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疯,坐那一会儿哭,一会笑儿的。殿下一马当先地过去劝导,说:“表情别换那么快,容易伤身的。你就不应该去什么军事学校,戏剧学院少了你,那真是白瞎了。”
殿下还正调侃着师叔呢,小礼上来了:“怎么了,貌?”
小礼拍了拍师叔的肩膀,也坐到了沙发上。殿下起身,跟我站在一起。
“先……先把门上。”师叔说。
“把门上?怎么把门上?”我忙问。
“把门关上,切。”殿下撇头叫我把门给关了。
无端端的,师叔突然说:“我白活了。”
殿下忙说:“你这酒真白喝了,尽说些瞎话。”
“怎么了啊,别哭了,这不回来了嘛,回来了就好。啊,别哭了。”小礼也劝道。
我想,我应该知道师叔怎么回事了,或许他突然间发现自己这么些年来的努力,成了黄鼠狼拖猪——白费力气,浪费了自己这么些年的大好光景,到头来一看,不仅没走多远,而且路都走岔了。这种事情应该哭一哭,而且正好可以借着酒劲嘛,一会儿说是酒闹的就好了。
我们都轮番上阵地安慰他,没奏效,他还是止不住眼泪,我们都没辙。
“这撞了哪门子邪了这是?怎么还耗上了?”殿下扶着我的肩膀,没好气地说道,“还是陆伯比较实在。”
听到外边有人敲门,我冒出个头一看,哟,是陆伯。他看我们几个窝在这房里面面相觑,也没搞明白状况:“怎么了这是?”
“不知道,酒喝多了吧?刚才还哭得正起劲呢。”殿下摊了摊手,故意说师叔是喝醉了。
“尽给我丢人,跟你哥学学,哭你也不躲着点。”
陆伯说完就出去了。殿下把我和小礼也拉了出来。出门的时候,殿下还不忘丢一句:“有本事你给我上吊去。”
我和小礼被殿下拉到楼顶去了。
“礼啊,你小子,有件事情做得不地道,你知道不知道?”殿下说。
别说小礼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希望他自己知道。
“怎么了?招待不周?”小礼还以为殿下在跟他开玩笑呢。
“不是,我跟方少上次送了个人到你这儿来,叫小王,记得吧。今天人来电话了,你一不接人电话,二不请人过来,你给他解释吧。”
“对啊,小礼你这事做的……”
“不不,哥儿几个先听我说。小王吧,在我这是做了一段时间,但是后来听说他一朋友在北京弄了个软件公司,他就从我这儿拿了些钱过去了。前些日子吧,我本来是想通知他来着,打电话的时候他说特忙,我就想从北京过来,怎么也得耽误他几天,这不事业正起步的时候嘛,我就……”
“这样啊,没骗人吧?你知道骗我的后果很惨的。”我威胁道。
“哪敢,你们怎么回的人家?”
“没怎么回啊,说过些日子到他那儿玩去,你没意见吧?”我问。
“没有!”
“我就喜欢你的豪迈!”我拍着他的肩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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