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实的松了口气。
“你怎么会来?”门外没有人,天也黑了,徐玉清开心的抱住谢均礼的手臂,嗔怪着说道。
谢均礼担忧的看向徐玉清:“他们今天来找你了吗?”
走着的脚步一僵,徐玉清奇怪的看向谢均礼:“你怎么知道?”
谢均礼:“果然。”
他昨天就问过徐玉清,但是她一味的搪塞,说自己已经处理好了,还是今天自己遇到昨天站岗的兵,问了清楚。
这一瞬间,说不明白自己是心疼还是生气,谢均礼抿着唇,没有说话。
大步向前走,但是又把她的手,压在自己腰间死死不放。
他突然走的那么快,还不肯松手,徐玉清被迫加快了脚步,踉踉跄跄的追赶着他。
徐玉清:“你干嘛!”
谢均礼还是没有回复,一直往前走,没说一句话,徐玉清见他这样,心里也点生气,但是还顾及着这里是罐头厂,憋了憋,小碎步上前两只手抱住他的胳膊。
“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好不好?”
谢均礼脚步顿了一下,听到她这样示弱的语气,他真的很不争气,就这样就被哄好了,无奈的停下脚步,“先回去吧。”
但是,这条回去之路,注定没有那么顺利。
也许是天意吧,徐玉清打着手电筒照着路,谢均礼小心的骑着,身后就是自己最宝贵的人,他小心再小心。
突然,炽白的灯光打在路上,摇晃间,竟无意照亮了路边一个躺着的人。
熟悉的衣裳,徐玉清瞪大了眼睛,来不及说话解释,直接从车上跳了下来,踉踉跄跄的走了过去。
她的脸是侧着的,徐玉清壮着胆子去看了,青紫色的脸,正是林春,她猛的后退两步,谢均礼把车一丢,大步上前抱住了她,把她的眼睛遮住。
“媳妇儿!没事的,没事,就是睡着了而已,我来处理。”
说着,他想把徐玉清先送回家,但是胸前多了一只手,徐玉清在他的怀里哽咽:“那是我妈!”
再怎么恨她,徐玉清也想不到,早上还是生龙活虎的人,晚上居然死在了路边。
徐志雷呢?
一个对他好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就这样被他抛弃了吗,连尸骨也不要?
徐玉清忍不住心里的悲伤,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流,既是心疼自己,也是心疼这些愚蠢的女人。
不知道她是在怎么样的心情下死去的,会后悔吗。
大滴大滴的眼泪往下落,谢均礼震惊的看着地上躺着的身影,心疼的抱住怀里的人。
这个地方,不宜久留,谢均礼当机立断的把徐玉清从怀里拉出来:“玉清,可以哭,但是我先送你回去,我在叫人处理,不管她怎么样,我们送她最后一程。”
心疼的看着徐玉清,他一字一句的说着,努力让徐玉清听的清楚。
好在,徐玉清不是一个脆弱的人,她抹掉脸上的眼泪,知道自己不能再添乱了,一会晚了更不好叫人。
她点点头,“好。”
坐上自行车走的时候,她看了林春最后一眼。
你会后悔吗?你这辈子为了丈夫儿子奉献了所有,死了之后,身边居然一个人也没有,就这样被抛弃在路边,居然只有我为你哭泣。
路上,她没有说话,额头靠着谢均礼里背,直到眼前出现光亮,她才猛的抬头,“你去吧,我自己回去,早点回来,我等你。”
谢均礼:“好。”
刚准备要走,下一秒,徐玉清扯住他的衣角,“不用给大家添麻烦,最近的地方,哪里能埋就埋了吧,不要写我们的名字,我不想和她扯上关系,要是写,就写林春吧,春天的春。”
谢均礼默默的点头,哑声道:“好。”
男人大步往外走去,行色匆匆,徐玉清迷茫的站在原地,还是不敢相信,那么恶毒的一个人,居然会死。
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在眼前消失。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她捂着耳朵,拒绝回忆小时候,大步走了回去,用被子埋住自己。
所有的声音被隔绝于耳,徐玉清麻木的流着眼泪,徐志雷这样的人,究竟害了多少人。
想到自己上辈子的结局,她咬紧牙关,把眼泪抹掉。
不能再哭了,上辈子的种种已经过去,现在的徐玉清,是一个强大自信的徐玉清,好歹是生自己一场的人,给她最后的一程,从此之后,她和谢均礼,真的是相依为命了。
第二天,徐玉清没有去上班,她去供销社借了个电话,请了一天的假,跟上谢均礼,来到后山。
昨晚他叫的老于还有靠得住的战友,这件事没什么知道。
也埋到了荒山上去,这里土质硬,什么都不好长,没什么人来,徐玉清也是第一次走这条路。
生疏的往上走,她看着谢均礼:“辛苦你了。”
谢均礼脚步一顿,没说话,牵着她的手,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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