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想弄死我也没那么简单,若是他真敢一意孤行,咱们除了有皇上和太后保着咱之外,礼亲王、肃亲王、英亲王等诸多王爷也不会袖手旁观,你大可放心罢了。”
赵羽见他把话已经说到这个分上,只得叹息道:“既然如此,父亲还是搬回王府住吧,如此长久留在邻水庄。
也不是个事,前儿个我跟母亲已经商量过,她也同意了。”吴克善喜道:“你母亲真的这么说?”赵羽笑道:“这还能有假?不信你去问她?”吴克善喜道:“如此一来,我不放心贤妃等人在外,将她们接回来住也行?”
赵羽笑道:“当然可以,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我早已释怀,父亲不必在乎我的感受,只管按自己的心意来就是。”
吴克善心中大喜,废立之意登时荡然无存,当即拉着赵羽回到席上痛饮起来,众人见他们父子重归于好,也是喜形于色,尤其是海兰珠,不停地抹眼泪,心怀大畅。
当晚吴克善大醉,也就留宿在海兰珠房间里,赵羽同样醉的人事不省,被楚薇抬到了房间里安歇,下人们将他抬上床以后,楚薇正要拿浓茶与他醒酒,赵羽却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
双眼炯炯有神,动作麻利,一点也没有喝醉的样子。楚薇奇道:“方才难不成你装醉?”赵羽冷哼道:“这个节骨眼,我睡觉都睁着半只眼,难道还敢喝醉?你也太瞧得起我了。”
楚薇奇道:“好好的你怎么如此警惕起来,难不成有大事发生?”赵羽冷笑道:“你就别胡思乱想了,我自有主张。”说毕起身披衣,往外头走去,楚薇忽然从背后抱住他含泪道:“你已经有一个月也没来我这边了。”
赵羽转过身来道:“不是还有儿子陪你吗?恐怕在你眼里,夫妻之情早已荡然无存,只有母子之情才算是真情吧。”楚薇低头无语,赵羽拉开她的手道:“看样子你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来找我吧。”
楚薇连忙道:“这么晚了,你去那里?”赵羽道:“今晚这么好的月亮,我还没吃上几口月饼呢,当然是去找姐姐赏月了。”说毕转身往外边走。楚薇正要将他拉回来,那边赵平却忽然哭闹起来,一边是丈夫,一边是孩子。
她长叹了一声,最后还是来到儿子身边,哄着他安眠。赵羽见她连句挽留的话也不说,心里更是凄凉,只得去了碧如那边,谁知没走多久,忽然听见一阵吵闹声传来,像是丫鬟们在吵架。
如此良辰美景,别人都高高兴兴的,这些丫鬟也太不识抬举,赵羽心中恼怒,连忙走过去查看,只听一个蓝衣丫鬟道:“我们格格将来是要当皇后的人。
而且她还是摄政王爷的义女,太后的侄女,王妃的亲骨肉,世子的亲妹妹,身份何其的尊崇,血统何其的纯正,你们主子不过是王妃的养女,当年其实也就是一个奴婢而已,论亲疏关系。
那里及得上咱们主子半点,就凭这一点,你也敢在我面前争先?”另一个红衣丫头大怒道:“你们主子是王妃亲生的没错,可这么多年来,只有我们格格陪着世子爷走南闯北,屡次救世子爷于水火之中,论武功,论人品,论相貌,样样都是人中龙凤,你们主子那里及得上我们主子半点?
不过就是凭着一点血脉关系当上格格,没有一点真本事,也就投胎投的好而已,别的什么都不会,比那花瓶还不如呢。”蓝衣女子大怒道:“你竟敢犯上作乱,侮辱格格,好大的胆子,姐妹们,给我撕了这臭丫头的烂嘴。”
红衣丫头也不示弱,带着身后几个人一拥而上,大家厮打在一起。一个骂:“你们主子其实就是贱婢出身!”一个嚷:“你们主子就是青楼娼妓!”
赵羽正为赵彤的事有些头疼,眼见丫鬟们如此无法无天,登时大怒,冲过去大喝道:“该死的贱婢,你们不要命了吗?都给我停手!”厮打在一起的众女见他来了,登时慌了神,纷纷跪在地上,默不作声。
赵羽怒喝道:“这是怎么回事?谁来给我说说!”众女不敢搭腔,赵羽又怒道:“方才吵的如此带劲,怎么现在都不作声了?好!都不说的话,每人杖二十。”众女连忙求饶道:“世子爷饶命,我们这就说。”赵羽从丫鬟口中得知。
原来赵彤在中秋宴席散了之后,回到房中看什么都不顺眼,一时觉得房中的银器都配不上她的身份,严令库房将所有金器拿出来供她使用。
彼时楚薇掌管家务,将库房重地交给了碧如管理,碧如历来都是钻研武艺,苦读诗书,向来不大理会这些俗务,于是将这库房交给手下的大丫鬟香巧管理,这香巧倒也尽心尽责,并无疏漏之处,眼见着赵彤要支取这么多金器,又说不出个正当理由来,只得去禀报碧如,碧如认为这些金器都价值不菲,平时一般用来祭祖,节日用来祭神,赵彤居然拿来当家用,既无知又愚蠢,实在不合时宜,下意识就一口回绝了,不许赵彤从库房领取金器。
赵彤大怒,不敢明面是对碧如怎么样,背地里对着手下丫头打骂一通,威逼着众女一定要从库房取来金器,否则严加惩罚。香巧掌管库房钥匙,被她们一再逼迫,不得不与赵彤的丫鬟吵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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