师公教我们爹爹娘亲酿的,是我们家的酒。”
童八斤如果不是碰巧赶上丁有田他们要来北地,原本他都打算有心去趟达州郡内的,一来去品尝一下云山翠,据闻这酒可是连竹岭县的秦大人都赞不绝口的佳酿,二来他也想再去寻访一下当初花八百文买去他的疾风的马贩子,打探一下疾风是否还安在,能否以双倍价钱再买回来。
疾风是童八斤打小养大的,要不是万般无奈他是舍不得贱卖的,他原本以为自个跟着丁有田他们打道回府返回北地了,只怕有生之年都没机会再品尝到负有盛名的云山翠,不想今儿不但有幸品尝到且这酒还是他家大人和夫人酿造的!
童八斤对简宁能不时变出很多东西来已见怪不怪,心下就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