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掉,在这一局上他已经有点鸡肋了。老马是和老赵一起退出的。第六圈,桌上还剩下三个人。
殿下额头上渗出了汗水,我不知道是由于紧张还是演成这个样子的。桌上的钱得有好几万了,不管是桌子上的还是外围的,都知道这一把搞大了。讨论的声音也小了下来,大家都专心地看着桌上局势的变化,生怕漏掉了一个细节。
殿下抹了一下额头上渗出的汗,轮到他押钱了,他很镇定地故作思考,大家的目光也都聚焦到了他的手上,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一千块钱放到了桌上。田三也假装犹豫地将钱放了上去。再是福总,他看了一下牌,我也盯着福总。这个时候,殿下和我都傻了。
本来福总手里拿的牌应该是一张红心a和红心k,另一张则看不清楚,因为还没有被挂上花。但这个时候,很明显能看到,他手里的牌是三张a!
福总手里的三张牌上面都有我的记号,表明牌是从刚才换掉的那些牌里拿过来的,为的是以备不时之需。我能看到,殿下急了。
我先示意他别急继续挺进,三张k是不能扔的,难得老邓发牌时一片心意。看着桌上那散乱的钞票,我将自己的钱整理了一下,放到自己面前,又假装积极地整理了一下扑克。
看来都有货,这么搞下去没意思。我提议:“一手五千,你们看呢?”
田三开始耐不住了,歪着个嘴巴一副鸟样。
“兄弟你呢?”福总对殿下说。
他妈的,要死鸟朝天!殿下这是对我的信任,虽然很盲目,却没有其他办法,我不能让第四套计划再次失效,哪怕要开干又怎么样?连本带利老马那边都有了,他们肯定不会去动老马,我与殿下能不能走出去,这要看命了——这是一个老千应该承担的风险。
想到这里我看了一下老马,他抽烟时竟然有点哆嗦,或许不只是现在的情况,今天晚上的起伏足以让他难以平静了。不过此时他已经不再是大家关注的对象,哆嗦也没什么。
我合计了一下,一旦开战,如果我们表面上占理,或是让他们陷于不义的境地,那赌徒会站在我们这边。就算是求援,他的人也一时到不了这个地方,渡船的老伯早就下班了。
不一会儿,福总点燃了根烟,我一看机会来了,一脸巴结的样子,向他借打火机。做到这个不算神奇,修好个火机不容易,搞坏
却也不难。
他把火机递给我,我接过来也点上烟。这个时候,我想殿下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拿起一沓钱,大约有近万的样子,往桌上一扔:“提个价,一万!”
他只能给我制造这么短的时间,时间再长一点就不行了,说不过去。
我坐在福总的下边,趁着这个时机,我将火机还给了他,并用改良过的手法将掌里的一张牌替代了福总那三张牌的顶牌。我自己也非常紧张,这种事情毕竟太冒险。福总在我的上方,按常理我得用左手去还他的火机,但我从来没用左手偷换过牌,只能用右手。他的牌这么大,一旦有什么东西接近他肯定会注意。
万幸,他没注意到。我把牌换掉之后,用衣袖稍微带动了一下扑克。我换过去的牌跟牌放的位置有点差异,如果不弄成一样,就容易被发现问题。
在桌上能换牌的人都知道,桌面是硬的,除非牌有弧度,或者桌面是绒布的,如果这两个条件都不存在,基本上就做不到这种快速地换牌。
这个工夫也就两秒的时间,很短。福总把香烟与火机摆正,火机重新放在牌上面。剩下的,全靠殿下了。
还有就是我身上的这个定时炸弹得先解决掉,不然不道德的就是我们了。本来我想瞬逝飞掉的,但这个空间里地上本来就没有什么扑克,要是往地上一扔很显眼。我用脚抵住鞋根,抽出一只脚,然后把扑克放进了鞋子,万事皆休。
向殿下示意这边搞定,同时他也知道可能要开干。老马完全不知道情况,我提醒他钱能收的先收起来。三个人都把扑克放在自己最能保护到的地方,我们都跟着看热闹。现在下注是一万一手,都有些考虑时间。虽然大家都装得很像那么一回事,心里却都很明白。
情况不用怎么去推断,大约就是如果殿下赢了田三,再由福总来收尾。不过他们也明白,不到那种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亮底牌。
殿下与我想的差不多,他把钱举在手上,好像要去买哪家牌看似的,却又没有实行,这是提醒其他两家,是否来个闭门切磋。大家手里的钱都不是很多了,这是个非常聪明的举动。
福总受到了启发,也可能是感觉这种场面他一个人就可以镇得住,田三明显是个多余的角色,于是他丢了一万在桌上:“来,田三,我看你的,妈的。”他们看牌看得非常谨慎,福总拿田三的牌,田三拿他的。看完之后,田三把他的牌直接放到了牌堆里。可能是怕人家去翻福总的牌,毕竟只有一对a,所以能看得出来,他故意让站在后面的人看到了一些内容,怕人家说他们的闲话。
赢就要赢得光彩一些,这一条可能是他们作为一个职业团伙的信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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