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脏!”
“脏不脏是一回事儿,主要是晦气。”严律笑了笑,“等会儿我得去跟其他游客说声,祭山神却让我们穿几个小娃娃胡闹时穿的东西,就这还想赚我们的钱?让你爷在家里等着,等会儿就得有上门退钱的人过去。”
三个红褂少年脸色立马一变,互相对视几眼,立刻扒起自己身上的红褂,嘟囔道:“现在就脱还不行?”
“那就赶紧脱了走人,”胡旭杰没好气道,“我得晒晒去去晦气。”
三个少年满脸的不服气,将衣服卷吧卷吧塞给黑褂少年,还小声骂了句:“拿好了,丑八怪!”
黑褂少年听了当没听见,抱着衣服垂着眼,也不搭理严律和胡旭杰,径直回到山神庙。
“这孩子什么毛病,”胡旭杰说,“连个谢谢都不说?”
严律道:“你管人家呢,我上来报名儿的,在哪儿报?”
说完就见黑褂少年又走了出来,举着个小木牌在墙上磕了磕。
木牌上写着几个字儿:祭山神活动报名处。
“我看他是个哑巴。”胡旭杰小声嘀咕,“哥,这祭山神的衣服我咋感觉我穿不上啊?”
“嗯,”严律看他一眼,“我看也够呛。本来也没打算让你报,我去就行,到时候你就在观赏的人里看情况,有事儿接应也方便。”
胡旭杰想了想,勉强答应了。
俩人走进山神庙报名,一踏进屋就感到一股说不出的寒意。
供奉神祗的庙宇里,这种冷漠的寒意显得格格不入。
庙里只供着一座泥像,捏得很粗糙,只辨别得出是个盘坐在树墩上的人,身后树藤蔓延而出。
屋内光线昏暗,胡旭杰看了一眼便低声道:“卧槽,这怎么看着跟赵红玫长得秽肢似的,怪渗人的。”
严律盯着那泥像看了一会儿,耳边听到几声咳嗽,这才发现阴影处还放着张躺椅,一个面容枯槁的老人坐在摇椅上。
虽说是秋初,但气温尚未完全降下,老人却已经盖上了厚厚的被子。
黑褂少年将本子和笔掏出放在门口破破烂烂的小桌子上,也不催促严律,只低头等着。
“报名费多少?”严律问。
黑褂少年竖起三根指头。
“三百?”
黑褂少年另一只手又比了个五,一共三百五。
严律掏出钱夹子,皱眉道:“嚯,你们这儿都算得上宰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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