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去哄妹妹。”
“站住!”简宁斜目扫眼二妞,下巴朝灶炉口一点,“都跑了谁来生火?不打算吃晚饭了是不?”
二妞耸耸肩膀:“我去把书包放了就来。”
打个屁的功夫,才说再也不和二妞玩的三妞,就和二妞手牵手说说笑笑跑了来,又和以往一样两人挤在一张小板凳上,头挨头往灶眼里添柴把火给生上了。
简宁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她飞快切着菜不动声色地瞟眼她二人,有时她也闹不明白她俩为啥性格反差这么大?三妞是宁折不弯,二妞则能屈能伸,三妞你要责备她几句,在她没想通之前会一声不吭,也不吃不喝;二妞你哪怕才打过她,眼泪一抹,该吃吃该喝喝,绝不会亏待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天塌下来都等吃饱喝足再说。
理论上,简宁觉着二妞这性格更好,没心没肺不会亏待自己,搁在哪个时空都混得开更易存活,但也容易做叛徒。
丁有田不赞成她最后那点评价,因为他自己也是个不折不扣的保命派,他认为绝大多数人此生的生命都只有一次,像简宁和马福全这样拥有两世记忆借尸还魂者,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说是个例。
既然此生生命只有一次,顾全珍惜此生生命何错之有?
珍惜顾全生命不代表就会叛变,尤其在民族大义前,他信誓旦旦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和二妞都会宁死不屈的!
简宁说他怕是对宁死不屈有什么误解,不过丁有田她倒还真是说不准,但二妞她肯定已及确定,这小丫头要是两军对垒被抓去了,不用动刑就会哭着叛变。
“娘,今儿&34;二妞还没得到她的口头表扬,还惦记着让她夸自己几句,简宁没等她说完就道:“娘知道了,表现不错,但光自己进步还不够,还要帮助妹妹一起共同进步,知道不?”
二妞三妞九岁了,入乡还是得随俗,古代男女七岁不同席,简宁他们到兴安县办的学堂就把男娃女娃分开了,另办了女子学堂。
最开始是简宁他们自己掏钱办的,一文钱不要还包笔墨纸砚,男娃学堂很快人满为患,而女子学堂这边起先只二妞三妞两个女学生。平民百姓家的女孩儿几岁大点就要帮着家里干活,大多都是要带下面的弟妹,再说女娃读了书又不能出人头地考状元啥的,因此即便分文不收也没人愿把女娃儿送来。
后来还是城中富户为巴结简宁和丁有田,把府上年龄小的婢女送来识字,又自愿出钱捐助他们办的学堂,还帮他们动员店里帮工的人家,这才慢慢又多了几个女娃子。
简宁现在已不再去纠结有没有女娃来念书,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生存法则,她尽到自己力量就好,这不是她一人能改变的现状,时代的变迁是需要循序渐进的,就跟人不能一口吃成大胖子一个道理。
不过多个女娃儿走进学堂她还是感到欣慰。
吃罢晚饭,丁阳回来了,跟简宁和丁有田打声招呼后他直奔饭堂,进屋提起茶壶对着嘴先咕噜灌了几大口凉茶,嘴一抹,才告诉跟进来追问他的简宁,“我回来路上撞见徐大哥他们了,陈掌柜说他要去上京转转,说我是衙门里的人带着我去反倒不好,把给我撵回来了,说啥也不让我跟去。”
“回来就好,我去给你另炒两个菜。你先坐着歇歇,饭菜马上就好。”
“说说看。”丁有田在简宁去炒菜后,随口问起他道:“陈掌柜是一早拿了主意要去上京,还是临时有个什么变故才起意要去的?”
丁阳挠挠后脑勺,想了想,“一开始没说要去,只说就近几座城池转转,看能否可以多做几宗大买卖。倒是谈定了几宗,也收了定银,原说要转来的,不知何故我俩一同吃完饭,他又改了主意。”
“哦,对了。”丁阳自兜里摸出一包银子,“这是陈掌柜托我带回来交给四嫂的,是几个大户交的定银,陈掌柜说要四嫂替他先收着。”
丁有田看着那包银子,默了会,抬目问他,“你们在哪用的饭?客栈还是酒楼?”
“不是我们住的客栈,是另一家客栈,离我们住的地儿不远。”
“既离得不远为何要去那家客栈用饭?这里头定有个缘故,别急,你细细回想一下,从头到尾跟我说说。”
见他神情变得认真,丁阳也就凝神细想上了,丁有田又道:“周围有些什么人,他又同什么人说了话,凡你记得的都说说看。”
“只同小二说了话,让他报了菜名,点了几样菜,并没同别的什么人说过话。”丁阳摇头,表示没有。
“那客栈用饭的有些什么人可还记得?有无咱们宴朝人?”
“这个有,不过是个半大的女娃子,同着几个大汉,我还想过来着,那女娃子别是被拐来的,可看那几个大汉对她还有些儿俯首帖耳的,我就没张那闲事了。”
他话落,丁有田起身嘱他先歇会,他去看看菜得了没,说罢抬脚匆匆去了灶屋。
丁有田去了灶屋,把在生火的二妞三妞赶走了,让她俩去陪丁阳说会话。简宁瞅着二妞三妞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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