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苜云毫无惧色,拍马迎上,举枪挑开狼牙槊。枪来槊往间两人已斗了几十招,他天生神力,自幼跟着他爷爷安国公习武,十八般兵器样样使得。
安国公乃大宴朝开国猛将,几个儿子于武学上姿质平庸,嫡长孙苏苜云却是英雄出少年,颇有安国公之风。
他还只使出七分本事已和越王斗得难分难解,打斗中他故意几次三番想往狭谷右后方冲去,包括随后自狭谷出来的几个兵卒也是这般,这就给越王及他身后一众武将造成一种假象,他欲带人自右后方绕回吉水去。
又斗上十几个来回,苏苜云枪法渐乱,呼吸也渐重,他看似拼劲全力硬撑着与越王再斗上几个来回后,打马退至谷口,气势却不减,手中长枪对着越王一指:“老匹夫,小爷要不是兵器不趁手,早斩你于马下,送你这老匹夫去见你好大儿了!你若有种切莫要走,待小爷进去稍憩片刻,一会再出来与你斗上八百回合,定要与你见个高低。”
话落,他调转马头往狭谷里跑去,边跑边还高声喊道:“莫要跟进来,里面有上万伏兵,休怪小爷没报之于你!”
几名兵卒也惊慌失措跟着往狭谷跑,同样高喊着:“有伏兵,切莫跟来,莫要跟来!
“哈哈哈!”越王和他身后一众武将差点没笑翻,趁你病要你命,哪还会容你有喘息的机会?
“驾!”越王带头追进了狭谷。
不多时,八千人马尽皆涌入狭谷中,苏苜云回头看去,但见明晃晃的火把宛若游龙一般悉数跟了进来,他勒马让过几名兵卒,又冲穷追不舍的越王高喝道:“老匹夫,你死期到了!”
他喊完就跑。
“往哪里逃,拿命来!”越王只当他今儿插翅难逃,死到临头还在耍嘴,他提槊朝苏苜云追去。
“轰!”天降滚木礌石,惊得越王胯下马儿一声长嘶,抬蹄往后急退几步,好险没把越王给颠下马背。
“哈哈哈!”狭谷上方传来笑声,身着披风的丁有田和秦薏帆探头朝下看去,“越王殿下,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这可是你自个撞进来的,半点怨不得人!”
“不好,王爷,上当了,快撤,末将拼死也要护着王爷退出狭谷,快撤!”右将军话音刚落,身后谷口方向传来骚动,大宴军已点火封住谷口。
“吾命休矣!”越王哀嚎一声,此时方悔没听老巫师之言。
“放!”丁有田一声令下,无数淋了火油的火把伴着火箭如蝗雨般落下,谷口的兵卒往谷内涌,谷内的兵卒往谷口涌,一时乱成一锅粥,狭谷内成了人间炼狱,惨嚎声马嘶声响彻云宵。
“杀!”
与此同时,骠骑将军见狭谷方向火起,率三万精兵杀气腾腾,向曲靖城东门外扎营的三国兵马杀来。
北门外,车骑将军率三万精兵同时发起攻势。
喊杀声震天!
占据制高点的简宁手中令旗一挥,八门榴弹炮同时朝着北门城墙上开火,炮弹呼啸而至,冲天的火光中,北门城墙轰然倒塌一大片。
东门这头,老巫师怕越王有失,带了三千兵马欲去洼地接应越王,还没走出多远骠骑将军已率众杀来。
老巫师巫力虽高,却要事先施法才能奏效,情急下他带头回撤,被骠骑将军一支穿云箭正中背心,踉跄几步又让慌作一团回撤的士卒给撞倒,昏暗中无数双脚自他身上踩过,踩得他狂喷几大口鲜血,临咽气前,兀自瞪大两眼不可置信地怒视着苍穹。
越王和老巫师都嗝屁了,狄戎国和单卑国的统帅无心恋战,率月国残兵残将往邻县败逃,让尚老将军带人截住杀了个七零八落。
东门城内守军斗志已失,不消片刻也弃城而逃,寅时未至曲靖城已落入宴军之手,东北两大城墙上已遍插宴国旗帜,城墙上大宴军欢呼声四起,火把照亮了曲靖夜空。
待打扫完战场已是寅时五刻,平南王下令将烧成焦炭的越王尸体送去邻县,以威慑月军,尔后升帐论功行赏。
开战不到两日,连下两城,大宴军士气高涨,几日后,北地那边也传来捷报,朝廷兵马未至,雁城杨大人和刺史已率北地兵马坚守住骊县。
消息同样传到敌营,狄戎和九蚩均生出怯战之心,他们本就是搭着老爷喝杯酒趁火打劫的,接连出师不利都各自生了异心打起小算盘,为保存自己实力在接下来的战役中见势不妙,都先跑为敬。
他们一跑,两军对垒时严重影响月国军心,不到两个月,大宴军便势如破竹般又连下十几座城池,一路快打到月国上京了,捷报如雪片般频频飞往京城永康帝的御案,喜得年轻的天子龙颜大悦,京城百姓亦奔走相告。
田氏知道大宴军节节取胜她也是喜上眉梢,只在心里暗骂马福全父子,咋都不知来封信给她?
她大字识不得几个,为必小米小豆子也念不来一封信?再说还有阿蛮和月娥青莲她们几个呢。她几乎每日都会问阿蛮,她爹霍锦成是否有书信来?信里可有提及马福全和马小麦?
这日,阿蛮喜滋滋跑来告诉田氏,她爹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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