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凤和曹氏及在场的妇人尝过后,个个赞不绝口,连这段日子愁眉不展的红姑品过后,面上都开了笑颜。
前回秦薏帆来信,没提到蔡思贝,梅娘也没提及,所以他们有没有把红姑的事告知蔡思贝,简宁和丁有田都不得而知。
蔡思贝也一直未给红姑来信,是以这阵子红姑总是惴惴不安,总担心家里人出了啥事,话相较过去更少了。
然而,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她这里刚开点笑脸,她男人鲁大和丁有田各领着几人找来了曹氏院里。简宁一眼认出跟在鲁大边上的黑瘦汉子是蔡思贝。
丁有田边上跟着的是段心嫣,和两个一高一矮的丫鬟。
段心嫣看到简宁,眼睛一翻,望向别处,一脸气鼓鼓的,给简宁来了个不理不睬。
简宁暂时也顾不上她,只往她带来的两个丫鬟瞅了眼,个高点的她认得是服侍段心嫣的春儿,矮个的那个她在王府时没见过。
不过王府里的丫鬟多,她没见过的多了去了,她视线又落回蔡思贝身上。
“姐!”蔡思贝看到红姑紧走了几步,另一老妇人抢上几步也喊了声:“红姐儿!”
老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叮嘱她死也死在外面,家里再添不起一张嘴的红姑的娘!
同来的还有红姑的爹爹,竹岭县因着摊上位好县太爷,百姓日子渐渐都好过起来,两老偶尔也会想起远嫁到北地的大闺女红姑,只因她从来没个口信捎回家,他们也不知她究竟是在北地还是逃婚去了外地。
“红姐儿啊……”红姑她娘踉跄着扑过来一把搂住她,边在她肩背上捶着边扯嗓子嚎上了。
红姑初时整个人完全懵掉了,看着仿似从天而降的爹娘和大弟,愣怔住了。待被她娘捶打几下反应过来,哇的一声也嚎上了,不过嚎啕声却透着欢愉。
她爹也在一旁抹泪,蔡思贝也红了眼圈。
“好了,这久别重逢合当高兴才是,只管一味抱着哭做甚?”曹氏家离衙门近,原是认得红姑的,也知她远嫁而来,这会便上前劝道。
红姑是个嘴拙的,冲她笑笑,抹了把泪,二话不说给她娘和她爹各磕了一个头,尔后起身望着她爹娘和大弟笑,笑着笑着泪水又淌了满脸。
院子里的妇人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安抚着红姑和她娘,只因县丞鲁大人不错,他是有俸禄的,过去日子艰难他没少资助他人,办事又公正。红姑人缘也好,没有县令她男人鲁大就是县里最大的官儿,可她从不仗着这点去欺压别人,因而两口子都颇得大伙敬重。
段心嫣见没人理睬自己,生气本要走,眼睛一转瞧见巧凤,见她自一口大锅里舀了几碗黄澄澄的浓汁,还端了一碗给丁有田。
“喂,这什么东西?给我一碗尝尝。”段心嫣下巴朝锅里一点,冲着巧凤道。
“我可不是服侍你的丫鬟。”巧凤从来不是任人拿捏的主,压根不惯她,还白了她一眼。
“奴婢给小姐端来。”春儿身子刚一动,被她给拉住,她斜目瞪着巧凤,“你不就是我长姐的徒弟吗?真拿自个当主子了?我使唤不动你是不?今儿我还非让你端碗给我不可!”
“休得在此胡闹!”丁有田侧目刚喝斥她一声,简宁眼睛也瞪了过来,没等她抬脚过来,段心嫣脖子一缩,丢下一句:“我找佳佳瑶瑶去。”
她转身一溜烟跑了。
春儿喊声小姐,跟着追了上去。另一丫鬟犹豫会,也跟在春儿身后撵了出去。
曹氏和几个妇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都看了过来,段心嫣方才冲巧凤说的那几句声音虽大,可离得远,院里说话的人又多,她们倒没听真切。简宁是习武之人自然是听到了,她朝巧凤走了过来。
“凤儿,你做得好,别惯着她,一会回去我再收拾她,别因她影响心情,啊?”
“嗯。”巧凤点头,“师公也已经喝斥她了,我才不惯她。”
“方才同来的那个女子是什么人?”曹氏跟过来,“瞧着像是富贵人家里的小姐。”
“是我师父的庶妹。”巧凤把“庶”字咬得很重,“我来那日大娘见过的那个也是,她俩是一个娘生的,都是我师父的庶妹。”
“哎呀,那也是王爷府上的庶出小姐,怎的说话眉眼看去不善,竟不似心萍小姐那般温和,更不似郡主咱们的县令夫人这般和气。”曹氏虽没听清段心嫣同巧凤说些什么,可看眉眼是看得出的,猜也猜到定没说啥好话。
她不无担忧地看了巧凤一眼。
曹氏心里想着,不管咋的,人家也是郡主的庶妹,她这段时间和巧凤处久了心里更亲近巧凤,也知道巧凤的性子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加之简宁又疼她。
可正因如此,她才担心两人万一掐上了,一个庶妹一个徒弟,简宁若更偏心自个庶妹,只怕巧凤少不得是要受些委屈了。
“她便拍马也赶不上我师父的一根脚趾头,更不及心萍小姐。”巧凤说罢,去院墙下拿来两个一斤装的罐子,曹氏见状也赶紧招呼大伙儿干活了,把熬制好的白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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