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部区面积小,二区和三区里面的人,从半夜忙活到现在还没铲完雪。
花芽跟顾听澜一起先往英雄碑去看看鲣鸟们,到了那里发现本该积雪的地方已经被收拾的很干净。
“这是谁的手套?”顾听澜见到栏杆上搭着一副深蓝色的棉手套,应该是铲雪的人落下的。
“周文芳有一双一模一样的。”花芽说着,往跟在她身后的鲣鸟首领看了眼。鲣鸟首领最近又长膘了,走起路来越发的像企鹅。他懒洋洋地“啾啾”了声,跟花芽说:“就她。”
花芽在顾听澜的注视下拿过手套塞到棉袄的兜里,发现顾听澜看着自己,花芽后知后觉地说:“我、我拿回去给她看看。”
顾听澜带着笑意说:“也对,万一是她的呢。”说着眼神落在刚刚“啾”完的鲣鸟首领身上。
鲣鸟首领见他就害怕,当初驰骋野区的亡命食神,如猛兽过境,余威尚存。
“这鸟看起来好呆。”顾听澜主动发出攻击。
要是往常,鲣鸟首领定要带上一众小弟啄丫的,今天一反常态,说它呆它还无耻的晃了晃脑袋表示自己可以再呆点。
顾听澜有许多事要忙,抽空送花芽到图书馆以后,一反常态地主动跟周文芳点点头才走。周文芳很纳闷,觉得这两口子没憋好招。
花芽把手套地给周文芳,跟周文芳说:“原来你也喜欢喂鸟。”怪不得有时候花芽过去英雄碑那边已经被打扫干净,原来周文芳每次上班这么早到,是提前打扫英雄碑。
周文芳捏着手套跟花芽说:“不喜欢喂鸟,一群屙屎机器。”
花芽有求于人,先给周文芳打了热水,让她坐在登记桌前面做出借记录,她自己吭哧吭哧地把阅读室和文化活动室全都收拾了一遍。
周文芳觉得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这次干活之前居然没让她挽棉袖,也没让她洗抹布。
看着自己有冻疮趋势的手,周文芳正打算想着去医务所开管冻伤药作为防治,“啪”一管崭新包装的冻疮膏出现在她面前。
周文芳面无表情地问花芽:“你又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周文芳想起昨天家委会的年底工作评分,以为花芽是想要她帮忙打个高分。
“是要我给你评优秀?”周文芳皱起眉,觉得以她对花芽的了解,不至于干这事。
花芽刚知道这个事,最近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脑子里全是梆硬的顾八斤。
她坐下来一本正经地跟周文芳说:“公正的打分,我需要你的正直、敬业。”
对花芽而言,最近夸奖她的人太多,指出错误比一味的夸奖别人更难做到。她知道周文芳是个尊重工作的人,付出很多努力在岗位上。
她想到这里,板起小脸突如其来地说:“但你的性格不招人喜欢,我就不夸奖你了。”
周文芳刚想谦虚一下,听了以后勾着唇角冷笑说:“你的嘴巴也挺狠的。”
花芽说:“我又不是在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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