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命贵之人就招事儿,这一生一死,一黑一白,竟形成一个太极阵图,不但能招惹一些邪魅,只怕连一些有道行的妖孽也会蜂拥而至,我一回来就觉得不对劲,堂前屋后,妖风阵阵,须得先作法镇住之后,方能对症下药,行医者之事,否则徒劳无益。”
杨正坤听得连连点头,普通医者只知医治肌体病诊,却对外邪妖孽之事无能为力,这也是大多病危之人无法可救的原因,而周云逸则是医道兼通,是其他医者学不来的。
周云逸拿过他带来的布包,从里面扯出一张黄布,双肩一抖就整齐的给铺在桌上了,看得众丫鬟忍不住喊了一句:“好功夫哦。”周云逸却丝毫不在意。
只是扭头众人说道:“等下我做法之时,你不要大呼小叫的,做法讲究心神受一,你一喊,我破了功,那就换你来做这场法事。”众人哪懂什么做法事?被他这番玩笑般的“威胁”以后,连忙闭了嘴。
周云逸说毕又从包里又掏出了一个精巧的小炉子,一叠金纸,名香,按照特地的方式摆好了。
接着他掏出了一些纸剪的小物事儿,就是些兵将甲马之类的,也按照特定的方位摆好,这时有丫鬟用托盘端了一碟子中心点了红点儿的馒头,一碟子青柑橘,另外还有一杯茶也给他送来了,他一一放好。
最后接过任沧海端来的一钵清水,一个简单的法坛就算做好。法坛布置好以后,周云逸拿出了九支香,点燃之后,毕恭毕敬的拜了拜三拜,然后把香插入了香坛,接着,他在院子里慢慢踱步。
终于选定了一个点儿,挖了一个小坑,挖好小坑之后,又从布包里拿出一把黑白石子。这些石子并无出奇之处,就是仔细一看,打磨的十分光滑,上面还有一层经常用手摩挲才能产生的老光。
手里拿着石子,他四处走动,偶尔走到一地儿,就扔下一颗石子儿,院子里,房间里,他都走过了,最后停在院门前,连接扔下了几颗石子儿。做完这些,他走回刚才挖得那小坑面前,拿出一个铜钱,想了想,放了回去。
接着又拿出一块雕刻粗糙的玉,思考了一阵,忽然开口沉吟道:“前世纵有千般恨,来生当做一笑欢。”最终,他叹息一声,把那块玉放进了小坑。
丫鬟香巧见这神奇的一幕,不禁非常小声的问旁边的瑞珠道:“你说周师父这是在干啥呢?”瑞珠在别人家看见一个老道做过类似的事情,也非常小声的答道:“小时候,我听村子的老人讲,这是在布阵。”
任沧海则很是清楚,周云逸就是在布阵,而且是布了一个锁魂阵。铜钱和玉,都是道家温养法器之一,最终选择玉,是因为用玉当阵眼,相对温和一些,铜钱本身就是对鬼怪灵体杀伤极大之物,原因只是因为在人们的手里辗转流传了太多,沾得阳气太重!
道家一般劝鬼,驱鬼,镇鬼,但就是不会轻易灭鬼,毕竟魂飞魄散是天地间最凄惨的事儿,若是把一个人直接用歹毒的方式弄到魂飞魄散,是最大的杀孽。
上天有好生之德,周云逸在阵眼上不想太违天和,因为这法阵的原本之意也只是为了锁住这院子里的孤魂野鬼,不让它们跑掉而已。
布好阵眼以后,周云逸开始闭目养神,整个人站在那里的感觉竟有点模糊不清的样子,这就是敛气宁心,收了自己的气场,给人的感觉也就是这样,只是一小会儿,周云逸就睁开了眼睛。
而在他睁眼的一瞬,整个人的气势陡然爆发开来,然后电光火石般的速度双手结了一个手印,那手印在众人看来十分复杂,用他们的话来形容,那就是根本看清楚哪根手指是哪根手指,盘知错节在一起,结成了一个奇怪的图形。
而在手印结成之时,众人发现周云逸的嘴巴开始念念有词,语速之快,而且是极不规则的短语,同时他的眼神十分的凝聚,一看就知道在全身心的投入心中所想的事情,最后周云逸大喊了一阵:“结阵。”
顿时,众人就感觉他所在的阵眼,有什么东西落下了一样,那感觉非常的不真实,接着整个屋子就给人一种玄而又玄的自成一方天地的感觉。
布阵必须请阵帅压阵,这才是关键中关键,请阵帅必须配合道家的功法,行咒,掐诀,存思同时进行,能不能成功,则取决于布阵者的功力了。所谓行咒就是道家特有的咒语,分为“祝”和“咒”
“祝”加持于自身。而“咒”多用于行功之时,这特有的口诀是不以文本记载的,而是口口相传,加以传授之人的领悟和讲解,最是神秘不过。至于掐诀。
就是周云逸刚才结的手印,也是一种繁复的功夫,平常人把手指头弄骨折了,都不一定能结成,就算勉强做到了,也只具其形,不具有这手印中独特的神韵。存思简单的来说。
就是集中精神力,凝聚于脑中所想,刚才周云逸是在请阵帅,不同法阵坐镇的镇帅并不相同,周云逸在请特有阵帅的那一刻,脑中所想,全部的精神力必须全部系于这位阵帅身上,这其实就是意念的应用。
结成法阵后,周云逸收了势,看他的精神竟无一丝疲累的样子,双眼神采奕奕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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