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该互相照应。”
&esp;&esp;“对吧,殊儿?……过来坐吧。”
&esp;&esp;听过这几句话,沈殊的神色更加拘谨了些, 行为举止比之刚上车时收敛了不少,几乎说得上是乖巧。
&esp;&esp;“侄女不敢。”
&esp;&esp;她小声答道,说的是不敢受圣人的“照应”。
&esp;&esp;沛莲送了茶上来,沈厌卿担心颠簸,就接过来拿在手中。
&esp;&esp;沈殊接过, 却不喝,只认真盯着自己这位叔父的一举一动。
&esp;&esp;沈厌卿也不看她,只低头看着盖碗中的茶叶:
&esp;&esp;“莫要看了,我和从前相比已经有了许多不一样;你如今再学,恐怕要学偏。”
&esp;&esp;沈殊的目光仍然毫不避讳:
&esp;&esp;“不。在侄女眼中,从颐叔这儿仍有学不尽的事。”
&esp;&esp;“近些年来颐叔不在,我一人治家;虽然能推着一切正常运转,终究是十分勉强。”
&esp;&esp;“不像颐叔, 无论身处何境何地, 总能举重若轻……”
&esp;&esp;沈厌卿看向她, 打断了这句话:
&esp;&esp;“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esp;&esp;“我过的也并不轻松啊。”
&esp;&esp;明明只是平淡寻常的语气,沈殊却陡然睁大了眼, 好像一直以来相信着的什么东西碎了似的。
&esp;&esp;“您……”
&esp;&esp;她语气中尽是不可置信,对此事的反应大到了夸张的程度。
&esp;&esp;自她见颐叔第一面,这位年轻的新长辈就从未说过一个示弱的字;
&esp;&esp;无论多么离奇多么险绝的事情,在他口中绝没有过无法完成的。
&esp;&esp;权力从他手中流过,投下令人心悸的阴影,塑成新帝无比的威望;
&esp;&esp;令年轻的或是年老的、卑贱的或是尊贵的一切人,都既畏惧又渴求,心甘情愿地成为被权势驱使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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