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最大的伤害者是平民百姓,月国此次也有很多百姓家的男丁成为战争牺牲品,米粒阿奶下山看见好些人家门上都挂着招魂幡,一些人家中的青壮男丁还躲进了大山里。
上京城也远没有过去繁华热闹,街上走动的大多为老弱妇孺,过去身着各国服饰的小商小贩也看不到几个了。
造孽哟!
雷江亥时一刻骑着秋哥抵达米粒家的小院时,她阿奶正在跟她叨咕,说是一方水土养活一方人,安生守着自个家园消停过日子不好吗?干啥非得去侵吞霸占他国土地,还害得自个土地上的人妻离子散,不得团聚。
听到院里有动静,米粒阿奶开门出来,先时第一眼她还没认出雷江,经雷江提醒她才想起。雷江也不跟她拐弯抹角直接说明来意,米粒阿奶开始有些犹豫,她活了大半辈子除去偶尔下山换购油盐之外,还从未离开过寨子。
打仗是要死人的,米粒阿奶倒不是怕死,老人家是担心自己没能死在从小生活的这片土地上。
“阿奶。”米粒看她犹豫急了,拽着她胳膊道,“这位大叔打宴军那边来,定是奉了郡主姐姐之命,阿奶帮帮郡主姐姐吧,郡主姐姐救过米粒的命,阿奶不常说做人要知恩图报的吗?”
“阿奶的傻米粒哟,山高路远阿奶爬也爬不去啊,回头别把老命撂半路上了!”
“老人家,不用走着去,有灵蛇驮着我们去,要不了一个时辰便能到。”雷江说着又拿出简宁给的军用热水袋,“这个呀可是个宝贝,营地里拢共就几个,临来前郡主把她自个用的这个交由咱家带来,一会灌上热水,你老捂在身上,包管你暖暖和和的,一准冻不着你!”
米粒和她阿奶的注意力都落在了灵蛇上,祖孙俩对视一眼,米粒阿奶问道:“你才刚说的灵蛇在哪?是郡主养的还是圣女娘娘的夫君带来的?”
雷江不知道她说的圣女娘娘是谁,但知道秋哥是霍锦成之物,他眼神略暗了暗,“是我师侄的,他已经没了。”
“啊?你是说……那个霍公子没了?”米粒一脸惊惶,她看眼她阿奶,她阿奶是知道霍锦成是圣女夫君的,那么年轻就没了,她有些难以置信,“怎么去的?”
雷江把事情经过告知她祖孙后,又道:“眼下他们用八眼毒蛛训化成了黑甲兵,他们这般丧心病狂视人命如草芥,若让他们得了中原天下往后不说中原百姓,便是你们月国百姓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米粒阿奶摆摆手,“别说了,我老婆子同你走一遭,只要用得上我老婆子和我那老伴儿的,任凭郡主差遣,绝无二话。”
“我去灌热水。”米粒从雷江手里接过热水袋,她阿奶则去请出了独角仙,她养的是子母蛊,朝夕相伴,以自个血喂养了大半辈子了,是以称之为老伴儿。
雷江带着她骑秋哥回到歧山时,简宁他们才打退黑甲兵新一轮的疯狂进攻,平南王和刘瞎子正在排兵布阵,三国联军看来是准备日夜进攻了,眼下已是冬季,一日冷似一日,山上风又大,将士们冻得瑟瑟发抖,如不能赶在大雪封山前消灭黑甲兵,届时不知会有多少将士被冻死!
刘瞎子同着平南王布署完兵力后,带着米粒阿奶和月婵兄妹,准备去歧山后的药王谷闭关训化金甲神兵,用于克制黑甲兵。
闭关前,刘瞎子和丁有田在歧山各关卡都用奇门遁甲设了路障,但这些路障对付乌云珠只能起到延缓作用,仅强过于无,他叮嘱丁有田,想尽一切办法坚守十天,以待他出关。
“师父放心,只要徒儿有口气在定会坚守住歧山,绝不会令师父失望!”
“混账!”刘瞎子一听怒了,差点大耳巴扇他,“让你想法坚守十天,谁让你把命撂这了?只要人在,歧山丢了可以容后再设法夺之,人若都不在了,没了人,却要拿什么再夺回来?”
丁有田面色一凛,拱手道:“徒儿明白了,我夫人也曾说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实在守不住,徒儿会向父帅建议后撤,保存实力,容后再图之。”
刘瞎子点头,继而捋须望向黑漆漆的夜空,眸光深沉。丁有田顺他视线也望了过去,师徒俩立于山峰之上,在这寒风呼啸的夜里,脊背骨都挺得板正。
“唉!”
一声轻叹在风里飘散。
刘瞎子收回视线,看向丁有田,“过了药王谷便是兴安城门,贼蔻便可长驱直入进取中原,你可懂为师之意?”
丁有田面上再次一凛,正色道:“徒儿明白,定当携夫人竭尽全力,师父只管安心闭关,徒儿静候师父佳音。”
“好自为之罢。”刘瞎子长袖一拂,不再多言,转身朝等在后面的米粒阿奶和月婵兄妹走去。
寅时,乌云珠和那诺燊再次驱动黑甲兵发起进攻,白天三架轰炸机和两辆坦克全部被榴弹炮命中,夜里他们没再出动轰炸机和坦克,简宁心里忽一动,乌云珠使用的多是二战时期的精良武器,很多现在早已停产,有可能她的一些武器用完不会自动补给,这么一想她精神不由大振。
简宁和丁有田带领两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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