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谢均礼淡淡的说道,抓到人,这墙都得给他刷干净。
地上一片白茫茫,人走的多的地方就显得有些脏乱,谢均礼顺着脚印的线索一直走到一户院子门前,破旧的门槛,风一吹,那门也随着风在摇摆。
谢均礼淡了眼神,他想起来这家是谁了,轻轻地敲门,还没用力,门就被打开了,见状,谢均礼也不见外,直接大步走了进去。
徐玉清见他直接去别人家里,又急又晃,想上前捉他。
院子里厚厚的雪堆叠着,一个人都没有,四处脏乱,谢均礼拧紧眉心,忍不住头疼,“何向!出来!”他厉声喊道。
后面的徐玉清都被他这猛的一叫给吓到了,双脚差点没站稳,摔了下去,“诶!?”
猛的一扑,还好谢均礼离得不远,听见声音连忙回头扶住她,“怎么样?”
躲过屁股变成三瓣的徐玉清心里被吓得砰砰跳,稳住身体,她深呼吸了好几下,才缓了过来,“你刚刚叫什么啊,吓死人了!”
谢钧礼刚刚也是气来了才喊了一声,无奈的把她扶住,“你先回去?”
他也不想她看到自己教训人的模样。
谢钧礼看向她,徐玉清却坚定的摇头,“不,我跟着吧,免得出了什么事。”
两人在门口说着话,里屋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露出了一条缝,缝里是一双眼睛。
眼睛下是削瘦的脸,紧紧咬住牙关,愤恨地盯着徐玉清的方向。
如此灼热的眼神,徐玉清很快就感觉到了,她立刻转过头看了过去,在转过去的那一刹那,门缝也被迅速关闭。
谢钧礼注意到了,忍不住露出怒容,勉强的让徐玉清现在原地不要动,转过身,他大步走过去。
“何向!给我出来。”他沉着声音说道。
里面迟迟没有传出来动静,谢钧礼的眼神越来越冷,就在他准备踢门的前一刻,门猛的被打开了,一个穿着单薄的半大小子走了出来。
他很黑,头上也脏脏的,一看就知道没有好好的清洗干净,看过来得眼神也是沉沉的,徐玉清看着他,心里莫名的一咯噔。
“干什么!”他横着脸,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谢钧礼看着他这个模样,心里头又难受又气,“谁教你偷东西的!?”
他厉声质问道,要是对方是他手底下的兵,早就被吓得瑟瑟发抖,发誓再也不敢了。
可对面的何向只是嗤笑一声,愤恨的眼睛越来越红,徐玉清还看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了,豆大的一滴眼泪就掉了下来。
谢均礼和徐玉清都怔住了,两人都没有说话,院子里安静了下来,只有风吹过门打击门槛的声音。
啪啪啪的,很沉闷。
谢均礼吸了一口冷气,勉强冷静了下来,“你到底为什么偷东西?”
何向抹掉眼泪,好似觉得丢人,偏过头去,只是那声音还是很横,“不行吗!我不偷东西吃我要饿死吗!?”
他大声喊道。
谢均礼眼神一沉,“你娘没有给你钱了?”
“钱?她盼不得我死了,还给我钱!?”
何向讽刺的说道,消瘦的身躯在风中,竟有些撑不住,谢均礼无奈了,他紧皱的眉头就没有松下来过,看着何向,这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他沉沉的说道,“就算怎么样,你也不能偷东西,你是军人家属!你父亲是烈士,你要给他丢人吗?”
“烈士!我宁愿他不是军人!我就想要一个爹!”何向猛的大叫道,人有些发狂,他的叫喊声吸引了附近的邻居过来,但是一注意到是何向闹出来的东西,默默的摇头走了。
不敢参与。
徐玉清一直在后面,没有出声,眼前的少年分明就是希望谢均礼关心他,但是出口的话都跟刀子一样,看着谢均礼明显有些难受的神情,她走上前,轻声问道,“没事吧?”
谢均礼摇摇头,握住徐玉清的手,“你爹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现在这个样子·····”
七年前,他父亲走掉的时候,还有一个娘,可是年轻漂亮的女人哪里耐的住独寡的寂寞,还要自己带一个孩子。
所以老何走了半年,她就托军属帮她找下一个了。
但是军队里头没有合适的,最后不知怎么的,就介绍了一个工人,她也看上了,还没两个月,就领了证,结了婚。
开始本来说把孩子带过去,但是后来只有当娘的过去了,孩子自己孤零零的住在这,谢均礼听闻这个消息,赶紧跑过来。
那时候他也才六岁多点,就抱着一个相框,坐在门前,说要等爹。
谢均礼无奈,问怎么不去和他娘生活,小小的何向嘴里就只有一句,要等爹。
后来部队派人去问了,居然说宿舍太小了,塞不下一个孩子,这有了后爹就有了后娘,大家也心疼这孩子,帮着照顾比比皆是。
甚至还有一对挺大年纪,没生孩子的,寻思抱养过来,可何向这孩子不答应就算了,还把人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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