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朝中势力都这么混乱了,兵部又能好到了哪里去?
&esp;&esp;但不管如何,施元夕始终都相信,这朝中必定存在了不少实干派官员的。
&esp;&esp;……若都是魏昌宏及他手底下孙侍郎那样的人,大梁都用不着北越来入侵,只怕早就已经成了一棵腐木。
&esp;&esp;衰败是早晚的事。
&esp;&esp;但事实并非如此。
&esp;&esp;大梁这几年来,除了魏家越发膨胀的野心驱使下,做出来的某些恶劣之事,绝大部分还是较为正常的。
&esp;&esp;甚至在先帝登基以后,也一度出现了繁盛姿态。
&esp;&esp;眼下的颓废,只是因为奸佞当道,整个大梁的朝堂,并非无药可救。
&esp;&esp;否则的话,施元夕从越州回京,这一路上就不该是一派平和,而是饿殍千里,混乱不堪。
&esp;&esp;若真是那样,她又何必费劲进入朝堂,直接揭竿起义不是更好?
&esp;&esp;一切,不过是因为腐败与正义同生,忠臣与奸佞对弈。
&esp;&esp;朝上如是,兵部也如是。
&esp;&esp;她悉心观察,加上影三那边通过郑奇明等人传递得来的消息,大概了解了目前兵部的境况。
&esp;&esp;本朝六部中,都是两位侍郎,唯有兵部前些年处置了一位,此后便只剩下了孙侍郎。
&esp;&esp;孙侍郎落马后,由钱侍郎补上,另外一个侍郎之位,至今都是空缺着的。
&esp;&esp;影三道:“……主子放出消息后,这空缺的侍郎之位,只怕不日便会补上吧?”
&esp;&esp;施元夕却综合了所有的消息,随后目光落在了一个人的名字上。
&esp;&esp;她伸手轻点了一下那个名字,缓声道:“若我是他们,必定率先对此人动手。”
&esp;&esp;影三抬头看了后,心头咯噔一声:“苗易?”
&esp;&esp;苗易,便是如今的兵部尚书。
&esp;&esp;说来,制造火铳和子弹的事情这般紧要,施元夕进入兵部后,却只见过了苗易几面。
&esp;&esp;这倒并非是苗易拿乔,而是兵部管辖的事务众多,军械只是其中一个很重要的部分,并非全部。
&esp;&esp;如今还起了战事,除研制军械外,兵部的事务也格外繁杂。
&esp;&esp;苗易忙得不可开交,自然顾不上他们。
&esp;&esp;影三很快反应过来,道:“苗易此人,是魏昌宏的心腹。”
&esp;&esp;“在魏家一派里,占据了重要地位,便与那柴平差不多。”
&esp;&esp;“只是,此人行事谨慎,不比那柴平,我们这边得到的消息实在有限,唯一能知晓的……”影三微顿:“就是此人格外贪花好、色。”
&esp;&esp;“他府中有着二十多房姬妾,还是京中烟花柳巷的常客。”
&esp;&esp;施元夕微不可觉地勾起了唇角:“知道这个就够了。”
&esp;&esp;她神色平静,不大情绪地道:“自来好、色之徒,都离不开贪财。”
&esp;&esp;“尤其他府中养着这么多的姬妾,还有不少是豪掷千金得来的。”
&esp;&esp;“你说,这么多的银子,他是从何处得来?”
&esp;&esp;影三神色微变:“您的意思是……”
&esp;&esp;施元夕轻叩了下桌面:“此人必定用某种方式,笼络了大批的银钱。”
&esp;&esp;但不同于孙侍郎,这个苗易行事谨慎许多。
&esp;&esp;他们手里也没有明确的证据,施元夕也只是一个猜测罢了。
&esp;&esp;不管如何,奢靡的生活做不得假。
&esp;&esp;苗易家中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产业,坐在这样重要的位置上,那就只有一个来钱的手段了。
&esp;&esp;“他既是行事谨慎,想要抓到了他的马脚,只怕不容易。”影三道。
&esp;&esp;“无妨。”施元夕神色平缓:“这些事情,咱们不必去查,自会有人将他抖出来。”
&esp;&esp;而且,施元夕也并不打算通过这个方式来问苗易的罪。
&esp;&esp;此前,徐京何直接拿到了柴平的错处,用尚方宝剑将柴平问斩后,魏昌宏迅速补上了一员大将的事情,让施元夕记忆深刻。
&esp;&esp;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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