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道士怀里反倒乖巧安静,就像与那老道熟识一样,不过我那里舍得让乌云珠出家,他便叹道:既然你们不舍得。
那也无妨,只需寄养在别人家里或许能化解一二,只是最好她与亲生父母少见面为妙,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送人,否则遗祸无穷。
当时董鄂家的吉兰夫人也在,听了此话便执意要收养乌云珠为女,我派人到处寻你不到,料想你对乌云珠本来就不大在意,因此也就点头同意下来,谁能想到你心里还挂念着她呢。”赵羽叹道:“我一看到这孩子就想起她母亲。
当然生气,只是毕竟她是我的女儿,我讨不讨厌她是我的事情,别人不许插手,明日我就去将她讨回来。”
海兰珠道:“千万别这样,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那道士在我看来还有几分本领,万一他说的很对呢,你岂不是害了乌云珠的性命?”
赵羽道:“君子不语怪神乱力。母亲可别信了那妖道的话。看来此事是我太为难曹臻,我会对她道歉,母亲无需多劝。”
当夜,赵羽令人送一副玉钗到曹臻房中,以示歉意,格日勒十分高兴,正要去取那玉钗,曹臻噼手夺过那玉钗,狠命甩在地上,砸了个稀碎,冷着脸道:“以后我与赵羽势不两立,你们也不许与他来往。”格日勒百般劝解,曹臻依旧不听,下人回报赵羽。
他唯有叹息而已。次日赵羽备上厚礼,领着众人去董鄂府讨回女儿,吉兰夫人虽然不舍,但查王府是皇亲国戚,只怕引火上身,又得了许多财物,不敢阻拦,因此赵羽很顺利地将乌云珠取了过来,先放在碧如房里供养。谁知一回到家里。
那乌云珠就开始百病缠身,日夜嚎哭不止,太医百般调治无效,赵羽只得请来周云逸医治,顺便给乌云珠算了一卦,周云逸问了生辰八字,掐指算了一回,摇头道:“此女果然是富贵命格,又生于富贵之家,真是贵上加贵,奈何月满则缺,若是留在家中,要么刑克家人,要么被家人所刑克,寄养别处或者出家,都是不错的打算。”
赵羽别人不信,唯独对周云逸深信不疑,心下踌躇不已,当晚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再怎么说那也是他的女儿。
就这样莫名其妙地送给了外人,实在心有不甘,可是不送出去又怕活不长,于是披衣起床,在院子里逛来逛去,不知不觉竟来到了辛者库的门口,此时众人已经入眠,里面黑漆漆没有一点火光。
赵羽拍了半天门,终于叫醒了守门婆子,这些人被打搅了睡眠,骂骂咧咧地开了门,眼见是赵羽过来,吓得跪在地上求饶,赵羽也不理会,直接往里面走,一时惊动了辛者库的管事姑姑马氏,那马氏每日提心吊胆,深怕赵羽问罪于她。
此时闻知他深夜造访,还以为陷害罗芸的事东窗事发,登时吓得魂飞魄散,强忍着惊恐过来拜见,谁知赵羽却道:“你把她带过来吧,我有事跟她说说。”
那马氏更加慌了神,毕竟罗芸现有棒伤在身,虽然之后有悉心照料,可现在依旧卧病在床,路也没法走,更不用说见客。
原来方彦虽然知道曹臻要害罗芸,却不知她已经动了手,只差最后一步,故此赵羽也不清楚罗芸现在的境况,那马氏连忙道:“罗夫人如今重病在身,只怕不宜见客,主子还是改日再来吧。”
赵羽奇道:“有此等事,怎么没人给我说起?”马氏道:“罚入辛者库的人都是包衣和罪人,这些小事岂能入主子的耳朵,哪怕就算死了人,只怕主子你也不知道。”赵羽连忙道:“不要废话,她既然不方便见我。那我就去见她。”
那马氏见阻拦不过,只得苦着脸答应下来,提着灯笼在前面给赵羽引路,越往里面走,越是有一股粪臭味飘来,那马氏连忙道:“这附近堆着净桶,这天热了就不好闻,世子爷最好还是别去,只怕熏坏了你。”
赵羽心中不悦,冷哼道:“先前我又不是没来过这地方,那方彦就比你好多了,把这里弄的井井有条,没有丝毫异味,如何到了你手里就成了这般模样,你看看这地方,杂乱无章,邋遢龌蹉,几无立锥之地。”
马氏吓的面无血色,只是一个劲地告罪。赵羽也不想多说,转过几处长廊,终于来到罗芸的房间,本来她已经睡去。
不过最近因为受了伤,终日在房里躺着,所以睡得格外浅,赵羽等人走路的脚步声就轻易吵醒了她,她有气无力地爬起来问道:“外面是谁啊?”
那马氏在门外道:“罗夫人,世子爷来看望你来了。”罗芸显然没有听清楚,连声道:“蒋妹妹不是也受伤了吗,不好好养伤这会子过来干嘛?”
赵羽冷哼一声,推开了房门,那马氏连忙进来点上了蜡烛,房间里开始明亮起来,赵羽冷哼道:“你耳朵聋了吗,是我来看你来了。”罗芸没想到是赵羽。
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挣扎着要起来,却不料背后一阵剧痛传来,反倒引的她发出阵阵痛呼。短短数个月时间,赵羽见她已经变的瘦骨嶙峋,面无血色,连头上的长发也枯萎变黄,心就软了一半,又见她如此重病,更是感到不安,下意识按住她的肩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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