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却没咽下那股突如其来的干涩。
“我没有。”他矢口否认,声音比想象中哑,话音还没落下就抿紧了唇。
裴昼隐的指尖微微颤抖。
明明是他把许昭宁抵在椅子上,却彷佛自己才是那个被许昭宁审判的人,明明是他在质问,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像是怕听到答案,又固执地想要一个回应。
“你……是不是有一点点喜欢我?”
许昭宁避开他的脸,好像这样就能避开他的刨根问底,裴昼隐不依不饶,“哪怕只有一点点?”
“这段时间,你在吃我的醋是不是?”裴昼隐死死扣住他的手腕,力气大的似乎要留下淤青,“你在意我。”
“我没有,”许昭宁呼吸明显乱了,睫毛急促地颤抖,“你别自作多情。”
气氛彷佛突然凝固了,车内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沉重而克制。
裴昼隐的理智在一瞬间彻底崩断。
他猛地扣住许昭宁的后脑勺,近乎凶狠地吻了上去,彷佛要把他所有的情绪倾注在这个吻里。
他爱而不得的恨,无能为力的挣扎,对许昭宁的渴望,紧紧锢住许昭宁的腰,彷佛要将他揉进骨血里。
许昭宁在粘腻强势的吻中,听到了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裴昼隐的唇在颤抖,这个认知让他心狠狠一跳,原本抵在对方身前的手变成了攥住衬衫布料,指尖发白却没有真正推开。
他发现自己正在可耻地回应这个吻。
换气间隙,裴昼隐呢喃,“承认吧,你对我也有感觉。”
像是疯子偏执的重复。
即将说出口的否认莫名哽在喉间,许昭宁发觉他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可是,他无法自控。
最终能骂出口的,也只剩下一句:“……疯子。”
雨越下越大了。
雨珠落在伞面上的声音越来越密集, 大到掩盖住了一切声音,只能听见哗哗啦啦的雨,举伞的力气都要费力不少。
司机背对着车, 没敢往后看, 他很想来一支烟, 然而老板讨厌烟味,他也不清楚车里什么时候完事, 只能手痒地摩挲指间。
忽然, 他听见了身后车门打开的声音。
这么快?司机有些意外。
距离他下车, 过去也才十几分钟。
进了车内, 氛围明显和他下车时不太一样,是一种很微妙的气氛, 然而司机并没有闻到什么不该闻的。
倒是他的老板, 改变了目的地, “先送他回去。”
司机知道老板说的是哪里,他已经带着对方去过很多次。
他直接开车,没有导航。
许昭宁蜷缩在座位上, 神情恹恹, 似乎刚经历过情绪起伏,整个人陷入了一种疲倦的状态。奇怪的是, 裴昼隐也选择了沉默,没再时不时发难。
到了目的地, 天差不多也黑透了, 雨势丝毫没有减缓的意思,许昭宁与裴昼隐先后下车。
一般黑伞撑在许昭宁头顶,他转身想说话,鼻尖堪堪擦过裴昼隐的喉结。
紧急撤开, 又被裴昼隐掐住了腰。
“我送你上去。”
他向来懂得该如何乘胜追击,也明白什么情况对他有利,尺度拿捏得当。
许昭宁但凡露出一丝一毫的缝隙,就算是挤,他也要挤进去。
他掐着许昭宁的腰,流露出他不依不饶的纠缠。
许昭宁没有拒绝。
裴昼隐松开了他的腰,但是身体并没有拉开距离,靠得很近。
黑暗中,司机看着两人远走。
就着车灯的光亮,他看见了裴昼隐仗着许昭宁眼盲,光明正大地冲着他打手势。
司机瞬间明白了那个手势的意思,看着两人进了楼道,他切了灯光,开着车缓缓离去。
……
进了房间没多久,许昭宁转过头的功夫,又被裴昼隐吻住。
这次的吻多了些循序渐进的试探,又有些掩盖不住的急切,许昭宁的手原本撑在他胸口,片刻后,又缓缓上移,攥住了裴昼隐的领带,不知是要推开他,还是要拉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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