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私下说在下可以不追究,但明面上却是袭军,按律法应视情节重打三十大板至当街斩杀,袭击高等军将明显是重罪,但在下没有受伤,受伤的那些兵也都是小伤,故勉强以轻罪论处
殴打?!
那我便给你这小屁孩示范示范什么叫殴打!
絮絮叨叨、一板一眼的话语未落,便见着面前愈听愈火的小姑娘又突而腾起,举着拳便实实捶在了他的脸上,周围身着军服的众人竟全都怔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雩岑会在军营内动手,然在众人想要气势汹汹地将她当场摁倒时,面前捂着脸颊的男人竟挥手而止,众人惊异间也不敢再动。
哎呀夫人生性冲动
身后的零随却果断做出一副我拦了,但是夫人力气太大我没拦住的懊恼模样,笑意不减的表情却是完全出卖了某个男人的真实心情,一把将小姑娘拉回怀中,蹙着眉故作责难道:你瞧瞧手可是打疼了?
众人:
再说为夫教了你多少遍,做人要有礼貌,你怎能称小将军为小屁孩,理应尊称麾下的名讳燕将
在下燕骁。少年放下捂在脸上青黑瘀伤上的大手,愣愣地打断男人的话,主动朝雩岑伸出了手,燕骁的肤色不似零随璟书白净,更像是常年身处军营,拥有风吹日晒之下颇为健康的小麦色,却并不显黑,反而更有某种英武的男子气概。
见着雩岑只怪异地瞧着他并不说话,男人默然收回了手,好似并不在意,虽然姑娘方才打了在下,在下却未着军服,不算是袭军,从民理纠纷而言,在下选择原谅姑娘。
雩岑:
她好像真没什么话说了。
方且,在下方才的话还未说完姑娘便打了我。少年的脸色显出难得的认真,军营之中赏罚分明,功过可抵,方才凌公子与贺公子已与在下达成了条件,故而那三十大板也不必了。
至于条件,燕骁顿了顿,耿直道:便是姑娘留在军中帮忙。
凭何?!太阳穴突突直跳,雩岑下意识便又暴怒着烧起火来,然还未如何,却见面前的少年已是下意识地退后一步,显然是怕了某个易怒生物的拳头,继而便极快地朝着身侧的璟书与零随点了点头,便带着身后一干随从溜了出去,只留下一句:
想必两位公子会与姑娘细说。
明明零随话里话外已是喊着她夫人,某个显然懂礼的少年却是依旧称着她姑娘,莫名有些违和。
然雩岑只莫名地挠了挠后脑勺,便将这等想法抛到了脑后,继而满脸疑惑地抬眼看向了旁侧唯余的两个男人。
璟书从头到尾都未说一句话,不比零随的神色轻松,男人却是意外地蹙起眉来,好似满脸的愁绪。
为何便答应了这个条件?我留在了军营,你们怎么办?那之后赶路呢?!
小姑娘心直口快地若炮弹般向两个男人抛出了一连串问号。
自然是一起留下璟书背着手率先出声,复杂的情绪蓄满了双眸,才道:不过,不会很久。
究竟怎么回事?雩岑愈发摸不着头脑。
然便在这时,便见璟书身后,一个小兵突兀地掀帘而入,见几人在谈话,满脸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继而便正了正色,朝着他们道:将军派我给各位安排寝帐。
腰后轻揽上一只长臂,雩岑抬眼,正巧对上零随看来的目光,眸光流转间,男人顺时便将方才的沉沉思虑轻巧藏于眼底,勾起薄唇朝着她浅浅一笑,檀口微启:
走罢,路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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